床榻上月姝浅的蓝色长裙耀眼无比,整个人平和的如同睡着了一般,绝美的容颜如同没有一丝瑕疵的璞玉。
“救了公主,就立刻回来!”梓君想起出门时婆婆的话,心中的烦躁越发深刻,她空洞的眼神,如同枯槁一般的手,让自己胆战心惊,现在面对着如此绝美,而且占据了自己心上人的月姝浅,梓君心里的嫉妒和烦躁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无法思考。

“杀了她!杀了她你就可以得到陛下了。”梓君脑海里不停的有一个声音在徘徊,可是,在狐族,屠杀同类是死罪,是要被整个族类通缉的。

梓君的右手慢慢凝聚起一股红色的光,若隐若现,随着她的思想浮现。

公主,对不起了!

梓君抬起手,强烈的红光对着月姝浅的面庞直去,只差一寸,气流吹动了月姝浅的秀发,灵力凝成的光在月姝浅面上一寸之余流动,可梓君看着她的脸,想起来那只白狐就自己与生死一线。

罢了。梓君收回灵力,她早听婆婆说过,公主现在灵力尽失,身子贫弱,如果不是早前送了药过来,她早就撑不住了,现在,无疑是杀了她最好的时机,宫中戒备森严。根本不可能会有狐妖,也不会有人知道是自己杀得。

可是,如果狐祖知道公主死了,那狐族和人界岂能免于一战?

不,我不能这么自私,就算公主死了我得到了陛下,那到时候狐族打上皇宫,谁又能保住陛下呢?就算陛下是战王,在法力高强的狐祖面前,也是不堪一击的,何况婆婆说过,公主关乎狐族的命运,我不能毁了整个狐族。

一番纠缠,梓君忍下心中一痛,从腰间香包里拿出早已备好的灵药。

将此药兑水服下,一个时辰后,公主便会自己醒来,但是兑水时,需要一滴灵血,不可多,只要一滴。

梓君缓缓走向床榻左边的睡榻上,将药放入玉杯里,微微皱眉,将食指放于杯子上方,一滴灵血滴入了杯中,瞬间,杯中的药随着灵血一起,化作了白水,梓君见怪不怪,她跟着婆婆已久。她那里各种各样的药多不胜数,早已不觉得奇怪了。

梓君冲了些水,端起玉杯闻了闻,没有什么气味,看起来就是一杯白水。

将杯子放置在床榻边上,梓君坐到床沿上,伸手扶起月姝浅,将杯子对准月姝浅嘴沿,杯中的水顺势而下,片刻就无,梓君将月姝浅放下,理了理被角。

紫宫殿外,独孤冥沧端坐在石凳之上,应无名太医令立在一旁,周传德站在独孤冥沧身后,四周都没有人,安静的可怕,突然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周传德侧头望了望,原来是紫宫的宫人出来燃灯,周传德抬头看天,已经灰蒙蒙,应该马上就要天黑,不知不觉,已经呆了三四个时辰了,可这浅浅还没有响动。

“德子,梓君进去多久了?”独孤冥沧沉默了许久,也许也是看到宫人燃灯,突然觉得天黑了,感到害怕起来。

“回陛下,再有两刻钟就快一个时辰了。”独孤冥沧手微微收紧,女人的嫉妒太过可怕,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太宠爱浅儿,黎美人也不会嫉妒推她下水,那梓君会不会也对浅儿做些什么?

想到此处,独孤冥沧再也冷静不下来,他狠心将希望押在梓君身上,可梓君对自己的情意,自己心知肚明,会不会害了浅儿?

“德子,不等了,去外面让月修媛身边的宫女进去伺候。”周传德看独孤冥沧的神情,心里瞬间松了口气,立刻往外面走去。

“啊!”屋内传来一声惊叫,独孤冥沧慌了神,瞬间移向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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