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舞妃发话了,裴昭仪也是按耐不住。“没错,如此不贞不洁的贱人怎么能再侍奉君侧,陛下被这贱人魅惑,舞妃娘娘却不能坐视不理的。”吃一堑长一智,裴昭仪这次没有再那么盛气凌人,对萱草也客气了许多,总算学乖了些。“昭仪娘娘说错了,贵人如何是由陛下评判,奴婢奉命伺候贵人,如今娘娘若是想进去,除非先杀了奴婢!”萱草不卑不亢,站在合月殿门前,无论寒风凛凛,仍旧是没有丝毫动摇。舞妃咬了咬牙,陷入了沉思,要对付姝贵人不假,可萱草毕竟是伺候了陛下多年的人,如果真动了手,难保陛下不会怪罪。“裴昭仪。”舞妃笑了笑,她怎么忘了还有裴昭仪这个白痴,让她打头阵最适合不过,就算陛下怪罪,大不了推的一干二净,全怪在她身上便是。“娘娘。”裴昭仪凑到舞妃身侧,以为自己得了舞妃倚重,似是很得意一般。“你与姝贵人有仇,今天这个机会就让给你了吧。”舞妃笑得得体大方,裴昭仪没有多想,只想着当初在月姝浅手里丢了面子,此刻有舞妃撑腰,更是肆无忌惮。“来人,把她给本小主拿下!”裴昭仪盛气凌人的指挥着身后的宫女,裴昭仪身后的宫女都是她的陪嫁之人,裴昭仪平常性子就不好,做事做慢了就逃不了一顿打骂,如今哪敢迟疑,二话不说便走到前头要对萱草动起手来,都想在裴昭仪面前露个脸争个忠心的名义来。“唉呀,快来人啊。”从合月殿侧殿被吵醒的宫女刚打开门揉了揉眼睛,便看到了一副乱糟糟的景象,哪里还有瞌睡,立刻转身就想回屋子里叫人。舞妃示意身后的宫女,后者点头表示明白,挽起袖子就朝着那宫女而去。那小宫女马上回了屋子里,将门栓放了下来,瞬间,合月殿就乱成了一团。黑夜笼罩着御花园,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宫女朝着凤栖宫跑去,脚下不知咯着了什么,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地上倒去。“呀。”那小宫女从地上慢慢爬起来,顾不得手腕处的伤痕,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快速的爬起来。小然,快,从后门出去去凤栖宫找陛下,舞妃娘娘带人闯进合月殿了,要快!小绿的叮嘱不绝于耳,历历在目,她出来前模模糊糊看了一眼,娘娘的寝殿门口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若不是她趁着乱跑得快,说不定也被卷进去了。夜晚黑的出奇,往常这各个宫殿亮起来,也会犹如白昼,今天到了这御花园,却是黑的几乎看不到路,小然忍不住眼泪又溢了出来,不去想手腕的疼痛,循着记忆向右侧走去。合月殿——合月殿门口乱成了一锅粥,裴昭仪带着宫女和萱草一行人撕打了起来,还有几人观望着,毕竟舞妃在场,就算是姝贵人的奴才,也不敢冒着得罪舞妃的风险去帮萱草一个大宫女。“快,把她给我拉开!”裴昭仪声音尖锐,舞妃作势捂了捂耳朵,嫌恶的看了看裴昭仪,真不知她父亲怎么教的,哪里还有大家风范,分明就跟市井泼妇相差无几。“吱。”合月殿的门突的被拉开,撕打得众人瞬间停了下来,裴昭仪看过去,眼睛里闪烁着嫉恨的目光。月姝浅身着白色绣芙蓉花的抹胸长裙,外罩一件水蓝色长袍,长长的裙摆拖在后方,如同一朵盛开的芙蓉花,长发披肩,卸了妆容,月姝浅的肌肤依旧是吹弹可破,白皙如雪。头上仅仅是一根金簪束发,却是简约大方。“贱人。你可算出来了!”裴昭仪看到月姝浅那花容月貌,就恨不得撕破她的脸,作势就要上前去,却被萱草先一步挡在了月姝浅身前。“啪。”声音响亮,有人忍不住一声惊呼,这姝贵人是陛下的新宠,裴昭仪进宫多年,说不定陛下早已记不清她的样子,她这般明目张胆的给了姝贵人一巴掌,宫中都是花无百日红,如今这姝贵人正是新宠,裴昭仪此举无异于自寻死路啊。“萱草。”月姝浅泪眼朦胧,轻轻扳过萱草在颤抖的身子,萱草微微低着头,梳的整整齐齐的发髻早已被扯的乱七八糟,而刚刚被打过的右脸,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刺眼的紧,才一会儿,脸已经肿的很高。“娘娘别哭,奴婢不疼,这儿风大,娘娘的身子不好,又穿的单薄,快些回屋里去,只要有奴婢在,就没有人能把您怎么样!”萱草即便是挨了打受了伤,依旧是不卑不亢,紧紧握着月姝浅的手,将她往卧室里推,气的裴昭仪微微颤抖。“萱草,你这又是何苦……”我早已是不洁之人,你又何必如此护我!“陛下视娘娘如珍宝,对奴婢委以重任,奴婢怎么能不保护好娘娘。”月姝浅看着萱草坚定的眼神,眼泪终于还是掉了下来,萱草平日里虽说嘻嘻哈哈,但还是可以看出,就算进了宫,萱草一直在御书房伺候,也是没吃什么苦的,如今……月姝浅抬起手,轻轻抚上萱草肿起来的脸。“嘶。”萱草痛的一声惊呼,月姝浅的手立刻缩了回去。月姝浅的眼眸微微垂下,却在无人见到的时候变幻成了蓝色。凤栖宫——小然精疲力尽的站在凤栖宫门前,抚着几乎快踱不过气的胸口,凤栖宫三个大字在灯光下依旧是灼灼生辉。“开门,有人在吗?开门!”小然刚缓过来一口气,就走到了凤栖宫宫门前,拿着门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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