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走,我等着你咱一起走!”
夏安年点了点头两步跟上来,粗喘了几口气才侧头看着罗如花,“如花我爸说周六晚上请大家一起去海鲜居吃饭庆祝我不结巴了你有时间吧!”

一口气说了一大串,夏安年才拍着胸脯放下心来,还好还好,没有又变回结巴,还好还好!

罗如花听他秃噜了一大串,半点没听清,看神经病似的锤了下夏安年的胸口。

“别现了!给老娘说人话!”

夏安年揉了揉被她大力锤痛的胸口,小媳妇似的听话的重复一遍。

“去!”

直到约定吃饭这天夏安年还没从那个吻中缓过神来,准确的说是没从许致言的调侃挑逗中缓过神来。

看着夏安年上车特意跟绕到对面,跟自己中间隔着一个陆仁甲坐着,许致言后悔极了。

早知道就不那样顺着心意挑逗了,果然兔子有些急了,开始逃跑了。

这几天许致言一看到夏安年就不可避免的想到那天晚上的那个丝毫不朦胧的吻。

和第一次莽撞的亲上他颤抖的眼皮不一样,和趁他睡觉时候的偷吻不一样,和安慰时候轻抚的蜻蜓点水也不一样。

第一次,在都清醒的情况下,亲吻了那个一张一合诱人的唇。

他这些天逗着夏安年,看似游刃有余,逍遥愉悦的很,却没有谁知道他想要亲吻上去那一刻的恐惧和不安。

他太怕了,怕失去,怕被他骨子里倔强的少年推开,即使是下意识的动作,也足够把他推向地狱。

还好,他所恐惧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他心心念念的少年只是颤抖着羞涩的接受了他的亲吻,他的热情和不顾一切。

瑞瑞的那个调皮的手指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诱因,许致言知道自己并不是因为简单的吃瑞瑞这样一个小不点的醋,他只是需要一个契机来释放他体内压抑了很久的欲望。

他不想再等下去了,不想再像个和陆仁甲一样的,可以牵挂却也只是牵挂的朋友,他想要占据夏安年心里最大的面积,最多的注意力,他想做他心里的独一无二,无论是哪个时刻都会第一个想起的人。

所以他压下了心里的恐惧和不安主动出击了。

当嘴唇相触的那一刻,他甚至有了曾经一直觉得矫情的感觉,就像那怀春的少女说的一样,那一刻,天都亮了。

头顶星星的闪动,脚下浅草的摇摆,甚至路灯下惹人烦的腻虫都变得可爱起来。

当然,他当时压根也没注意这些,只觉得所在的环境温暖舒适极了。

他的注意力都放在相贴的软唇上,柔柔糯糯,却比他所有接触过的东西都让人痛快万分。

当舌头伸入进夏安年口腔的时候,他心里那样满溢饱涨的情感达到了巅峰,就像他已经在夏安年的身上盖上了独属的私章,以后,无论眼前的这个少年变得多么璀璨夺目,多么让人欢喜,都已经是他的了,也只能是他的了。

此前,他也有过年少无知的亲吻,却只是简单的嘴唇的触碰,和余清歌,但从未有过伸出舌尖的念头,从未想像对着夏安年这样,撬开他嘴唇的想法。

他甚至想继续不顾一切的长驱直入,但夏安年的状态显然不太合适。

他希望他们的第一次更加忘情的舌吻是互动的,而不是现在这样呆愣的样子。

前路漫漫,但已经没有被拒绝了,许致言还是连着高兴了两天,也回味了两天。

夏安年不抗拒的吻让他乐不思蜀,眉飞色舞的终于逗得“兔子”不好意思到跳脚了。

“小年,今天结束晚了我可不可以在你家住?”

夏安年正拉着瑞瑞的手逗他玩儿,听到许致言的话不可避免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见他委委屈屈的跟这两天得意调笑完全不同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却还是不想搭理他。

许致言这两天看见他就是一脸玩味的笑意,让他唯恐避之不及。

明明他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就是那一脸荡漾的笑,总让他想起那天晚上没出息的落荒而逃。

夏叶东在前面开车,也听到了许致言的话,半晌没听到夏安年的回答有些疑问的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见到后车厢几个人的样子也觉得好笑。

许致言坐在驾驶座后面,身子却已经快要偏到正中的位置,紧紧抱着瑞瑞的陆仁甲坐在中间,脸上却是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

夏安年坐在另一个车门处,手里还攥着瑞瑞的小手,眼神却是不是瞟瞟紧盯着他的许致言。

别是几个孩子有什么龃龉了吧,夏叶东清了清嗓子,“那个吃完饭晚了致言加上小陆就都和安年一块儿吧,大晚上回家也不安全,客房前两天也打扫了一遍,小瑞瑞也去。”

许致言听他这样说,仍是有些意犹未尽的看了看夏安年,才转头对着夏叶东道了谢。

“谢谢夏叔叔,那我就跟小年睡吧,陆仁甲和瑞瑞住客房正好。”

夏叶东见他积极地往夏安年身边凑,估计着是儿子这边单方面倔强了,心里好笑,想着也开心起来,这样才像个年轻人啊。

许致言是个好孩子,又是给补课又是带着他活泼,两个人做朋友没有坏处,他也放心。

“好好,就这样定了。”

“夏叔,我就不去了吧,我带着瑞瑞回去住就行,反正就在一个小区也方便,瑞瑞他……”

“小陆你别推辞了,瑞瑞奶粉什么都带着有啥麻烦的,我用了年假明天打算也休息一天,明天周日没什么事儿你们三个小伙子玩儿玩儿多好,我就负责看瑞瑞了,我们爷俩也乐呵乐呵,是不是啊小瑞瑞。”

夏叶东说道兴头上就想回头捏捏瑞瑞的小脸,“诶,爸!您好好开车吧,小甲就和瑞瑞住咱家了,您可控制好方向啊。”

“嘿嘿。”听着儿子的话,夏叶东完全褪去了平日里主任医师的精明样,憨厚的笑了笑,遵命认真开车去了。

“喂!如花,恩,在路上了,马上就到,好,补偿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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