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显扬嚼着这三个字,越嚼越苦,实在是咽不下去,于是他干脆任性一把,“那以后别和何小舟见面了,也别联系了,最好以后咱俩都别提他了,如果可以,我帮你办工作调转,别在那边了。”
乔与君拿着电话早就察觉出任显扬的不对劲了,他已经有这感觉好几天了,任显扬有时说话吞吐,他问起又不正面回答,这次提到何小舟似乎才暴露了具体的症结。乔与君一直不知道何小舟与任显扬通话的事,他上次与何小舟见面的事情他并不是不想告诉任显扬,但她总觉得任显扬近期不太对劲,他实在不敢说,他总想要等任显扬心情好的时候和他把话说开,但他不知道他自己的小心翼翼反而让任显扬更加郁闷。

“怎么了?突然间的这么说。”乔与君会这么回问,他只当任显扬遇到了什么事情,不顺心不如意了,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想只要把任显扬的心情抚平了也许话就会好说一些说得通透一些。

然而任显扬这时候听着乔与君问他,心情更加烦躁了,一只手举着电话另一只手直挠头,他不想给乔与君太大的压力,也不想让乔与君有一种他在怀疑乔与君的感觉,所以他用了以前从来没用过的说话方式,吞吞吐吐,同时也犯了许多恋爱男女爱犯得通病,越是紧张越是小心,反而越容易造成误会。

“没有,太想你了,就想一只守着你,可我现在离不开……”任显扬说的其实也是实话,不掺假不兑水,只是答非所问。

两个人的通话并不太顺畅,乔与君完全明白,任显扬有多在意何小舟的存在,他自己有时候都很在意,所以他也不怪任显扬偶尔小心眼偶尔强势,他不止一次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和何小舟的关系整理好,但是总有变故阻碍。

如今乔与君和任显扬也算确定了关系,虽然不像一般情侣那样天天见面谈情,没事就能做爱做事,但关系感情都摆在那里,让乔与君总觉得处理关系更加的紧迫,然而就在上一次他和何小舟见面,去看了何小舟的母亲,让他和何小舟的关系变得更复杂化了。

何小舟的母亲在国外接受治疗的一段时间其实对于病情是有一定效果的,但是长时间的治疗也消耗了不少的精力和意志,与乔与君再见的时候,老太太变得十分瘦削,面色也并不好,没什么精神。

乔与君给老太太买了很多营养品,老太太看见乔与君特别高兴,她是个明眼人,乔与君对何小舟多好,何小舟自己感觉不出来她却一直以来全都知道。知子莫若母,何小舟是个什么倒霉德行他母亲最知道,但就算这样,老太太也没真的管过何小舟,她一直觉得何小舟长在单亲家庭中是她对孩子的亏欠,所以不管什么事情她都忍着让着,而如今她总觉得自己活不长了,即使这真不是什么一下子就会死掉的病,她不知道何小舟这样的性格以后还能有谁帮着他,她唯独能放心信任的也就是乔与君了。

而老太太的想法其实何小舟是知道的,他在和乔与君一起回家的路上就和乔与君打好了招呼“如果我妈和你说什么你就先答应,如果她非说自己病治不好了让你以后照顾我,你也答应,我知道你现在和原来不一样了,你现在有任显扬,我不会缠着你让你为难,我现在就想让我妈好受一些。”

面对这样的要求乔与君当然没有办法拒绝,所以当他真的面对了和何小舟预想的一样的情况时,他也毫不犹豫的答应下了。之后他离开回家,怎么想都觉得充满负罪感,再加上任显扬近期的情况和奇怪的发问,乔与君其实也很烦躁,这次两个人的通话又这么的别扭,乔与君想,干脆和任显扬当面聊聊,任显扬没时间来见他,那他就找时间去见任显扬,不过是一个周末一张机票的事,和任显扬说清楚道明白才是硬道理。

乔与君和任显扬的见面还在日程中,邵学和刘璞辰的旅行已经正式开始了。

邵学虽然自认想的都很周到,但其实一直也没亲自干过什么活做过什么主的人怎么可能做到面面俱到,就说他定好的酒店,两个人过去的时候过了时限,根本没给他们预留,而且旅游旺季直接客满,眼看着天要黑又有要下雨的趋势,两个人提着行李在外面游荡着找了好多酒店都没有空房。

刘璞辰一个再不会抱怨的人看着邵学的眼神都有些埋怨在里面了,两个人找不到酒店就只能找小旅馆和民宿,最后直找到下了雨,淋了个湿透才找到一家小的旅店,可惜就剩了一个房间。

两个人最终一身狼狈拖着行李住了进去,旅店只有公共浴室和厕所,单人小床没有空调,这么差的环境邵学自己都嫌弃,但他想着这乱子都是他的疏忽造成的就也不敢抱怨了,还一直察言观色的关注着刘璞辰,生怕刘璞辰情绪不好。

但其实在刘璞辰的心理竟然还有些兴奋和高兴,因为这都是他所没经历过的,以前都是他替别人做这些,预订机票酒店,从没出过错,这回感受一次这种狼狈落魄竟然还有些新奇。

在这样的地方洗澡困难,邵学就主动端着盆子去打热水,又掏出毛巾浸湿了递到刘璞辰的手边伺候着刘璞辰说让擦擦身上,活有一种小太监伺候主子的感觉,刘璞辰却也谦让惯了,而且他也知道邵学从小就是个被别人迁就照顾的少爷羔子,他能反过来伺候别人绝对的没安好心。

“你先擦吧,一会你擦完了就睡,我出去擦。”刘璞辰的戒备心全用在了邵学身上,但即使什么都想到了,却没想到邵学还可以来个强硬的。

邵学听着刘璞辰说的话,直接上手撩起刘璞辰的上衣就把攥着毛巾的手伸进去了,直接探到胸口处胡乱的擦起来。

“没事,我先帮你擦,我犯了错,我赔罪。”邵学一手擦着一手刻意的揽住刘璞辰的腰,防止人挣脱,可他越是使力,刘璞辰越是后退,直到两个人退到床边齐齐的倒在了那张小的要命咯吱咯吱响的小床上。

邵学扑在刘璞辰身上,一只手还在刘璞辰的衣服里,看着睫毛上挂着雨水脸颊微红的刘璞辰,真是一秒钟硬起来,他看着刘璞辰因为害羞快速偏到一边的脸,脑子也是有点短路,身上什么反应嘴里直接就报告出来了“璞辰哥,我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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