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一个人的套路而已,没有编排和演习,你还接受得了吗。”
乔与君并不觉得自己问了个好问题,他简直是在给任显扬创造一个好的表白机会。

在这样的氛围和情绪推动下,有水准的情话简直是超强助推器,任显扬在看清自己对乔与君感情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一个十分狗血且鸡汤,但是却又无比正确的道理,那就是爱情面前没什么可害臊的,厚脸皮甚至不要脸简直不算什么,为了爱人不需要自尊只需要自我,只要条件允许,想做就做,想干就干,想上就上,当然在任显扬早就因为错误决策吃过亏之后,赶出脑内精虫的时候这些话就已经是很单纯的意思了。

乔与君不知道任显扬是否专门为了这句话准备过,前期的气氛是否也有过排练,他并不想太把自己当回事,但任显扬的表现让他不由自主的就这么想了。

“别想了,以后你就是我的眼珠子,别人碰不得,谁敢动你我第一个不同意。”这个眼珠子的比喻来源于任显扬小时候在长辈们嘴里的听闻,他不止一次的听家中的长辈们说,他就是邵雪莉的眼珠子,捧手里放心里,碰不得挨不得,而如今他会用这个比喻来对乔与君表示真心,其实也是他自己给自己下的一个决心,不管是何小舟还是邵学,或者其他什么人,哪怕是把当初把他当眼珠子的邵雪莉,他也不允许她对乔与君有什么动作,因为他也把乔与君看做自己最宝贵最珍惜的人。

任显扬说着话就把自己移动到了乔与君的身边,乔与君仰着头看着他,他情不自禁就将手放到了乔与君的肩膀上,原本以为温情浪漫的戏码还会继续,直到乔与君答应,却没想到乔与君抬起手就把任显扬的贼爪子一巴掌给拍了下去。

“去去去,摸哪呢!我做的饭所以你洗碗!我要去洗个澡,你该走就走,别等我出来。”乔与君说完就走,只给任显扬留下一个大后背。

“诶!这算怎么回事,我需要一个回应亲爱的,你这突然的怎么了,我很慌啊。”任显扬语气里面有些哀怨,但却一点也不像他说的一样慌,因为他明确的看到了乔与君的大红脸和小眼神,他就不信乔与君是要拒绝他,他甚至自作主张的直接喊了亲爱的,他深知乔与君的性格,让他亲口说什么我愿意几乎是不可能的。

乔与君走进浴室,门关到一半探出了一个脑袋,“嗯嗯嗯!”连着三个嗯从乔与君的嗓子里面出来,任显扬听着乔与君那有些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语气心里倒是挺美,这不就是肯定的回答,即使听着乔与君砰地一声关了浴室的门也还是觉得他家乔与君太特么温柔太特么人妻了。

任显扬心里高兴的收拾着碗筷,乔与君打开原本被他关上的门,脑袋再次探了出来,“还有!别喊我亲爱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乔与君再次关了门,任显扬哼着小曲端着碗筷往厨房走,洗着碗时自言自语“那应该叫小心肝?小宝贝?乔乔?与君?君君?”任显扬自己说着自己都起鸡皮疙瘩,但他又确实想喊个亲密称呼,尤其是想到“君君”这称呼,任显扬就没来由的一阵醋意,何小舟每次这么喊乔与君的时候他都想拗断何小舟的脖子,他根本没办法接受别人能和乔与君这么亲密,而现在到了他自己有机会更加亲密的和乔与君相处的时候,他反而想得更多了。

乔与君进浴室根本就不是真的为了洗澡或者逃避刷碗,他逃避的是任显扬太过火热的眼神,和让他有些慌乱的肢体接触。在刚刚的那一个吻和一通表白之后,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心跳加速,大脑混乱,浑身烧灼,典型的恋爱表现,但这一切来的略微有些突然,他急需冷静,但在冷静之前他似乎就在那一阵爱意发酵的头晕脑胀中给出了一个肯定回答。

乔与君为了尽快冷静直接开了冷水,冰凉的水淋在身上,乔与君紧跟着就是一阵哆嗦,人也清醒多了,但他却完全不后悔自己刚才说出的那三个嗯,他只是疑惑自己是怎么接受们什么时候接受任显扬这号人物的。

乔与君出来的时候他本以为任显扬早就离开了,他冲了不短时间,直到自己适应了冷水之后又洗了一会才出来,但他却没想到,他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任显扬还在。

任显扬看着乔与君头发湿漉漉的向下滴着水,赶紧走过去把搭在乔与君肩上的毛巾拿下来往乔与君的头上盖,然后轻轻地擦了起来。

乔与君身上冰凉,在接近任显扬的时候一阵温暖感觉袭来,即使没有实质性的身体接触也似乎被那阵温暖所围绕包裹,这种冷热的交换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任显扬明显感觉到了乔与君身上的动作,伸手摸了摸乔与君的脸,冰凉的触感通过任显扬的指尖传递过去,任显扬想都没想就把乔与君抱进怀里,毛巾直接掉在了地上也不管“怎么身上这么凉,热水器坏了?”

乔与君感受着任显扬身上的温度,就仿佛这几个月来他们两个的相处模式一样,他冷冰冰不回应,任显扬却热乎乎的往上贴,中间虽然有一些误会和不良好相处,但总归好的大过其他的,乔与君没挣扎也没动“就想冷静冷静,你说我让你慌了,其实根本就是你把我弄慌了。”

任显扬把乔与君抱的特别的紧,他能感觉到乔与君扑通扑通的心跳,他不确定乔与君的冷静方法是否真的起效了,即使乔与君的心跳表明了他的态度,但任显扬还是急于确认“那冷静之后还是先前一样的回答吗?”

乔与君听着任显扬的问话,原本僵硬的身体变得放松了一些,“嗯,勉强算是吧。”

任显扬扑哧一声笑出来,借着姿势在乔与君屁股上狠狠地捏了一把,“口是心非!明明心跳快到150了!”

任显扬的话说出来之后,乔与君有一种被揭穿的窘迫感,往常时候他恼羞成怒时,惯用的招数就是快速的极力否认,而这次他却相反的承认了“不行啊!”

“行,当然行,就喜欢你这样,但是有些事情你必须要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比如,如果我妈哪天要是想见你,要和你说些什么,甚至对你有些敌意,你想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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