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来,任显扬最近是有些情绪化严重,事情总是被他想得太过复杂,甚至危急。
他从那栋小别墅出来车不好找,急的他差点就徒步往乔与君这边赶,他听刘璞辰描述,邵学似乎在找乔与君的麻烦,他一下子就坐不住了,也不管到底怎么回事,直接出门打算赶去解围。

而乔与君这边的情况其实特别简单,邵学来警局报人口失踪和恶意损坏他人财物的案子,指名道姓找乔与君,乔与君当时在处理别的事情,同事把他找来,他当时看着一脑袋白毛,反戴着棒球帽,一副小墨镜带在脸上的邵学,第一反应就是韩国人?

邵学看着乔与君皱着眉头外加一脸茫然的看着他,那笑的别提多坏了,乔与君当时也是大脑短路,上来就问了一句“韩国人?思……密达?”

乔与君当时说完这句,邵学差点没笑吐了血,直把乔与君笑的脸红邵学才停下来。

“你怎么这么逗呢?”

一听邵学这一口中国话说的这么溜,乔与君也知道自己这是闹笑话了,紧跟着咳了两声掩饰尴尬,表情虽然不自然也尽量掩饰着假装严肃,瞅着邵学缓了有那么一会才又说话“指定找我报案?你认识我?”

“不认识你,认识任显扬,我报案他失踪了,而且是把我的车撞坏了之后失踪的。”

邵学这么一说,乔与君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这么一说,难不成还真有这么一个比任显扬还不要脸的人物,他也好奇,这能有多不要脸,让刘秘书给出这么残忍的评价,他这一反应过来,刚才的尴尬一下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变成了警惕和审视。

邵学是不知道乔与君昨晚的经历,于是他也没弄清楚乔与君的眼神具体是什么意义,他只知道,他来就是为了会会这小警察的,顺带打探打探任显扬的消息。邵学回国之前就已经专注国内人脉的拓展了,他其实对于任显扬的某些活动是了如指掌的,比如乔与君,他是知道不少他和任显扬的事情,只是这回他自己真的看见了,才发现乔与君是个这么可爱的存在,抛开其他的想法,邵学其实真觉得乔与君是个可以解闷的好伴儿,他甚至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觉得任显扬运气真好,遇到这么个人那得多有意思,然而事实并非邵学所想。

乔与君还没把邵学整体打量个遍,邵学就等不及了,他伸手把自己的墨镜稍微摘下一节,顶在鼻尖上,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盯着乔与君,来了个明知故问“怎么了?这个任显扬你认识啊?”

乔与君这回倒是更确定这人就是那个比臭不要脸更不要脸的主了,他也不知道怎么的,他这时候就不由自主的偏向了任显扬,明显的袒护起来。

“认识,所以我也知道他并不是X市的人,你要是想报关于他的案,去他老家报去,这边管不了,更管不着,慢走您嘞。”

邵学啧啧两声把墨镜又给带回去了,一把就将转身要走的乔与君给拽住了“行,真护犊子,我也没什么意思,我是他舅舅,我就是想找他,你下班咱俩聊聊?”

乔与君听着这话真是一点也不信,这人怎么看怎么不到三十岁,说他十八乔与君都信,舅舅不说,就说他是任显扬的弟弟都觉得他小,但乔与君想着跟他闲唠斗嘴的没意义,不如早早脱身,他也不稀得知道什么复杂的伦理关系,他现在就一件事,摆脱这潜在麻烦。

“哦,下班的事情下班再说,我现在在上班,你能别让我同事怀疑你袭警吗?”

乔与君说这着就把手往外面拽,邵学倒是没有再较劲,松了手还一副我什么都没干的姿态双手插进口袋走到门外去了。

乔与君也看出来了,这人没什么好心眼,但他也就当他是来搅和搅和和谐气氛的,倒没有真的想到,他下班出门还真叫邵学给截住了,嬉皮笑脸生拉硬拽给带到角落里去了。

这小角落乔与君太熟悉了,他曾和任显扬不止一次的在这位置说过话,次次都是他吃亏,这回不是任显扬了却也逃不了是和任显扬有关系的人,所以他怎么也没法露出好脸色。

“你别一副要吃人的眼神看着我行吗?你平常也这么看着我外甥?我记得他不是喜欢那些一脸谄媚的骚气坯子么,怎么现在是你这种另类口味的了?”

乔与君听着邵学这说话的用词和语气,怎么听怎么不舒服,他上次被任显扬当成那种身份看待的事情他还没解气呢,现在让邵学这么一撩火又起来了。

“去你大爷的,我和任显扬什么关系!?没关系知道吗!就算有关系又关你屁事!你给我起开!”

乔与君心说着任显扬他挣扎不过,一个毛头小屁孩他还弄不过吗,乔与君正要动粗呢,邵学这边又开始放嘴炮了。

“我大爷可是任显扬的舅老爷,你这么骂,任显扬饶的了你?我可没听说任显扬能对哪个床伴这么好过,他以前的恶劣行为你没见识过吧,我给你说说,他的情人用百来计,一点也不夸张,有的还是高中生大学生,他恶心吧?他手段很足,专挑那些心性不成熟的人下手,越信任他的人他越利用伤害,他连家人都不放过,他撒谎成性,他挑拨离间,他恶毒,他是个败类!”邵学越说越激动,说的他眼眶都泛红,幸好他带着眼镜不至于被发现,他如今控制情绪的能力是要比几年前好了很多,但这次的激动他却没有控制住,不过幸好及时压制,他因为情绪紧张攥紧的手也一下子放开,慢慢的抬起伸向乔与君的小腹,“重要的是,他和那么多人上过床,你知道他干不干净有没有病?我劝你小心……唔……”

乔与君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邵学突然摸向他小腹和下身的手而做出的反应还是因为他听不下去邵学这些说任显扬不好的话,他也觉得莫名其妙,任显扬什么人好不好他本应该不挂心,就算他被骂了他也应该高兴才对,然而刚刚听着邵学说任显扬的不好,他竟然莫名其妙的就不想听,加上突然被触碰了敏感部位,他一记手刀,直劈在邵学的腰侧。

邵学哎呦一声弯下腰去就没起来,乔与君也有点不知所措了,他不知道他现在是该赶紧离开还是把邵学处理一下,然而邵学却从弯着腰一下子躺到了地上,那捂着肚子的样子别提多假了,他那一下打在腰上他捂肚子,乔与君真想给他肚子补上一脚让他真来个护着肚子呜呜哭。

“卧槽,你们家都是什么人啊,你特么碰瓷是吧!”

要是以往这种事情实在太好解决了,而且碰瓷碰到了警察身上,谁说这事也不会解决不了,然而邵学就是那么顽强,直折腾了快半个小时,任显扬都到了。

任显扬当时好不容易拦到一辆出租车,他嫌人家司机开的慢,他把司机赶下车坐上驾驶座跟抢劫似的就把车开走了,然后借着道宽车少的优势一路狂速来到警察局,他到的时候,邵学以一个贵妃侧卧的姿势倚在墙根,乔与君就站在一边直抓头。

任显扬到了地方都没找刘璞辰了解情况,直接奔着邵学开来的车去了,捡起砖头就给邵学的车砸了个报警铃声都起来了,邵学乔与君都被这动静吸引过去,往声音传出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任显扬站在那,眼神不善的瞪着他们俩的方向。

邵学这时候才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问乔与君“这种情况我找你报警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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