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与君的手像是被烫着了一般迅速的抽了回去。
“舒服你大爷!钱你大爷!停车!不停我跳车了!”

任显扬的车不说多好,起码行驶过程中门打不开这功能还是有的,他是不信乔与君有什么本事能把他车门弄开真跳出去,但乔与君一副贞洁烈男英雄就义的模样倒是挺勾火的。

“车不能停,我现在开始不碰你,你也消停会,好好坐那别乱动。”任显扬像是做出了极大地让步一样,说话的语气都夹杂着一些不耐,然而只有任显扬自己知道他那不是不耐是急不可耐。

任显扬一秒变脸,前后反差有多大乔与君是没得探究,他此时只是有些恼怒于自己的大意。看着车窗外面,乔与君知道这可是离着他家离着警局越来越远了,要被带去哪他不知道,他倒是想到跳车不行,喊人不行,他手里有手机要不他报警吧。

乔与君手伸进口袋攥着手机的手都出了汗也没有摁下开锁键,他还真怕丢这人,报他奶奶的警,他自己就是警察,这要是说出,非得笑死几个,报纸头条一排大字“警察光脚被绑,歹徒穷凶极恶,无奈之下警察报警,被其警局队友解救”,光是想想乔与君就脸红,正在心里操遍任显扬的全家,车就停了。

这停车位置实在微妙,他第一次和任显扬就是在这,他支付不起的高级酒店,两个人发生了让人难以忘怀的不正当关系。

原本盼着赶快下车的乔与君,此时却不想下去了,他坐在车里心里有些发毛,总觉得有不太好的预感。

“你这是想我扛着你下车?”

听了任显扬的话,乔与君坐在车里狠狠地朝着车门踹了一脚,光着脚下了车。

这地方没给他留下什么好印象,就是再豪华也让他犯恶心,乔与君看着那数不清层的台阶和高端的感应旋转门,就是迈不动腿,他心里盘算着要不他跑吧。

任显扬站边上就等着乔与君抬腿迈步了,可人杵在那不动,还一脸的高深莫测。

“走吧,进去我们谈谈。”

“谈你大爷,有话在哪说不行,你带我来这?要谈在这说,要不让我走。”乔与君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就是在何小舟面前,他怎么包容谦让也没这么吃瘪过,他觉得和任显扬说话就是拳头打棉被,用多大的劲也没有声儿,全是他白费劲,他似乎从始至终就被任显扬牵制了,到底是怎么就叫他这么被动的他自己也弄不清楚。

“行,那我可说了啊。”任显扬声音不大不小,离得远了听不清,但要是有人从一旁经过肯定能听个一清二楚,而这样的音量似乎就是任显扬故意为之的结果,“上次我把你睡了之后……”

任显扬还没说完,乔与君就一拳头挥过去了,还没挨着任显扬的身,就叫任显扬一把攥住了手腕“你让我说,又要打人,你还讲不讲理,警察就可以随便打人啊?”

乔与君真想往任显扬的脸上啐唾沫,这是模仿港剧还是怎么的,永远说话不中听,偏偏身手却好的不行。

“进去谈还是在这谈?”

任显扬问完,其实并没有等乔与君的回答,他似乎早就知道结果,问出口就直接借着攥着的手腕把人给带到酒店里去了。

乔与君看着任显扬的后脑勺没有一秒不想偷袭的,他恨不得手里有个什么工具能把眼前这脑袋打爆才能解气。

不知道是任显扬故意,还是真的这么凑巧,酒店是同一个酒店就是房间也是同一间。

两个人进了房间锁了房门,乔与君却仍旧甩不开任显扬的手,这种姿势实在让他不舒服,他讨厌这种被人压制的感觉。

“说吧!”

任显扬拽着乔与君把人摁着坐到了沙发上“你说吧,你要多少钱,别跟我说什么强奸不强奸的,你喜欢男的我知道,你不吃亏,我现在除了你别人都看不上眼了,你反正也没有恋人,我要床伴你要钱,很公平。”

任显扬说的有理有据,一点也不强迫,而且利弊清晰,一种由不得乔与君反抗拒绝的感觉在这段话里十分明显。

“去你大爷的钱,我干你倒是可以考虑,其他你别想,上次我喝醉了,今天我他妈的清醒着呢。”

任显扬其实并没有什么耐心,他对乔与君算是足够迁就的了,要是以前他还从来没有这样和别人谈条件的情况,他不知道是乔与君太难搞,还是他自己的“魅力”随着他的性能力一起丧失了。

“解开。”乔与君没什么好语气,声音也有些哑且低,任显扬人舒服了倒是也没为难乔与君,伸手过去打算给乔与君把手上的束缚给放开。

乔与君的手腕上被勒出了一圈红色痕迹,手心也被掐出了血,这些明显的痕迹任显扬是看见了的,他不禁的在心里生出些检讨情绪,伴着心疼的顺手还给乔与君揉了揉。

而乔与君似乎并不领情,他腿上抽着筋,腰也酸软,坐起来都有些费劲,随着他手撑着沙发坐起身子,他只觉得顺着他的腿根有液体流出,那种羞耻的感觉让他对任显扬的怨恨程度更加深了一层。

看着兀自穿衣服的乔与君,任显扬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早就准备好了的,支票银行卡房产证,全都是给乔与君。

乔与君手脚不听使唤,穿衣服都费劲,任显扬把那一堆东西递到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没提好裤子,任显扬也不着急就那么举着等着乔与君把衣服穿整齐,系上最后一颗扣子,从他手中接过那些东西又狠狠地砸到他的脸上。

“去你大爷的!”

任显扬被这一下砸懵了,他本来还不错的心情一下子多云转阴,立刻就要打雷下雨,他这张脸是被乔与君攻击过不止一回了,乔与君愣是没让他狠揍一顿倒是也出乎他自己的意料,然而当他看着乔与君一瘸一拐的开门出屋的背影时,他心里却又有另一种感情出现了,这男人他喜欢,这股子难驯的劲头太有意思了,回顾自己以前都是和什么样的人上床的,他现在想想都觉得无聊。

任显扬回到沙发上点了根烟,他将后背倚到沙发背上只觉得后腰处有什么东西,硌的他有些别扭,等他抽出来看清楚只觉得一阵莫名的高兴。

那是乔与君的内裤,灰色,字母边,此时让任显扬看着怎么看怎么觉得性感。

“操,骚货,内裤不穿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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