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烈牙疼,自己这个儿子问题太犀利。曹烈不能承认大联盟和尓本勾结,于是道:“我们询问尓本有没有好律师,尓本说恰巧认识一位美国著名律师。”
“哈?这把年纪谎话还能张口就来,牛啊!不过这边有人信这鬼话吗?”曹云道:“无论如何,公道自在人心,请各位仲裁者们自行分辨。我要问的第二个问题:尓本先生能提前半个月寻找名律师,能不能说明尓本先生是一位老谋深算,诡计多端的人呢?尓本先生,你认为自己是吗?”

遍地是坑,怎么回答怎么死。

尓本选择不回答。

曹云叹气:“又不回答?第三个问题,大联盟开听证审判伊本,是否征询过尓本的意见?或者和尓本商议过此事?”

曹烈现在胃疼,你拿我开刀干嘛?曹烈:“是的。”

曹云道:“这让我很不理解。即使是伊本杀死沙毕诺夫,为什么要和尓本去商议?这就如同我娶了老婆后,我回学校问我老师,你允许我和我老婆睡觉吗?简直是荒唐扯淡。大联盟不仅和尓本商议这件事,并且还使用尓本提供的律师,同时还是尓本提前寻找的律师。你们想干什么?”

曹云:“难道你以为大联盟的商户都是傻子吗?每个人都长了一双眼睛,卷三尺有神灵!你!现在回答我,为什么要和尓本商议本案?”手一指曹烈,极具挑衅。

曹烈怒:“草泥马,把他赶出去。”

曹云:“你敢。”

话刚说完,两个保安拖拽曹云,把曹云扔出法庭外。

曹烈站起来喊:“如果不是定了规矩,老子现在就灭了你。”

曹烈这么做,第一个原因,帮助曹云,基本上曹云赢了。第二个原因,也是最重要原因,保护大联盟形象。曹烈绝对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不能告诉大家:我们打算伙同尓本吞食伊本的市场。第三个原因,真恼火。小兔崽子,没大没小不是一次两次了。

曹烈坐好深吸气,平复情绪,看看大家:“捣乱的人已经走了,我们继续。”

继续你妹,你把曹云扔出去,就代表曹云所说一切无法反驳和质疑。不过,露丝这边确实不知道怎么质疑,很多话不能说。

比如新闻报道东唐为了将一名普通公职人员竖立成典型,于是宣称其十几年来一直为多少名山村孩子提供金钱帮助。有个捣蛋鬼就问,他工资多少?又养老婆又养孩子,买房买车,怎么还能长期资助十几个孩子?

结果自然不用了,所有仲裁者一致裁定,伊本杀人罪名不成立。

……

本案庭审中,曹云不否认己方事实,以事实为原则展开推测和联想。并且辅佐薄弱的证据进行全面说明。针对对方的弱点进行打击。以全攻的战略,让对方守无可守。曹云手上最重要武器:既然大联盟和尓本不敢如同曹云一样承认己方事实,实际上已经输了五成。

且不说伊苏是否忠诚存疑,就算是伊本亲手杀死沙毕诺夫,仲裁者们很大可能会投无罪。多数仲裁最大缺点,他们以好坏判断,而不是以律法条文来判断。

对方输的最大原因不仅是他们不能说,最大失误是尓本过于投入,偏失了自身的定位。曹云又将其竞争行为转变成阴谋行为,让尓本难以自辩。假设是大联盟找的露丝,假设尓本只是单纯以证人身份办事和出场,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尓本太积极了,太着急了。没办法,年轻嘛,这毕竟是一次绝佳的机会。每个人都有机会,因为学历,出生等原因,机会好坏,多寡之间有区别。最重要是找到机会和把握机会。因此也可以说尓本没错,只不过曹云对游戏规则了解的更通透。至于露丝和杰森一样,没有跳出职业的束缚。

在犯罪法庭中,普通律师优势并不明显,政客或者说客的优势才明显。曹云的才能在律师行业中得到升华,不代表曹云只有律师这项职业技能。

……

今天的晚餐让杰森等律师有些担忧,前天早上总管就请专人上门为每位律师量尺寸,做定制礼服。

今天上午衣服送到每位律师房间内,一切都是为了今天的晚餐。

晚餐在豪宅餐厅中举行,几位律师端正就坐在长桌前,他们身后站立了十多名服务人员。到了七点十分,伊本和其父亲劳本一同到达餐厅。劳本是一位亲王,担任实职的亲王,他和每一位律师握手,态度言语都非常礼貌。

劳本落座主位,伊本没有落座,站立在自己父亲身边。因此今天不是伊本宴请大家,是劳本宴请大家。

劳本没有专门对曹云或者某律师进行褒贬,举杯客套,说一些感谢的话。十分钟左右,总管进来,在劳本耳边说了一些话,劳本站起来,很抱歉向大家道歉,让伊本代表自己款待各位律师。而后和总管离开了餐厅。

伊本没有坐父亲的位置,坐到父亲身边的位置上。招手示意上食物。食物内容非常丰富,有牛、鹿、羊、鱼、鸡、鸭各种排,佐名贵红酒,面条,面包等。更有舒芙蕾、布丁、冰淇淋等八项甜点。每位律师面前两平方米的桌面放满了食物。

今天距离听证会已经过去五天,这几天杰森屡次告辞,都被总管委婉留下。总管表示伊本这几日很忙,交代要善待各位宾客,如果有宾客执意离开,他会被伊本责怪。

伊本:“我听说你们不太喜欢女生?”

大家互相看,伊本道:“总管为大家准备了一些服务,只有曹律师和桑尼先生享受了服务。”

曹云掩面,干嘛说出来。

桑尼无所谓:“谢谢。”这三个礼拜,桑尼过的很爽。什么都不用干,享受所有律师能享受的物资生活。律师没空,他有空。他除了吃喝玩乐,就是吃喝玩乐。

伊本看桑尼:“我对桑尼先生比较陌生,我请人查了一下桑尼先生。哇,桑尼你在东唐是一位奇人,拥有极高的声望。”

桑尼客气道:“臭名才能远扬。”

伊本:“不不,和你相比,曹律师才是臭名远扬。开个玩笑,不要介意。我的助理从网络上寻找的信息,并不是专门去调查两位信息。”

曹云只能摊手,能说什么呢?

伊本:“杰森,这些天幸苦你了。我总管说你请辞了三次,对不起,我实在是抽不开身。”

杰森摇头:“应该我说对不起……”

伊本:“不,我不是客套。你们做了很多工作和努力,对此我非常感谢。除了伊苏之外,我还有三位亲信,他们有时候也会搞砸事情,有时候也会把事情做坏。但不是他们不对,是我用他们的方法不对。以伊苏为例子,我知道他是神经很大条的人,但是我没有想到尓本把人都安插到他身边了,他竟然也没有发觉。这是我的错,不是伊苏的错。”

诸如三国演义用马谡守街亭,丢街亭主要责任在诸葛亮,因为他本来就不完全信任马谡,同时刘备也留有遗言,让诸葛亮不要重要马谡。

伊本:“杰森你们几位律师没有类似的经历,曹律师早有当黑律师的经验,他更熟悉这方面的业务。我本应该请曹律师做主辩,请你们协助他。事实上,我本人也不太信任曹律师,如果不是我的好友多次推荐,我也不会联系曹律师。”

伊本:“几位都是我尊贵的客人,我不希望我的客人受到任何怠慢。一些原因让你们感觉到难受和拘束,是我失礼,我应该向你们道歉。”

大家纷纷客气,伊本回应后,转移话题:“我已经和尓本达成合作协议,钱是赚不完的,市场是无穷的。我很愿意和尓本合作,我只是不愿意受美国人的操控。我和尓本合作之后,这块市场不会再有其他竞争者。这是我父亲说的话,他说,人生每一次低谷很可能就是一次契机。”

桑尼赞同:“没错,失去一份安逸的工作,才更可能选择创业。”

连曹云都有些拘束的场面,桑尼完全不在意。曹云知道这家伙已经目空一切,人家在东唐混,就没给过谁面子。区区王子更不放在眼里。不是因为桑尼有本事,多有钱,他就一个性格,我不在乎。

盖茨怎样?老马怎样?外星人又怎样?哥不在乎。

因为桑尼性格,反倒让气氛轻松很多,伊本笑问:“桑尼,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不愿意就任搜查一课课长。据我了解,一课课长是东唐最重要的刑事力量。”

桑尼回答:“探长薪水是四万二,课长的薪水是四万八。多六千块情况下,要承担一课所有责任。要面对媒体,要保证警察形象,还要参加每周一次的警局高层会议。吃饱了没事干的一群人还会召见你,比如长市,比如警局局长。另外,作为课长,主要工作是分派工作,辅助各组工作。无论从其薪水还是职能来说,课长都不是我喜欢的岗位。”

伊本呵呵一笑:“桑尼,我这边很缺人,岗位非常多,薪水肯定优厚,有没有兴趣加盟呢?”

桑尼摇头:“为你打工,我就得给你面子。谢谢邀请,没兴趣。”

伊本不以为意:“杰森,曹云,你们谁有兴趣?”

曹云摊手,没吭声。其他人没有回答,伊本很奇怪,问道:“曹云,你和我私下会面时候,态度非常强势。为什么今天这么拘束?”

曹云:“强势是因为我想赢,需要你的协助。今天……”

桑尼一边道:“他本人不想和你们有太多的关系,他希望只聊公事,不谈私事。”

桑尼拖了曹云一把,潜台词是:帮你办事,你给钱,不想和你有私人交往。

伊本也配合的换了话题:“说到私事,旅游是私事吧?我的国家是一个很美丽的国家,如果有兴趣我可以让总管安排导游,只要花费一周时间游览下我的国家。”

曹云苦笑:“能不能麻烦总管帮我处理下签证和海关问题?”坑爹吧,自己落地没过海关,这怎么算?自己法律知识完全不够用,查询后发现这叫偷渡。这下关系很乱,曹云是从澳洲出海关,有记录。曹云现在哪都去不了,甚至上不了回东唐的飞机,因为没有曹云的落地记录。总不能告诉东唐海关:飞机把自己扔了出去,自己在空中滑翔了快一个月,终于是回到了东唐。

伊本轻拍头:“对不起,我把这些琐事给忘了。伊凡,这些事尽快处理一下。”

总管站立在不远处:“是。”

……

饭后,在曹云客房内,桑尼有些不理解问曹云:“你今天似乎有点奇怪。你不仅拘束,而且在不恰当时候提不恰当的事。这种签证的事,你直接和总管说就可以了。再者,这不是什么大事,有很多处理渠道。”

曹云和衣躺床:“这叫反节奏。这顿饭吃完,伊本看你很顺眼,和我节奏对不上。即使我有些能力,人家也不会太在意。我和他成朋友,回头他倒庄,我会跟着倒霉。钱可以收,但感情就免了。”

桑尼鄙夷:“你这人就是很没意思,至于那么小心吗?洒脱一些不好吗?这个世界充满了乐趣,但你让这个世界了无生趣。步伐永远停留在一亩三分地。”

曹云:“小心无大错。小心了,我才能保我一亩三分地。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赢官司,拿钱,留点存在感。以后真有事需要伊本帮助,我想他会提供帮助。这就够了。”

桑尼问:“你就没想趁机扬名立万,扩展自己的知名度?进入一个更高的阶层?你是有这个能力的。”

曹云道:“子非鱼,安知鱼乐?到这个阶层我已经满足了。再高,我就无法控制风险。难道你不是吗?你不想当课长吗?还不是因为课长要承担的事和责任太多,风险太高。并不是你有能力有本事,就可以避免风险的出现。只要不舞弊违法,没有探长会下岗。但课长就很难说了,经常要背锅。手下不利要背锅,无法破案要背锅,手下犯法要背锅。上面人需要出气筒,也要背锅。”

“啷哩个烂!”桑尼哼歌走人,不和你说话,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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