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鬼洞其实叫百鬼洞更为贴切,只是金蝉子有些骚包觉得万鬼洞更加恐怖大气,故而万鬼洞得了这个有些名不副实的名字。
万鬼洞原本是鬼子的地下基地,基地中弹药粮食应有尽有。最初其中有藏兵上千,后来因为战事需要大部分鬼子兵都离开了地下基地。只留下一百多号鬼子兵奉命驻守此地。

当年金蝉子仗着一身捉鬼本领高超,到处探寻深山幽洞一不小心误入了鬼子的地下基地。那时候金蝉子肉体凡胎虽然功夫了得又有善鬼助阵,但在一百多个手持枪械的鬼子兵面前,金蝉子只能饮恨当场。

金蝉子死后因为不愿自己辛苦创建的御鬼门就此埋没消散,故而选择了不入轮回,以善鬼的身份留在了阳间。

金蝉子死后不久,日本人对华无条件投降。呆在地下工事中的鬼子兵得知噩耗后,先是破坏了和外界之间的唯一通道升降机。接着信仰狂热的鬼子兵选择了举枪自杀。

因为鬼子兵的心中有戾气存在,故而和金蝉子一样选择了不入轮回。唯一不同的是金蝉子变成了善鬼,鬼子兵化作了恶鬼。

起先金蝉子还在担心,鬼子兵化作恶鬼之后会逃离地下工事危害百姓。谁知鬼子兵化作恶鬼之后,竟然选择寸步不离犹如忠犬一般守护地下工事。后来金蝉子经过多方打听找到了原因,原来鬼子兵在自杀前曾经奉命驻守地下工事。在未得到撤退命令之前,就算死了鬼子也不愿意违背命令离开。

金蝉子被山口雄等人枪击而亡,死后大家同样变成鬼魂。这一下轮到金蝉子扬眉吐气了,在连续五次完虐这些鬼子兵之后,金蝉子对这些鬼子兵渐渐失去了兴趣。最后金蝉子之所以选择留在万鬼洞,很大原因是想看住这些鬼子兵,担心他们出去祸害百姓。

看着在升降机旁独自游荡的梅川库子,我不由暗暗想到:“梅川库子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他之所以终日盘桓在升降机旁,一定是生前希望借助升降机离开。然而他的愿望落空了,一直到死后都没有办法离开这片幽暗的地下工事”。

“小鬼子过来陪你爷爷解解闷”,我一边吃着牛肉罐头,一边朝着梅川库子吹了吹口哨继续说道:“小鬼子你是不是想着做逃兵离开这里”。

逃兵两个字落在梅川库子的耳中似乎深深的激怒了他。只见他张牙舞爪的对着我大声吼道:“八嘎,你的死了死了的”。

“要是山口雄那个矮冬瓜对小爷如此说话,小爷恐怕会有点害怕。但是换做你这个软蛋,小爷站这里你又能耐我何”。顿了顿我又补充说道:“昨天我听小泉那个人妖骂你了,他说你是大便你都不敢反驳。我不相信现在你敢上来打我”。

“八格牙路”,梅川库子站在原地继续对我大吼大叫,却不敢上前一步。这家伙因为实力弱小早被其他小鬼子欺负得没有了脾气。性格就像老鼠般胆怯。

随手将吃了一半的牛肉罐头扔在地上,我像流氓般斜昂着头朝着梅川库子走去。梅川库子见状竟然谨慎的后退了好几步,就差点夺路而逃了。

“这家伙胆子太小,难怪师父会说杀他不易了”,我心中一边暗自鄙夷,一边径直走到升降机旁对着梅川库子说道:“是不是想出去”。

见梅川库子不说话,我耸了耸肩继续说道:“现在出去恐怕什么都晚了,距离你死那会已经过去了将近四十年。你的父母恐怕早死投胎了,你的小媳妇现在变成老大妈啰”。

闻听我的话梅川库子面色忍不住一变,我见状连忙添油加醋继续说道:“想想你父母也真是可伶,竟然生了你这个倒霉孩子。你之前结过婚吗?如果结过婚,你的老婆肯定眼瞎,眼不瞎怎么会看上你这个胆小鬼”。

“你瞪我干什么?难道我说得有错吗?就算有错又能如何,你敢上来打我吗”?我双手叉腰一副张狂的模样。

见梅川库子又认怂了,我心中一急忍不住说道:“你不在家你老婆被人抓去做了慰安妇”。

听到我的话,梅川库子一愣神接着踏前两步对着我大声吼道:“你怎么知道”?

难道被我蒙对了,我心中一喜当即满口胡诌说道:“全世界都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可惜你老婆都大肚子了,还被抓去做了慰安妇。她等着你盼着你,最后却什么也没有等到,什么也没有得到。你这个胆小鬼,如果当年你能从这里走出去,你老婆肯定不会饮恨而亡”。

“八嘎,你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再说了”。梅川库子瞪着红色的眼珠看着我,撕心裂肺般的大声吼道。

“我就是要说,你老婆死了,死不瞑目。因为她临死之前想着你,却始终没有看到你。你本可以出去,但因为你懦弱,你不敢离开这里。你老婆含恨而亡都是你造成的”。

我的话音刚刚落下,便见梅川库子化作一道风朝我冲来。他的速度实在太快,在我刚刚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到了我面前。只见他伸出苍白的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了我的脖颈。这王八蛋想要掐死我。

“是我对不起柰子,我不允许别人在我面前提起她”,梅川库子声色俱厉的大声吼道。握着我脖颈的双手越加用力,掐得我差一点背过了气。

“你以为就你会掐脖子吗?我们比比看谁更厉害”,被梅川库子压在身下,我心一横。默念了一道咒语,待到双手之上刚刚腾起蓝色火焰,我便急不可耐的朝着梅川库子的脖颈掐去。

脖颈被人掐着,我感觉呼吸困难到了极点。一阵阵眩晕袭上大脑,我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晕去。但我告诉自己自己不能晕过去,一旦晕过去我便输了,为了不输我只能双手拼命用力。

梅川库子在上,我在下。这个奇怪的姿势也不知道保持了多久,直到感觉掐在我脖颈上的大手有所松动。我才心中一喜知道自己赢了,这一喜之下精神难免有所放松。一放松我便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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