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有想好,你到底要不要交出这账本的原件!”莫帜将郝锦芝此时心中的算计,看的清清楚楚。
猛地向前跨了一大步之后,伸手用力的扣住的郝锦芝的下巴,眼神中也是尽带着骇人的杀意看着郝锦芝。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账本的原件的现在在哪里?”莫帜一字一顿的逼问着,直接将郝锦芝扣住的下巴不断的往上提,为此郝锦芝不得不惦起脚尖。

此时的郝锦芝看着莫帜眼中再起的杀意,原本就已经瘫软的身体,此刻就差没有瑟瑟的发抖,哆哆嗦嗦的说着:“我也并不知道对方是谁。”

“那你是怎么将账本交个他的,你做好从实交代。”莫帜此刻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戾气。

“我是真的不知道对方是谁,他们只是让我将账本放在了一个指定的地方,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这时候的郝锦芝已经给莫帜吓得有些站不住脚了,心中也是一万个后悔,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怎么会惹上这个家伙了。

莫帜冷哼一声,松了手,旋即转身欲走。

郝锦芝软瘫在地眼看着莫帜推门就要离开,壮着胆子的问道,“我的钱呢?什么时候可以给我!”

回答她的是生冷的关门声。

……

听完了莫帜的报告之后,莫召昀陷入了沉思中,此刻他实在是想不出会有谁会先他一步的买走了郝锦芝手上的那本账册。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忽然问道,“顾仲国这两天有什么动作?”

“他托关系找人替顾尘开罪,但无功而返。”莫帜回答。

“你立刻去查顾仲国这几天的行踪,还有他现在在哪儿。”莫召昀说着拿起椅背上搭着的西装,大步开迈,走出办公室。

“手下人刚刚报上消息,他也去了医院,看顾尘了。”莫帜立刻说,跟上去询问,“总裁准备去哪儿?”

“医院。”莫召昀说着人已经到了电梯前,“有备无患,也去查一下宫智博的行踪。”

郝锦芝能找宫晚儿,也就能找宫智博,账本如果真落到宫智博手里,宫父就危险了。

“法厅那边也关照下,如果收到匿名的账本举报,就拦下来。”他嘱咐道,只听电梯“叮”的一声缓缓打开,他进入离开。

莫帜则是打电话吩咐手下人去办事。

而医院里,宫晚儿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吵醒,她坐起来,透过门上的玻璃往外看,只见一群医生护士从走廊跑过。

有病人病危了吧。

宫晚儿想着摇摇头,拿起杂志要翻开看看,忽的手一顿,再次转过头看向外面走廊。

此时已经空无一人,可刚刚她绝对没看错,经过的人是顾仲国。

他那样的身份却跟着医生跑,病危的肯定是顾尘了。

念及至此,她哪能再躺得下去,批了外套出了病房,看见走廊里处的重症监护室里护士们进进出出,顾仲国等在外面面色焦急。

她略一思考,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停下,看见一个楼梯间,拐了进去靠墙躲着,隐约可听见监护室里仪器的声音。

顾仲国满面焦急地等在外面,两只手不时地搓来搓去,宫晚儿就在楼梯间看着他。

“怎么样?现在怎么样了?!”好不容易看到一个护士走出来,已经急出了一脑门汗的顾仲国连忙上前,来不及擦一把就急急忙忙地问道。

宫晚儿隐在楼梯间,听到顾仲国的声音之后,心里暗暗想道,果然如此,恐怕真的是顾尘出问题了,要不然顾仲国也不会这么着急。

她略微思索一下,最终决定还是先隐在暗处看看情况再说。

护士好像有很紧急的事情,皱眉拨开顾仲国说道:“先生,请你让一下,不要耽误我们工作。”

拨开顾仲国之后就连忙向另一边跑去,好像是要去叫什么人,而留在原地的顾仲国面色则更加焦急。

宫晚儿暗暗看着顾仲国那边,又看看重症监护室里面,看到重症监护室里的那些医生护士更加忙碌,宫晚儿皱了皱眉,总觉得有些不太好。

没等刚才那个护士回来,重症监护室的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一个护士从里面出来,摘下口罩,面色冷淡地说:“谁是家属?”

虽然是一个问句,但是护士却始终看着顾仲国。因为这里就只有顾仲国一个人,所以答案也就显而易见了。

顾仲国也连忙说道:“护士小姐,我是,我是家属。护士小姐,病人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脱离危险了?”

顾仲国说完之后就定定地看着护士,不远处的宫晚儿也紧紧地盯着护士,她也想知道结果。

“您是哪位病人的家属?”面对顾仲国的急切,护士面色不变地问道。

“顾尘,我是顾尘的父亲,护士小姐,顾尘现在怎么样了?”顾仲国急切地看着护士,想从她的口中得到答案。

护士面色缓了缓说道:“顾尘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一会儿就会转到普通病房,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听到医生的回答,顾仲国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而隐在暗处的宫晚儿也松了一口气,毕竟顾尘现在变成这样是莫召昀撞的那一下造成的,她怕顾尘如果出什么问题会给莫召昀带来麻烦。

可是护士的话却还没有说完,她看着顾仲国满面笑容的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说道:“如果没记错的话,还有一个叫陆柯阳的病人也是一起送过来的,不知道和您有没有什么关系?”

听到护士的话,暗处的宫晚儿愣了愣,下意识地看向护士,倏地有种不祥的预感。

顾仲国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他虽然不关心陆柯阳的死活,但是陆柯阳是被顾尘所撞的,如果陆柯阳出现了什么问题,顾尘恐怕也脱不了关系。

顾仲国稍一思索就对护士说道:“是有些关系,护士小姐,请问他现在怎么样了?”

确实是有关系,至于这个关系到底是什么样,可就不好说了。

护士听到顾仲国的回答,有些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陆柯阳患者受了重伤,送到医院的时候情形就已经很严重了,经过经过医生的抢救,总算是保住了性命。”

听到这里,不管是顾仲国还是隐在暗处的宫晚儿都暗自松了一口气。宫晚儿是庆幸陆柯阳没事,而顾仲国则是庆幸顾尘不用负太大的责任。

“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可能很难醒过来了,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护士却接着说道。

护士的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宫晚儿一下子晕了一下,她再也顾忌不了太多,直接冲了出来。

宫晚儿跌跌撞撞地跑到护士的面前,抓住护士的手说道:“护士小姐,你说什么,陆柯阳他怎么了?”

因为宫晚儿出现的太多突然,所以护士一开始被吓了一跳,但是后来听到她说的话,再看到她的样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已经尽力了,陆柯阳患者已经被诊断为植物人,恐怕很难再醒过来了。”

“不,这不可能,”听到护士的话,宫晚儿已经是满面泪水,有些歇斯底里,“护士小姐,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柯阳他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有事的,你在骗我,对,你一定只是在骗我。”

“柯阳在哪里,带我去看他,他是不是在等着看我的笑话,我不会被骗的。”宫晚儿一边流着泪,一边要往重症监护室里面闯。

护士连忙拦住宫晚儿:“这位小姐,请您理智一些,这里不能随便进去的。”

最终在护士的安抚下,宫晚儿终于冷静了一些,换好隔离服之后才进去看陆柯阳。

而顾仲国经过一阵焦急的思索之后,先安排好顾尘,然后又赶紧安排其他的事情,以保证顾尘不要被牵连进去。

看到陆柯阳静静地躺在那里,脸色苍白的样子,宫晚儿还是不愿意相信,但是她的理智却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事实。

宫晚儿又哭了一场,连忙去陆柯阳的病房,呆呆地陪在他的床边,直到莫召昀出现。

“召昀。”宫晚儿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莫召昀,有些无助地看着他,眼眶渐渐变红,“召昀,柯阳他……”

“我都已经知道了,”莫召昀上前揽住宫晚儿的肩膀安慰道,“他一定能醒过来的,所以你一定要冷静下来。”

虽然看着宫晚儿为别的男人哭的这么厉害,而且那个男人还是处处跟他作对的情敌,莫召昀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陆柯阳都已经这样了,莫召昀也不能去吃这样的醋。

谁知宫晚儿听到莫召昀的话之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改之前丧气的样子,坚定地说:“对,你说的没错,柯阳一定会醒过来的。而我要做的就是替他报仇,顾尘把他害成这样,我一定要让她付出该付的代价!”

宫晚儿说着,眼中已经燃起了熊熊火焰,莫召昀看着她这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说什么。

“时间不早了,我们今天先回去吧。”莫召昀对宫晚儿劝说道。

可宫晚儿却没有看他,而是一直看着沉睡着的陆柯阳说道:“不了,你先回去吧,我要在这里照顾柯阳。”

陆柯阳是因为救宫晚儿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宫晚儿又怎么能够舍下陆柯阳自己在这里,心安理得地离开呢?

一想到陆柯阳毫不犹豫地冲到自己面前,为自己挡住了车的撞击,以致于受了重伤成了植物人,不声不响地躺在这里,而且有可能永远都不能醒过来了,宫晚儿就没有办法释然。

她很愧疚,也很伤心,所以现在只想守在陆柯阳的身边,希望他能够尽快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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