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昨天看见时子墨的背影,勾起了她许多往事,她的心忽然不坚强了,她很想找到时子墨,在他身上寻找一个安慰的肩膀。
然而现在的她,已经没有这个资格了。

宋若初的眼泪疯狂地往外涌,哭着哭着,脑袋昏昏沉沉陷入了昏睡中。

再次醒来,太阳已经西斜,身边的床铺早就空了,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一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钟。

今天是星期一,也就意味着她是需要去实习公司的,无缘无故旷工一天,明天大概又要被主任骂了。

宋若初现在是实习生,两个月前进入一家杂志社实习,马上实习就要结束,论文却一个字没动,昨天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准备,却被薄毅琛一个电话搅合了。

宋若初懊恼地锤了锤脑袋,深深叹了口气,起床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撞见正打扫卫生的李婶。

李婶看见宋若初十分诧异,“太太,您怎么还在这里?先生已经回国了,这个时间点,您往常不都是要去给先生送晚餐的吗?”

宋若初一拍脑门,大叫一声,“唉呀!我居然忘了!李婶,饭菜你准备了吗?”

“以前都是太太亲自准备,所以今天我只帮您买好了食材。”

宋若初觉得今天就是自己的灾难日,忍着下身钻心的痛,在厨房忙活了一个小时,总算做好了一份精致的便当。

叫上薄家专用司机,宋若初去了薄毅琛的公司。

总裁办的秘书都认识宋若初,看见她来,纷纷热情地和她打招呼。

宋若初提着饭盒,迈着小碎步走到薄毅琛的办公室外,刚要伸手敲门,房门便从里面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小老头吹胡子瞪眼地从里面出来。

看见宋若初时,对方的表情先是一愣,然后从鼻孔里冷哼一声,全然不给宋若初一点好脸色,傲慢地撞开她的肩膀走了出去。

宋若初认出那是董事会的陈总,算是老股东了,之前也从没有给过她好脸色,所以现在他这模样,她也见怪不怪,拎着饭盒推门进去。

简约时尚的办公室里,灯光昼亮,进门是一张软皮沙发,对面放置一张豪华大气的办公桌。

薄毅琛坐在老板椅上,并没有工作,手里夹着一根雪茄已经快要烧到指尖,他的表情冷得有些恐怖。

宋若初前进的脚步倏然顿住,有些不敢上前,她非常熟悉男人气息的变化,当他低着头不说话的时候,任何人也不能打扰他。

过了好久,薄毅琛才抬起头,眼神淡淡扫了她一眼,将手指间的烟蒂按到烟灰缸里熄灭,伸直修长的双腿,站了起来。

“来送饭?”

“嗯……”她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看着男人高大的身影逐渐向她逼近。

薄毅琛接过她手里的饭盒,修长的手指打开盒盖,扫了两眼,“爆炒虾仁?”

“嗯。”她再次点点头,下意识地把受伤的双手藏到身后。

这些虾仁都是她一颗颗剥出来的,大拇指的指甲都给剥裂了,你说她容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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