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双眸含泪,小手拉着夏侯羽的战靴,“奴婢正是貂蝉,求将军……”话还没说完,便觉被身前的身着甲胄将军,给扶了起来。
夏侯羽双手扶起貂蝉,伸手抹掉貂蝉白皙脸颊上的一抹泥土,“你父亲的后事,本侯会为你处置的。”

“啊,您是侯爷?!”貂蝉娇小的身子微微一怔,漏出一丝惊讶,没想到眼前这个年纪不过弱冠之年的男子,竟然是侯爷,连忙施了一礼道:“谢谢侯爷!奴婢至死不忘侯爷恩情。”

这时,聂小倩和燕梦儿身着女子软甲,已是夏侯羽身边的副将,从因黄巾作乱之后有些萧条街头走来,见到夏侯羽带着数名侍卫正在与一个身着白色素衣的小女孩在交谈着什么,便跑了过来。

聂小倩上前以下属的身份,对夏侯羽施了一礼,“平威候……”

燕梦儿却根本不去在乎夏侯羽现下是什么平威候,上前一拍夏侯羽肩膀,“喂!夏侯小子,从实交代!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姑娘长得漂亮,走不动路了!”

夏侯羽身后的侍卫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为了不受军法,强憋着没有笑,知道聂小倩和燕梦儿虽然是副将,但与夏侯羽的身份非同寻常,谁也不敢说什么。

貂蝉的小脸上显出一丝红晕,连忙垂下头去。

“走不动你妹啊……”夏侯羽一脑门黑线,翻了个白眼,整了整甲胄,咳嗽了一声以掩饰尴尬,一本正经道:“本侯只是刚巧路过这里,见这个名叫貂蝉的小女孩可怜,便想帮一把,有什么不可以吗?”

燕梦儿又望了一眼貂蝉,“哦,原来她叫貂蝉啊,名字不错诶,那以后就做姐姐的丫鬟怎么样啊?姐姐,你看怎样?”说着,又望了一眼身旁的聂小倩,对其眨了眨眼睛。

聂小倩轻轻抿嘴一笑,心领神会,虽然觉得燕梦儿对夏侯羽很是不恭敬样子,但也司空见惯了,对夏侯羽也没有那么拘谨了,对夏侯羽施了一礼,“小倩身边正少一名合适的丫鬟,妹妹的提议也很不错,侯爷你看如何呢?”

夏侯羽本来就想给聂小倩和燕梦儿两个女将找个丫鬟了,便道:“当然没问题。”

旋即,对正低着头,不敢发一言,面色有些紧张的貂蝉道:“貂蝉,本侯会派人安置你父亲的后事,你以后就是这位聂小倩姐姐的奴婢了,你就跟着她吧,”说着,看了一眼聂小倩,然后对身后的侍卫一招手,从怀中拿出一袋五铢钱,吩咐道:“来,你们两个立刻去把事情办了,买一副好棺材,好生安葬。”

“是,侯爷!小人遵命!”两名侍卫接到命令,连忙把貂蝉身后那具被破席遮掩的尸体给抬走了。

“爹爹……!女儿尽孝了……”貂蝉看着两名侍卫抬着她爹爹尸体离开身影,长跪在地,跪了三个响头,随手抹掉眼角泪水,坚定的跟在了聂小倩身边,成了聂小倩的一边使唤丫头。

朱俊大军驻扎山西休整部队,同时让夏侯羽的部队暂时驻守山西阳城,随时听候调遣。

阳城在张宝逃遁后,也被黄巾军给洗劫了一空,城中显得一副凄凉破败的样子,城中军民不足千,这还是在剿杀山西一带的黄巾军后,一些逃到深山的居民陆续回到城中的,要不然可就真是人去楼空,连根鸡毛都没了。

县衙也很是破败,乌云密布的天空中那一缕阳光洒在衙门内的半人高荒草上,显得很是阴沉荒凉,这哪里还是什么县衙啊,连民房都不如。

一阵风吹来,还带着些许血腥的味道。

夏侯羽暂管阳城的一切大小事务,首先便是带着典韦,赵云和甘宁兄弟几人,还有数名亲随,巡视到这里,看到这里的一片荒凉的情景,便不由叹了口气。

典韦张望着朝县衙里看了看,虎目中露出一丝怒色,“大哥,这哪里是什么衙门啊,黄巾贼寇委实可恨,俺还是杀的黄巾贼寇太少了,一定要把这些黄巾贼给剿灭干净才好。”

赵云目如郎星,心如明镜,一摆手道:“二哥,未必如此,黄巾军中其实大多是贫民,也是迫于无奈。”

甘宁手中的霸江刀往肩膀上一扛,对赵云的话很是赞同,笑着道:“三哥说的极是,贼寇中也有好人啊,比如小弟我,便是贼寇出身,哈哈。”仰头大笑之间,腰间的铃铛又摇晃了几下。

典韦瞥了一眼甘宁腰间的铃铛,横着眉头道:“哎,我说四弟,你以后能不能别在腰上别个铃铛了,去打了个仗,别人听到你的铃铛,不是行动都暴露了吗?”

甘宁因为腰上别个铃铛,被典韦说过几次了,却是一直不舍的把铃铛给取下来,一拍腰间的铃铛,讪讪笑道:“二哥,这是小弟的雅好,别人听到我的铃铛响声,都会很害怕的。”不由又想起了在家乡打家劫舍,身着锦衣,带着铃铛,只要别人听到铃铛声,就会退避三里的日子,嘴角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夏侯羽看见这两货又在为铃铛的事斗嘴了,翻了个白眼,阻止了两人的争吵,道:“好了,二弟说的也是无错,不过兴霸你只要不是秘密的军事行动,带着也是无妨。”

见典韦和甘宁闭嘴不言了,微微一笑,旋即,对身后的亲随招了招:“你们几个过来。”

“侯爷!”身后的四名亲随连忙上前恭声道。

夏侯羽扫了一眼这四名随身的亲卫,吩咐道:“你们几个今天的任务就是把这衙门的里草给拔光,衙门里面也打扫干净了,桌椅板凳也给收拾好了。”

“桌椅板凳?!”四名亲卫面面相觑,挠了挠头,“侯爷,桌案,小的知道,可……椅板凳,是何物?!”

“对啊,大哥,小弟也从听过啊。”典韦,赵云和甘宁三人也是面面相觑有些摸不着头脑,虽然跟在大哥身边的日子,也听到不少夏侯羽的“新鲜”名词,但这椅子板凳什么的,还真没听过。

“……”夏侯羽方才也是没有多想随口说出的,不过也懒得跟他们解释,看来以后还是自己做个椅子板凳来坐可比垫子坐着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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