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见,你这耍嘴皮了的功夫可是一点没变。”云笙淡淡的回了一句。“我让你坐了吗?”云笙看着坐下的韩策,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韩策脸上闪过尴尬的神色,一脸不满的又站了起来,"我也没不让你坐啊,站着多累啊。“云笙又补了一句。

韩策气呼呼的又坐了下来,拿起桌子上的茶就喝了一大口。

“那是我的杯盏。”云笙补了一句。

“噗!”韩策一听,猛的把茶吐了出来,可最韩策对面的温如玉就惨了,被韩策吐了一身。

“不过我没喝。”

“你!哼!”韩策被云笙气得够呛。

“你这丫头,愈发伶牙俐齿了。”温如玉面不改色,接过侍童的手帕擦了擦身上,坐了下来。

云笙看着不远处学子们谈论,默默地记着。

可韩策却打破了云笙的思维,“云笙我跟你讲哈,如玉可是到现在都未娶,就等你呢。”说完,还看了温如玉一眼。

“除非我疯了。”

“除非我疯了。”

云笙同温如玉说了同样的话,彼此看了一眼,又互相转过了头。

“你俩还真有默契,要是不在一起,可真是可惜了。”

“谁跟他有默契了,红衣,把这个混蛋给我赶出去,不,是两个!!!”云笙气急败坏道。

红衣立马站了起来,却因为韩策的一句话蔫了。

“你打不过我的。”韩策得意的说。

气的红衣跟他大眼瞪小眼。

“云笙,今天早朝事物较多,下的有些晚。”齐谦的衣衫略微凌乱,身上还穿着朝服,想必是一下朝就急匆匆地赶过来了。

“谦哥哥,无碍。”云笙甜甜的笑了笑。

“见过齐大人。”红衣行了个礼。

“原来云笙等的是你。”温如玉说完话,齐谦才发现韩策跟温如玉也在,见到温如玉,齐谦不免有些尴尬。

云笙看到齐谦的脸色,不免有些疑惑。韩策倒是为她解决了这个疑惑。

“如画今年都二十了,还为了齐谦待字闺中呢。”韩策说完,齐谦更是尴尬了,温如玉略有不悦,“韩策吗,回吧。”说完,便起身走了。

云笙心中了然,看来温如画是认真的,这都四年了,还等着。

“谦哥哥,四年不见,你都做上官了。”

“你这丫头,存心打趣我。说来,还得多谢你呢。““谢我?”云笙很是不解。

“当年我还只是一介穷书生,若不是你,我怎会跟他在太傅身边,又怎会有机会入朝为官呢?”语毕,顺手摸了摸云笙的头,有有些尴尬,云笙已经长大,不是当年的小姑娘了,自己的举动,颇有些不妥。

“你可是我的谦哥哥。”云笙开口,化解了这尴尬。

云笙笑了笑,没有说话,默默地品着茶,心中感慨万千。当初那个穷书生已入朝为官,当年那个高傲的温家小女温如画竟肯为了齐谦至今未嫁,也是,自己都长大了,这什么都不变,才奇怪呢。

“谦哥哥今年二十有二了吧。”云笙开口。

“怎么?“齐谦不解。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谦哥哥该娶妻了。”云笙放下了茶盏,接着说道,“温如画那么高傲的人,都肯为了你至今不嫁,落的人人笑话,你,不应该负她。”

“我这辈子娶谁,都不可能娶温如画,你不必费心了,在我逝去爹娘眼中,怕是娶了温如画,才算是不孝吧。”齐谦的语气略带嘲讽,云笙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齐谦,不免有些诧异,刚要开口说些什么,齐谦却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云笙,时间不早了,回吧。”语毕,齐谦起身,走出了玉檀楼,他不是不娶,只是他娶得人万万不能是她,他在等那个丫头长大。

云笙没有生气,只是觉得,齐谦的背影竟是如此的落寞。

“红衣,回家了。”云笙轻叹一口气,也走出了这茶楼。

深夜,云笙再也按捺不住,悄悄地潜进了宁园,掀起愁绪万千。

走过凉亭,想起了当初她在他手掌虎口处咬的疤痕,不知现在还在吗?不知她现在长大了,再见到他时,他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背着她从南走到北。

云笙进了乔君兮以前住的厢房,里面很整洁,可整洁的有些不对劲,甚至是简洁,乔家的二公子的厢房怎会如此简单。可惜云笙沉在回忆中,并未注意到,云笙一下子躺在了乔君兮睡过的床上,细细问着那残留的气味。云笙伸了伸手,不知触到了什么,整个人从床上陷了下去。

“咳咳,什么情况。”云笙用手扇了扇鼻子旁的尘土,打量了打量四周,隐隐约约见到四周有灯,走进,用灯旁火折子点亮了灯,才发现自己所处之地,似乎是一条密道,燃了火把,举着一直向里走去,这乔君兮,果然不简单。

密道并无岔路,云笙一路向前,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才到了尽头,见到了台阶,走了上去,面前又是一道密门,打开后,却着实令云笙惊讶,面前是一间书房。

首发.

云笙在书房中观看,却发现了匣子中的书信,信封上无名,打开来看,开头称呼全是“文苏”,最后落款,却全部都是乔君兮哦,这令云笙惊讶不已。

云笙突觉杀气传来,连忙闪身,秦文苏连续出击,二人争执不已,云笙见落下风,一手伸向了云笙的脖子,顺势看清了云笙的脸,却觉得着脸是如此的眼熟,走神瞬间,云笙一掌打向了秦文苏,秦文苏之得松开了手,让云笙顺势逃走。却突然想起了这个丫头是谁,没有去追。

“公子!!”府中护院此时冲了进来。

“无碍,下去吧。”秦文苏招了招手。

“可是,公子、、、、、、”护院有些为难,毕竟他们刚才却是听到了打斗声,他们不能放自家公子与危险中却不顾。

“我说下去!!”秦文苏有些怒了。

护院无奈,只得退下。

秦文苏立刻写信,召了暗卫,将信加急送去江南。

云笙出府后,看到了门口的牌匾“秦府”,心中的疑惑更大了,乔君兮怎会与秦府有来往,突然,觉得胸口一痛,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晕倒在地、、、、、、“柳大夫,她怎么样了?”温如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可惜云笙没有发现,那声音中,略带了一丝担忧。

“伤势已经大好,无性命之忧,只不过这毕竟是内伤,还需好好调理身子才行,她需要静养,不得动气,不得活动激烈,我这里是调理补气的方子,按时吃药,一月后便全能康复。”柳大夫说完,便提起药箱,温如玉送他出门。

温如玉回来时,云笙已经醒了靠坐在床上,温如玉见状,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会是你?“云笙很是不解,自己大半夜的晕倒在街上,醒来为什么会在温如玉这里。

“恰巧路过。” 云笙一听,就知道温如玉敷衍自己,没有再问,”我睡了多久?"云笙问道。要是父亲母亲发现自己没在家,一定会着急的。

“四天。”温如玉一边说着,一边倒了一杯水。

云笙一听,急忙下床要走,却被温如玉拦住了。“我这么久没回去,爹娘肯定是要着急的!”云笙的语气有些急。

“我已同乔伯父说过,我带你出去游玩,乔伯父同意了。”温如玉这一说,云笙却更急了。

“温如玉,你这不是毁我清白吗?”云笙有些生气,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同一个男人出去玩,孤男寡女的,成何体统。

“乔云笙,你早晚都要嫁给我,又有何妨。”说出这话,连温如玉自己都惊讶,他一直内心抗拒娶乔云笙,怎么现在却说出这样的话。不过,那天他看见她倒在地上,内心确实是恐慌的,他、、、、、、云笙还想反驳些什么,却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这是我的私宅,你尽管住就是就是,带到一月后,你伤好后再回吧。”温如玉将水递给了云笙喝,他很想问问她为何会晕倒在秦府门口,为何会受内伤,可想了想,彼此都是有秘密的人,牵扯到了秦府,还是不要问得好。

云笙喝过水,便躺下了,没有理会温如玉。

温如玉子那日走后,再也没有来过,不过吃穿用度却没有亏待她。眨眼一月已将至,云笙觉得身体已好,便留了点封信,走了。

江南,乔君兮收到秦文苏的信后,手狠狠地攥紧乐了信,这丫头怎么会去秦府,难道是从密道去的,可是这丫头为何去他的房间,无奈,乔君兮在信纸上回信,下笔十,狠狠攥紧了笔杆,最终写下了一个“杀”,将信送出。他的秘密,现在绝不能让人知道。

乔君兮坐在书桌前一夜未眠,他对不起乔家,对不起大哥,更对不起那个丫头。最终叹了一口气,再次写了一封信,通知暗卫送出。之后秦文苏一连接到两封信,只是笑了笑,他还是心软,或许只是对乔家那丫头心软了吧,换做别人,早已死无全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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