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璧辉煌的殿内。
“爷,天地独霸是要狸猫换太子。在行程中,永安公主截出了天地独霸的真身性别,引来了杀身之祸。永安公主死后,天地独霸天衣无缝的把木若湘假冒起永安公主。”探子回禀说。

一身紫衫,显得高大伟岸的他看起来多了一些飘逸,闲倚在金椅上。白金面具下露出的是半张看起来无比邪魅的容颜,在这半副容颜下,使得本是贵气十足的他多了几分邪魅,却给人一种亦邪亦正得凛冽,淡然,恬静。

龙辕叶寒听了后,恬静不改,忧闲一如往常,葱手中的鎏金扇柄轻敲了下左手葱白的掌心:“阿兰的性子,果然能柔能刚,竟把要嫁给大宛皇帝的妃子给杀了,把一个自已玩过的女人塞给朕,阿兰,果真,朕没看错她。”

容光焕发的薄唇边还似有似无的扬起一抹饱满的笑,那眸光平静如一湖深水,在平静的眸底,还有光茫浮现,眸光瞧着似乎都带着一抹笑意,加上葱掌上优雅的轻敲着扇子,更风度翩翩到了极至。瞧着龙辕叶寒这样子,天地独霸是对他龙辕叶寒不敬啊,根本没把大宛皇帝放眼里,怎么他还能从龙辕叶寒的眸光中瞧出一丝欣赏,赏识的味道呢。

那属下不解:“皇上,奴才抖胆,奴才实在不明白您这是何意?”

龙辕叶寒潇洒从金椅上站了起来,神清气爽,提到羽阿兰时,龙辕叶寒向来习惯了帝王霸气的眸中,竟然扬起一抹柔情:“朕突然想她了,去看看。”

说罢,下属惊愕不已,他家皇帝怎么时候变得那么柔情了?

愣了一脸,再看去时,龙辕叶寒已经消失在原地了。

天地独霸暂居住的府邸中,瞧着木若湘含泪离去的身影,天地独霸忽然间多愁善感起来。

“木若湘,她是不是该有自已美满的人生?”天地独霸的话有些深沉。

木若湘成了羽阿兰谋天下的一颗棋子。

随既这多愁善感让羽阿兰猛的一震,瞬间惊醒,羽阿兰她是一个来自地狱,极度恐怕极端的女人。

她要的是天下,为了这天下,她可以牺牲掉一切,极便是死,极便是所在乎的所有。

羽阿兰不该有感情。

走上这条路,成了,支手掩天,败了,五马分尸,遗臭万年,既然已经走了一半,就绝无后退之说,开弓没有回头箭,回头如同走亡泉路。

卧枕之榻,既已安睡,既能还给主人。

为何她会突然有这种莫名的体会,莫名的心软。

羽阿兰脑光一转,唯一能让她心软的一个人,提到这人,羽阿兰心中莫名的心中扬起柔软。

嘴角亦不自觉扬起一抹微笑,龙辕叶翰,算是她心中唯一不曾被打扰的净土。

或许说,龙辕这个人的出现,改变了一向无情无心麻木的羽阿兰,使她冷怯的心重新暖过来,方会换位去考虑木若湘的感受了罢。

思起龙辕叶寒,羽阿兰莫名的心情好,之前的所有烟消云散,她大气豪爽,自带一股将军般的风范扬臂膀挥手道:“来人,取酒来!”

下人从堂外上来,给她乘上一瓶上好烈酒后,便退至堂外恭敬候站着了。

天地独霸倒酒在碗中,拿起碗大口饮起,由于倒得太过大口,不少佳酌从她嘴角倾洒流出,湿了衣领,一碗下肚,她再度倒起一碗。

“自个一人在唱酒,不寂寞吗?”一声浅浅温和流畅的声音,十分带有贵气王气,又十分的邪魅。

这真是说到羽阿兰心中去了,自然寂寞,她把碗放桌面,瞧着烈酒,未曾尽兴,道:“当然寂寞,老子十七年了,未曾找到个可陪我醉的人,有你,我想估计以后就不再寂寞了。”

羽阿兰说,龙辕叶寒笑了笑,他龙辕叶寒要进出这里再简单不过了,羽阿兰也早就习惯了龙辕叶寒他这种进出方式,出入得就跟无人似的,在龙辕叶寒的眼中,这种出入之无人,仿佛把羽阿兰她的下属当死人一样,人龙辕叶寒有这本事,羽阿兰她大老粗的也不放心上。

龙辕叶寒优雅尊贵得坐在了羽阿兰对面,桌上就一瓶一碗,碗在羽阿兰手中,龙辕叶寒直接拾起酒瓶,刚想接过羽阿兰的话,白金面具下的邪魅桃花眸见着羽阿兰侧脸上有着个五指山的印记。

“谁打了你?”龙辕叶寒伸手察看,蹙剑眉,有心疼的同时,还有怒气。

龙辕叶寒的关心,让羽阿兰本已冷怯的心,浮起一丝温暖,关心她的人并不多,龙辕叶寒值得她珍惜,更值得她去爱护。

“我有错在先,这只是小事,她打得并没错,这事不需要再追究。”羽阿兰说。

龙辕叶寒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他尊重羽阿兰,潇潇洒洒的。执起酒壶,与羽阿兰碰碗后,大气道:“干。”

一碗再次下肚,羽阿兰脸已泛起红晕。

龙辕叶寒却依旧面色不改,俊朗贵气,见脸泛起红晕的羽阿兰还要再喝,龙辕叶寒关心道:“阿兰,你还能喝吗?”问得没有半点触犯轻蔑之意,只是客观,自带贵气的淡淡一问。

“能。醉时糊涂醒时笑。”羽阿兰几碗烈酒下去,已经显示出几分薄醉了。

这样子,她是遇到不顺心得事了。龙辕叶寒酒壶砸地上,没有溅出一滴酒水,可见他早已喝光了。

他上前扶住羽阿兰:“究竟你怎么了?说说,有我在呢。”

羽阿兰神情冷漠,竟然对龙辕叶寒全部说了,可见龙辕叶寒,羽阿兰有多相信龙辕叶寒他。

羽阿兰通身气场冷如冰山,神色却露出了从不轻易示人的软弱,这种软弱,她至少有八年从未感觉过了。

“不知道为什么,把木若湘假冒成永安公主,送去和亲,我……心中莫名的难受,甚至是心痛,隐隐感觉这隐藏着什么祸事。”羽阿兰凭心说,找不着原因,她只好归根于女人天生具带的第六感做怪。

龙辕叶寒吃惊,俊脸沉了下来:“你对木若湘产生了感情?”

“不是。”羽阿兰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她对一个女人产生感情?无稽之谈!

强势的羽阿兰,首次流露出在外人面前,从不轻易流露出的软弱,她倾身倚在龙辕叶寒胸膛中,伸手搂住龙辕叶寒腰板:“不知道怎么了,我总感觉,这桃僵李戴让我感觉……我害怕失去你。”

羽阿兰这一席话,说得龙辕叶寒虎躯一震,羽阿兰这席话谈得情真意切,字字皆发自真心,不经意流露出得这种情感,暴露了龙辕叶寒对于羽阿兰来说,有多重要。

说得龙辕叶寒心中大为感动,执住羽阿兰的手:“你怎会有这种感觉?”

“木若湘嫁的是大宛皇帝又不是你翰亲王,偏偏这让我有种会失去你的错觉。”羽阿兰眉间难得的浮现出多愁善感。

龙辕叶寒搂紧了羽阿兰,道:“放宽心,羽阿兰,你才是我龙辕的妃子,真的,我只爱你一个。”龙辕叶寒厚着脸皮,甜言蜜语,各种轰炸。

“再来两壶。”龙辕相信羽阿兰酒量不错,尽管是烈酒,依旧大气邀她一同喝饮。

羽阿兰毫不示弱,心底暗想:知道者,龙辕叶翰也!

豪爽应道:“来人,上酒。”

几瓶烈酒再度呈上来,羽阿兰与龙辕叶寒畅饮。

“阿兰,此次前去和谈,你有几层把握?”龙辕叶寒在席间问她。

羽阿兰仿佛是抬眸间,神采奕奕,自信不输于一个男儿:“说实话,此次和谈,我只有六层把握,但,六层也足够了。”

这自信。龙辕叶寒敛眸,略带淡淡的笑意:“大宛帝国那可不是吃素的老虎。”

“大宛确实是厉害。你皇兄治国有方我也承认,只是,天地独霸也不是第一天出山。”羽阿兰在谈到大邵王朝,大邵国家的利益时,温种中,带着和谐的笑意中,毫不让步。

龙辕叶寒听着羽阿兰这夸他的话,面色如常。龙辕叶寒好奇,羽阿兰这是个怎样的女人,始终感觉看不穿她,倒过一杯酒:“你哪来的自信?”羽阿兰从哪里借在的这种自信,是否太过狂妄??

羽阿兰淡淡品了一口烈酒,神秘一笑:“你且看着。”

龙辕叶寒见罢不再究结这话题。

见羽阿兰抬眸,豪情万丈的望向堂外的天空,万里无云,光明一遍。

“瞧瞧这天气,好似今天能万里无云到天黑,瞧瞧这万里大好江河。”羽阿兰好像永远充满了力量,有着使不完的力量与精力似的,兴奋沉稳老成的站起,望着这大好江河,她看着的虽然外头的光明天空,在她眼底如在看大好江河。

这样自信,爽朗,豪迈的羽阿兰让龙辕叶寒着迷,他的眸光一直在羽阿兰身上未曾离开过,随着羽阿兰的步伐,龙辕叶寒亦名潇洒站起,走到羽阿兰身前,瞧着羽阿兰微醉的脸颊泛起红晕,瞧着龙辕叶寒心头生起怜爱,拥抱住怀中人,莫名的让龙辕叶寒想起那日羽阿兰中了春,药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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