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阿兰嘴角一勾,眸看向廉亲王夙曦涧。
这副样子,直让廉亲王夙曦涧感觉被人戳背梁骨的感觉。

“独霸,你要干什么?”看着羽阿兰,廉亲王夙曦涧看乔王爷夙曦乔的例子在前,直感觉到手心冒冷汗。

可怕,天地独霸这个人藏得太深。

羽阿兰嘴角再次一勾,挥了挥挙头,眉如弯月,眸如秋水:“亲王~~~。”

“独霸……不,阿兰,别乱来。”廉亲王夙曦涧被羽阿兰的脚步逼得步步后退,杀人灭口,他真怕羽阿兰不顾一切的乱来,现在,还有什么能救他呢?

心中不断祈祷:天地独霸,别杀人灭口。

“你管我叫什么?”羽阿兰脸色有些阴沉,事关重大,夙曦涧还不识趣!

廉亲王夙曦涧也是个上道的人:“独霸兄!”

忽然脖间一疼,羽阿兰葱长的五指在他脖间一点,廉亲王夙曦涧晕了过去!

地上两具尸身,羽阿兰嘴角扬了扬:“枫十。”

一道白影飞速现身于大殿之上,风流倜傥的身影,枫十双手抱剑道:“主上有何吩咐?”

“瞧瞧这男人。”羽阿兰抬了抬下巴,用下巴指向晕在地上的乔王爷夙曦乔。

枫十不解其意,侧眸看去,复又迅速收回:“主上,枫十可替主上行一切为难之事!”枫十说得忠心不二。

地上躺着的那一华丽男人,那龙子凤孙夙曦乔,毕竟是羽阿兰的合法丈夫,羽阿兰下不手,枫十代替。

羽阿兰走去,凑近枫十:“杀了他?”

枫十正是这个意思。羽阿兰见枫十沉默不回话,抬下巴侧眼瞟了瞟一旁的廉亲王夙曦涧:“那具尸体,又要怎样处理呢?他也是目击者知情者呢。”

枫十摸不住羽阿兰的心思,不敢做答。难道主上并非是不敢下手杀乔王爷夙曦乔?

羽阿兰解释了他心中悬着的问题,她双手背在身后,完全没半分女儿气,更多的是雄霸天下的志向,散发着唯我独尊,一手遮天的帝王之气:“夙曦乔若是真要他命,那也得由我羽阿兰来!他的狗命,并非我不要,更不是不敢要。而是当今局势,突然暴毙一个堂堂王爷将引起的恐慌,人人自危,民心要稳定。”

羽阿兰双手负后,她的心中只有天下,只有江山,而要夺取江山,要赢得天下,首在人心。

“请主上明示。”枫十说。

羽阿兰手腕上戴着的玉珠窜子滑到负在身后的手掌中,芊芊拇指转动着玉珠:“夙曦乔如何得知我真实身份,枫十,你去察察。至于廉亲王夙曦涧与乔王府夙曦乔,你派人盯着,只要有异动,口风不严紧……。”羽阿兰没有说下去,但枫十已经明白了,只要敢泄露半点风声,无论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只管杀无赦!

羽阿兰说完,沉稳的单凤眸冷漠扫过地上跌落着的那一抹明皇。

圣旨?呵。羽阿兰打心底是多么的不屑。抬脚朝堂外负手离去。

出了大堂,负手离去的羽阿兰刚想往兰幽院走去,木若湘就是住在此院。

既然盛帝还不知道能否接受天地独霸的条件,天地独霸病未好,快意人生去。

找些人间乐趣,人不风流枉少年。

在她正前往兰幽院走去,好好享受般‘柔情似水’时,管家让人抬了几箱子的东西,并还由个小厮捧了一叠厚厚的帖子上来。

“公子,这些是各地大人献上来的孝敬。”管家恭敬的在旁说着,捧着一叠叠帖子如山高的小厮上前来。

羽阿兰看了看那几箱子,也就是看了一眼,她羽阿兰可是对这些金银一点都不感兴趣,金银朱宝不能乱她心。随意的点了点头。管家转头朝后面抬箱子的下人道:“开箱。”

刷刷的,几个大箱子尽数被打开。

珠光宝气,瞧着十分吸引人。

金光闪闪。

大大小小的珍珠,甚至有比眼睛更大的珍珠,这种珍珠,估计盛帝的皇宫里也不曾出现过吧。

白金,黄金一箱箱的……

手饰,名画,绝笔之痕等等……

尽数皆有,推满了整个箱子。

“呵呵。”羽阿兰嘴角勾了勾,随意的笑了两声,瞧着这些满箱满箱的珠宝。

她可是一点都不动心,淡定如止水……

耳边响着管家念着:“南省知府章氏,贡献血玉如意一枚,紫貂皮,海狗皮,棕熊皮十张,黄金三十万两,银票一万八。淮省安巡府弞氏,进贡海獭皮两张,水獭皮三张,白金一万八千两,银票…………………………。”

羽阿兰随手拾起了箱中的珠宝在手把弄,无心观赏的她,忽然在脑中想起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待她可真不一般。

梅蓝儿,这个青楼出身的干妹妹,可是为了天地独霸,心甘情愿的把自已一生的辛福给送葬了。

突然想起梅蓝儿,天地独霸却不记得梅蓝儿的喜好,只按着自已的想法来:“刚才听你说,好像谁进贡了一枚玉如意来着?是血玉如意吧?”

管家道:“是南府知府章氏。”

“嗯。”天地独霸点了点头,风流倜傥,荣华富贵在她这里过眼云消,她道:“拿去,送进宫给蓝妃娘娘,就说我送的。”

随即,她伸手随意翻了翻这些雕皮,水獭,雪豹,银狐,虎,豹,旱獭的皮张等,她皆一一伸手翻看过。她道:“留几件紫貂皮,和几件海濑皮。其余的全送去朝中各位大人哪。”羽阿兰要上位,少不了需要朝中大臣的支持,当然这些朝中大臣,自然是她天地独霸的党羽,与有可能被拉笼过来,持中立的大臣。

管家垂手应是。

羽阿兰瞧了瞧,感觉无赖,抬脚就要走开了。

管家见天地独霸要走开,在身后就小心翼翼的说了句,声音不大不小恰恰能让天地独霸听见:“公子,湘夫人那里……。”

管家这么一提醒,天地独霸方才想起,道:“若湘她平时是喜欢这些金银手首,我瞧着那红宝石臅子不错,拿去送给湘儿。”

天地独霸出手可谓是大方。

挥霍无度,她本身又是视金银如奋土。

“是。”管家说。正欲叫人把东西该送的送出去,把剩下的东西送进仓库。

天地独霸让管家把那些选好的毛皮,留下来。

这些东西,每衣手头上得到些玩意,羽阿兰总会留些顶好的,或中羽氏夫妇的意地,拿回羽府。

她可没忘记,当初她羽阿兰只是个遭父母遗弃的孤女……

没有羽氏夫妇,羽阿兰说不定早已不存在人世,或者说早已轮落风尘…………。

没有羽氏夫妇,哪来的天地独霸,哪来的羽阿兰。羽阿兰想了想羽氏夫妇,薄唇冷启:“把这些打包,回羽府时我一并带回去。”

说罢,羽阿兰正欲抬步去兰幽院,眼前一亮。偌大的院内,一身白衣随风飘飘的龙辕叶寒倚在柳树下,白金面具更衫得他绝世倾颜,整个人玉树临风,风衣翩翩,白金下面具下的俊颜白如玉脂,水色薄唇似笑非笑,这弧度更衫托得他的邪魅。

这笑容,在羽阿兰这里,看起来是这样的迷人,好灿烂,好阳光的笑容。

羽阿兰在看到他的那一瞬,整个人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羽阿兰的脸上似乎挂着一丝笑容:“都退下吧。”她是让下人们都退下。

管家也不是傻子,这一看,自然是明白自家主子与这个戴着白金面具的少年,关系不一般。

马上领人退下。

“龙辕,你来了。”羽阿兰步伐雍容的朝龙辕叶寒走去。

“来也没什么,就是想你了,来看看。”龙辕叶寒握住前来的羽阿兰地手腕。

白金面具下的桃花眸,专情注视着羽阿兰的眸,这邪魅的桃花眸中带着一丝溺宠,嘴角咧开阳光笑容。

“嘻嘻。”心跳的感觉,让羽阿兰感觉到幸福阳溢,从龙辕叶寒葱白的手腕中,抽回自已的手,转搂住龙辕叶寒结实腰板:“心跳好快呀,你在想谁?”

明知故问吗?龙辕叶寒却也不讨厌,溺宠的点了点她鼻尖:“想你,想你,都是想你。”甜言蜜语狂轰。

龙辕叶寒牵了羽阿兰的手,羽阿兰往秋千上坐下,难得的,堂堂大宛帝国的九五至尊,堂堂大宛皇帝陛下竟然动手推起了秋千。

夕阳西下,天边燃起一遍火红,龙辕叶寒陪羽阿兰看起日落。

瞧着这就是两个大男人,很恩爱很甜美的两少年。

傍晚。

廉亲王夙曦涧醒来时,已经是身在廉亲王王府。

侍女扶侍他梳洗。

“本王如何回到王府?”廉亲王夙曦涧感觉头昏乎得很,一身锦衣丽服,他扶额。

“回王爷的话,是天地独霸府的人送你回的府。”侍女回答,替廉亲王夙曦涧把衣领给整理好。

“天地独霸?”廉亲王夙曦涧慢慢回想起,神情很丰富,天地独霸?“他是个女人。”廉亲王夙曦涧想起,他永远没有想到,天地独霸竟然,真有天,天地独霸竟然真的是女人???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