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敢说出这几个字的,原以为他对她的身体很感兴趣,也料定他不会拒绝,可没想到,卜锦城竟然——
“那么想要?”他低低地笑,信手把杂志放在一边,刀刻般的英俊脸庞上镌了一丝戏谑,修长的手指伸出来轻刮着她的鼻尖,“可是,宝贝,今天我有点累,要不。”

他微微挑眉:“你来?”

他这般挑豆她,她如何受得住,立刻羞的如炸了毛的刺猬般,“蹭”的一下就要弹跳开,打算缩回自己的龟壳,卜锦城眼疾手快,就在她气愤地要离开时,他猛地抬起手臂,抓住她的胳膊,又是猛地一拽,她毫无防备地撞进了他的怀里。

“你……”

刚抬头,只来得及说这么一个字,男人已经快速地扣住她的后脑,五指深入她的发中,用力一压,逮住了她的唇,什么都不用再说,直接吻住!

他怎么可能不想要她?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她心甘情愿上自己的床,所以,终于等来了这一刻,她怎么还逃得掉?他刚刚也只是想戏弄一下她。

一个翻身,他将她压在了身下,同时也结束了那个绵长又汹涌急切的吻。

“不是累了?”被他松开,她急促地大口喘气,但是被他压着,所以,她胸口起伏的动作一下一下很清晰地透过衣衫渗透到他的肌肤上。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沉默地看了一会儿,伸手,脱掉了背心,露出精壮的上身,然后一点一点把身体完全压上了她:“你一副很想让我上了的样子,我哪能不做?就算再累,满足你的精力还是有的。”

“我哪有——”她想辩驳。

他伸出食指点住她的唇:“嘘,乖乖的,交给我就好。”

手一扬,找到墙上的开关,“啪”——灯光灭了,一室暧昧的昏暗。落地窗前的月光低眉浅斜,静静铺洒,如温柔的丝线,寸寸环绕在两人身上。

“卜锦城!不要!”

突然,齐飞月猛地一个痉挛,死命地抓住他的手臂,整个身体都变得僵硬了起来,黑暗中,她的声音带着慌乱的无措:“我,我……我……”

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从来没想过,她的第一次,竟然这么尴尬!

卜锦城反应很快,似乎是猜测到了什么,迅速松开她,起身,急切地打开灯,连衣服都顾不得穿上,只一脸凝重地看着床单上晕染一片的红色,又垂眸看了看自己手指上沾染的血,最后视线移上来,定定地看向她:“宝贝,你简直——”

齐飞月捂住脸,根本没脸见人!羞死了!这种事!为什么在他面前会出现这种情况!真是糗大了!

卜锦城虽然没有女人,但女人一个月总会来那么一次的事情还是知道的,如今看着床单上的血,又看着床上那个小女人捂住脸恨不得马上消失的样子,很快又回过神来,去浴室把手洗了一下,又从地上捡起睡衣重新穿上,然后走到衣柜前,弯腰打开其中一个抽屉,拿出一个“小面包”。

“起来!捂住脸就能真不要脸了?”

他把“小面包”放在床上,伸手强硬地把她捂住脸的两只手给拉开,她满脸通红,连耳根和脖颈都爆红一片,一双美目也是四处流移,不敢看他,他觉得好气又好笑:“我又没怪你突然打断我的兴致,你不用这般羞愤,虽然很有可能你是故意的。”

在她月事的时候,故意勾引他?

胆子真大!

齐飞月飘离的眼神终于缓缓地看向了他,对上他深沉难辨的眼,又立马错开,可能也觉得这事太过尴尬,也确实是坏了他的兴致,她连开口都变得小心翼翼:“我真不知道……”

“嗯哼。”他拿过她的睡衣将她裹了起来,大力将她抱起,三两步走到浴室里,将她放在抽水马桶上,又折身回去,把床上的“小面包”拿过来递给她:“好好处理一下,我去把床单收拾了。”

没有生气,齐飞月慌乱的心稍微有了那么一点安定,见他转身就走,她立马又抓住了他的衣摆:“卜锦城,我真不知道今天会……你说过的话不能食言!”

意思就是,今天他没能如愿得到她,依然要遵守诺言放了齐氏。

卜锦城暗暗挑了挑眉,高大的身子依然侧着,他并没有回身看她,只轻淡说了句:“等你月事完了,我们再来讨论这个话题。”

“可是……”她急了,齐氏集团的情况已经是迫在眉捷了。

卜锦城转身,打断了她的话:“我说过,我是商人。”未完之意就是,无利可图之事,他不会做。

齐飞月瞬间就松开了手。

他走了出去。

这一夜,因为这件出其不意的事,之后两人都没再折腾。

关上门,卜锦城收拾了床单,又换了一套干净的,然后进到另一个浴室,冲了好几遍冷水澡才消除掉身体和心中的慾望,出来后,就看到齐飞月已经躺在床上,看来已经收拾好了。

他关掉灯,走到床边,脱掉衣服,躺下。

这一夜齐飞月是如何睡着的,她不知道,只知道在睡着之前,卜锦城是没有碰她的,连拥抱都没有。他躺下之后,卧室就恢复了一片安静,耳边传来的是他清浅又平稳的呼吸声。

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望着窗外,脸上是茫然和不安的。等她终于入睡,原本闭着眼的男人却忽地睁开了眼。他起身走到阳台,高大的身子在月夜下犹如天神,而他,执掌着这一片城的所有娱记公司的生死。

“明天开始,我只想看到《美姬》的报道。”他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电话,向安阳吩咐。

安阳握着手机,看了一眼床头闹钟,十二点?总裁这个时候不该是美人在怀么?还有时间打电话?虽然心有疑问,但他却不敢想太多,立马应道:“好。”

挂了电话,卜锦城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默默站了片刻,这才回到房中,重新躺下,这一次,他伸出胳膊将她拥进了怀里。

第二天,齐飞月醒来,身边已经没了男人的影子,只床铺还有淡淡的余温。她躺在床上没动,睁眼看了一会儿天花板,这才摸索着起床收拾。等她从浴室出来,准备拉开衣柜找个衣服换时,房门被打开,卜锦城走了进来。

“洗好了?”

他径自走向她,拥住,压在衣柜上索吻,这个吻有点秋后算帐的意味,吻的很深,几乎抵到她喉咙深处,又像是惩罚,带着噬咬般的狠意。

她昨晚勾引了他,却没能满足他。

齐飞月痛的轻哼,微微地挣扎,她穿的衣服还是昨天的那套薄裙,纤细单薄,整个腰身玲珑有致,她一挣扎,男人的手就瞬间不老实了。

卜锦城的手压在她的腰上,原本只是贴着,但是她一动,他的身体似乎就被唤醒了,本来有些凉气的手掌立刻变得灼热,沿着她的腰慢慢往上探去。

探到某个地方,她猛地一颤,他就不动了。

“有没有不舒服?”他沙哑着嗓音,边吻边问。

齐飞月双手没什么攻击地撑在他肩膀上,在他退开的时候,她微微喘息着说:“没有不舒服。”

“嗯。”他松开她,“先换衣服,再下去吃饭。”

他离开后,齐飞月打开衣柜。简单不失大气的衣柜内,秩序地挂着男士各种西装和衬衣,还有一部分区域是男士休闲装。视线再往左,挂满了女士服装,礼服,裙子或是家居服。

想到昨天晚上他顺手就从柜子里面拿出来的卫生棉,不禁有些自嘲——他是笃定了她会送上门的吧,所以东西准备的那么齐全。

她的手伸过去,拨弄了一下,看到衣服上都挂着吊牌,显然都是新买的。拿出一套家居服,拆掉吊牌,换好后下楼。

餐桌上摆着早餐,牛奶,鸡蛋,还有寿司,早餐面,水果,简单的两人餐。

齐飞月眼睛落在餐桌上,半天后才挪到一身清爽的男人身上,眸子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她松开手走过来,问穿着家居服摆弄碗筷的男人:“都是你做的?”

说真的,齐飞月真不敢相信,在丰城创造无数个传奇,被称为丰城最无情男人之一的卜锦城在家里竟然是这么一副样子?

齐飞月不得不再次怀疑――他真的是卜锦城?

卜锦城面对她眸底讶色,倒是没多大反应,只扯唇笑了下,拉开椅子把她按了进去,“吃饭吧,熬了红糖水给你,先喝。”

他从厨房里把红糖水端出来搁在她面前,随即拉了她身边的椅子坐下。齐飞月看着那碗红糖水,眉心轻轻皱起,“卜公子,我以为你会很生气。”

“我不会跟自己的女人生气。”他含笑倚在座位,看着她,雍容又倦懒。

齐飞月说:“哪怕你不生气,也没必要这样。”

卜锦城这次不看她了,拿起筷子准备开饭,“我的生活起居一向都是自己打理,包括做饭,所以,你不必觉得这是为了你。”

“那真不好意思。”她笑,“是我自作多情了。”

“也不算是自作多情。”他转头看她,“我的私人领地从不允许外人踏入,你是岂今为止,第一个能住进来的人――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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