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寻找,很快就又找到了一段,这段是罗力的。
罗力愤怒的质问好像是新一任的主席,自己的权限根本到现在都看不到系统的底层,那里面到底是什么运行机制都不清楚,自己根本无法实现主席的要求,主席似乎很尴尬。只安慰他说现在内部分歧太大。老主席分配的权限到底不清楚都谁拿到了十级以上的权限。

现在一切都乱七八糟的,他现在也很为难,想支持罗力他们,但如果罗力也无法提供名单的话。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罗力告诉他林苓一应该有较高的权限。但具体不知道都拥有哪些权限。

通过他们的谈话,我了解到,大概是主席他们并不同意上一届的主委会所通过方案的一些内容,可是我死了,罗力接手老的科学家手里都只是一些架构的补充工作,没有人接手过内核,林苓一拒不配合,即使罗力他们以关闭那个世界为威胁也毫不退让,就像罗力所说的,他只能做一些外核的修补和推进工作。

用我遗留下的老内核,因为他们的技术能力无法完全重新推倒重来,这是我和我父亲两代人的努力才实现的。而我们非凡的天赋现在没有人能具备,现在只能选择要不就真的停止这个项目,要不就接受我们遗留的架构。外来入侵基本上已经迫在眉睫,没有别的选择余地了。

而现在的项目委员会似乎也内斗厉害。出于各种目的提出了各种要求,各自纷争不断。

“哎,看来没有别的办法了。老家伙们不会有人同意我们关闭他重来的。他们如果要对外放出风去。我们肯定要被推翻。“最后主席无奈的说。

罗力暴怒,却也无计可施,他愤怒的摔上门,离开了办公室。

下一组画面居然又是我父亲,不知道是不是我找的顺序不对,这些画面感觉到时间错乱,没有一个秩序。我在这幅画面里第一次看到了我的妈妈,我被放在旁边的摇篮里,爸爸在逗弄我开心。

“他也为难啊,你别太怪罪他了,这个世界乱成这样,正是因为可选择的机会不多,所有人都紧张现在和过去发生的每一件事。从上至下,大家似乎都开始变得越来越贪婪,都希望自己可以获得更多。他这身份,你知道,他要平衡多少。看起来他不通情理,但这可能只能是他安排的最好的平衡了。”母亲语气很温柔的对父亲说。

我仔细贪婪的打量着母亲,齐耳的短发,姣好的面容,看起来却很干练,职业,身上隐隐的也透露出一种果断和说不出来的霸气。即使躺在那里只是温柔的笑着,你也能清楚的感受到。

“恩,我知道,但我更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等于我们又重新复制了一遍我们的世界而已,我们所尝受到的所有痛苦和现状,不仅我们要在尝试一遍。而且,那个世界的生命更可怜。”母亲跟父亲说话的语气也很温柔。

特别是数字化,我虽然是科学家,但也总觉得有点过于荒谬了,你说那样的生命还能称之为生命吗?我们自以为的拿到了所有的上帝密码、可那真的是真相吗、如果我们遗漏了哪一点,后果简直让人不敢想象。你说人那么复杂,有很多人你跟他过一辈子都弄不懂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们通过我们的那些技术真的可以毫无遗漏的复制完这个人的所有信息吗?不说别人,我自己内心也有些无法接受,你愿意让咱们儿子被复制到那个世界里。以一段代码的形式去获得所谓的永久的生存吗?“父亲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到母亲身上,看着她问。

母亲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想了想:“那你愿意他用代码的形式在那个世界里永存,还是等到那些其他星球的人来把他毁灭的荡然无存。”她反问父亲。这次轮到了父亲沉默不语。

我也在心里想这个问题,是啊,我愿意这样的生存还是愿意陪着他们一起早已经都覆灭了呢。我竟然也得不出答案。

“他让我加进去的东西相当危险,有中心固然有了一个固定的秩序,不容易造成紊乱,可如果中心崩溃,紊乱了,世界就麻烦了,还有一点,会不会将来别有用心的人控制了中心呢。如果一旦有人利用了中心,所有的人恐怕最多就沦为工具了。”父亲接着问母亲。

“我知道你的意思,多时空轴你认为你是有把握的,但这次可能是最后一次机会,数百年甚至数千年以后,如果有伟大的科学家再次出现去做这方面的尝试,去改造他。但你如果现在就实现了,如果他真的有漏洞,不稳定,你毁了大家最后的希望了。

比起来生存,你所追求的那个目标他们现在还不能理解。有些组织和人天天喊叫不停的要这要那,可是要去拿所有人的命运去赌吗?不成功,便成仁?为了他们一些人的要求去绑架全体人的生存的基本需求去赌一场?他们现在活得不管多遭也都活着,不是盘古,那些人今天用什么在喊叫,骂人。

如果你死了,你的多时空轴又出现了问题,现在的科学家里你觉得有谁有力量去解决。万一没有人能解决,怎么办?根据协议,我们这一代人是参加数字化计划的。即使是你,特批的计划不是也一直阻力重重,看起来毫无希望吗?现在外面也是骂你的人和挺你的人一样多了。

还有孙力的事情,大家都不理解你。你做的也太绝情了。即使挺你的人现在也无法面对你所谓的“抛弃妻子”的事,你这个人就是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扛着。“

母亲责备父亲,孙力的名字让我楞了一下,难道是罗力。

父亲却并没有接这个话题讨论,他还是忧心忡忡的说:“但至少我们应该进步啊。你看看现在这世界确实很烂啊。我真不忍心人们也都去吃那种苦。我一直在想,那算活着吗。那样的活法,和地上的蚂蚁,伺候蜂王的工蜂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应该是世界为了他们而存在吗?那样的生命总感觉是他们为了世界而生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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