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肖丽敏感地抓住乔宇的表情:“关于月牙刃,你有眉目?”
“当当当当当,看这是什么?”乔宇像个调皮的孩子献宝,一把掏出月牙刃:“老天爷帮忙,那只猫灵的出现把月牙刃带出来了。”

“死去活来的家伙。”肖丽自然记忆犹新,那家伙害得自己被记者追着跑,现在进殡仪馆还要戴口罩捂得严严实实。

乔宇把上一桩买卖讲完,黄轩马上脱口而出:“去鬼崖之前,伤害姑姑之后的时间段,月牙刃在这期间丢失,说明你爸在那个时间段去过那里,我们有必要回去一趟。”

这个早在乔宇预料之内:“放心,我记得路。”

肖丽的手机响起,接起来,冷冷地说:“喂。”

手机另一头的声音急促不已,肖丽大步流星地走到电视机前,打开电视调到新闻频道,里面正直播一桩挟持人质事件!

事件的主角是朱奥翔,他手里拿着一柄尖刀,横在一名妇人的脖子上,双眼通红不说,脸上一侧还有些许暗影,肖丽凑过去看:“是尸斑。”

“人死后血液循环停止,心血管内的血液缺乏动力而积坠,尸体低下部位的毛细血管及小静脉内充满血液,透过皮肤呈现出来的暗红色到暗紫红色斑痕,这些斑痕开始是云雾状、条块状,最后逐渐形成片状。”

正好镜头拉近,肖丽手指点在朱奥翔的脸上:“看,现在是条块状。”

“活人现尸斑不科学。”乔宇心里一动:“防腐药水!”

“我的担心成为现实。”肖丽说道:“他第九次死亡出现了腐烂情况,主要是器脏,溺水死亡的人腐烂进度会加快,所以我判断后迅速注射防腐药水,但他活过来了。”

白颖珊明白了:“就算他活过来了,但是改变不了器脏腐烂的事实,现在情况加剧。”

“没错,加剧的最终结果是——死。”肖丽说道:“但他现在发的什么疯?”

乔宇无奈地摇头:“我怎么知道。”

就在此时,白颖珊惊呼一声,原来朱奥翔挟持人质往天台边上冲,身子往后一仰,两人险些掉下去!

镜头里还有熟悉的面孔——官晶晶,她此时充当了谈判专家的角色:“朱先生,你冷静一点,她是你的母亲。”

乔宇皱了下眉头,朱奥翔神经质地摇头:“我不是怪物,不是!”

“朱先生,您冷静一下,没有人提到这个词。”官晶晶经验丰富,对方对“怪物”两个字极敏感,她就刻意避开这个词:“您看,你现在所处的位置太危险了,如果有差池就来不及了,您有什么要求,可以尽量提,我们尽量满足。”

“我要见一个人,乔宇,把那个小子带过来!”朱奥翔激动不已,一只手胡乱挥舞,口水也喷出来,从镜头就能看到。

官晶晶马上回头,镜头里她的脸有些无奈,颇有些“又是这小子”的意思,对上她的眼睛,乔宇叹息一声:“我也不想。”

马上乔宇的手机响了,接起来他就说:“看新闻了,告诉我地址,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乔宇马上冲进镜子整理头发和衣服,要上镜了!

一辆车把所有人拉过去,大晚上的帝都还灯火通明,如果不是暗巷的游魂,还有大马路上到处飘浮的鬼们,这地方夜如白昼。

朱奥翔所在的是一处老楼,不高,十四层,楼底下聚集了一大帮子人,个个像伸头鹅拉长脖子往上瞧,头顶还有老化的电线,横七竖八,像蜘蛛网一样。

打楼顶跳下来,首先得撞上晾衣服的竿子,然后哗啦啦地往下,撞到电线,如果没被电死,就会摔在二楼的雨棚上,在尼龙布的弹力下再摔到地上。

运气好,不会死。

但是,朱奥翔是一个死去九次的人,运气好个屁呀,他死不要紧,听肖丽的意思反正活不了,可是,会拖累另外一条人命。

他们挤开人群往楼上走,听到骚乱的人群一直嘀咕。

有人着急:“年纪轻轻地这么不孝顺,听说那个女的是他妈?”

“可不是嘛,是不是吸过毒?”有人狐疑。

“谁知道啊,唉哟,这都是什么事啊。”有人感慨。

“少说话,站远点,小心跳下来砸着咱们。”有人担忧。

“唉呀唉呀,快看,那人又动了!”有人惊叫。

围观的人像潮水一样“轰”地往后退,五个人一下子站在最前面,然后被守在下面的警员拦住:“你们干什么的,不能靠近。”

乔宇掏出身份证威风凛凛一亮:“我是那家伙要见的人——乔宇,官警官通知我过来。”

两名警员马上让开,正准备拦住后面的人,乔宇冷不丁地说道:“他们不能进去,我就不上去,你们看着办。”

两名警员飞速地弹开,五个人往陈旧的大厅走,两个电梯足有十来年历史,按钮都松松垮垮,肖丽回头看一眼围观人群,冷冷地说道:“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乔宇一本正经:“换我也会这样,看热闹,谁不喜欢?

“去你的,如果楼顶站着白颖珊呢?”肖丽反问。

“你说对了,如果楼顶站着相关人我会紧张,是不认识的人,我何必装善良?”乔宇正色道:“心里没感觉就是没感觉,顶多就是可惜和紧张。”

燕南和黄轩同时点头,肖丽无语,倒是白颖珊觉得意外,肖丽看上去冷冰冰地,内心却充满了怜悯,是一个乐善好施的人。

一行人来到楼顶,乔宇走到官晶晶身边:“我来了,美女警官。”

“乔宇,乔宇,你过来!”不等官晶晶搭话,朱奥翔先发作了,被他挟持的女性大约五十来岁,一头花白的头发,脸上保养得不错,皮肤还算光滑,皱纹也不多,此时因为惊恐处于半昏迷的状态,身子挂在他胳膊里,两条腿软软的。

她的嘴里一直胡乱嘀咕道:“你别激动,我疼,我真的疼。”

白颖珊默不作声地站到最边上,不引人注意的地方,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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