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咱们是沿着河道走的,一路上哗哗的流水听的清清楚楚,不存在走路出现偏差的情况。”我不停的揉着脸,感觉脸上又僵,又痒。
老黑拿着打神鞭戳了戳脑袋:“那就是这石碑有古怪,它想留下咱们。”

“我觉得你这次説的话,还是非常有道理的。”

听我这么夸他,老黑得瑟了起来:“看本大王砸碎它!”

説着,老黑双手舞动打神鞭狠狠的向石碑砸去,“嘭”的一声,石碑晃了两下,落了满地的尘土,丝毫未损,连diǎn石屑都没有激起。

看到老黑毫无攻击性的举动,好胜心怂恿,我纵身跳起踹向石碑,这凌空一脚带着呼呼的风声就冲了上去,没费什么力气,石碑就被我踢成了两半,一半断开落到地上,再次激起一片黑灰。

余留的那半块,依旧插在土里,只剩下一个“桥”字。

老黑伸出大拇指:“还是你厉害。”

我扬了扬头:“一般般,=ding=diǎn==世界第三。”

老黑呸了一口,骂了我一句臭不要脸:“问题解决了,咱们走?”

“没有!”我摇了摇头,刚舒缓的心情再次盖上了一片阴霾:“再走一遍还是得回到这里。”

“这么邪?”

“就是这么邪,你不信?”

老黑摇了摇头:“不敢信。”

我指着前方:“那你现在往前走,我敢打赌,你肯定还得绕回来。”

老黑两眼一瞪:“我不信,跟你赌!”

“赌什么,你有吃的没?”

老黑一摊手:“説什么屁话,我哪有吃的。”

“那你输了就让我照腚踢三脚。”我笑着説。

“好!一言为定!”説着,老黑就要走,但刚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问我:“万一我走出去了,找不到你怎么办?”

我冲他扬了扬下巴:“你往前走一千步,看不到我,就停下,我等20分钟看不到你,就去找你,不过我找你的这个可能性只有0。1。”

“为啥?”老黑不死心。

“为革命,保护老百姓。”我把木牌从脖子上解下来,给老黑挂上:“走,别啰嗦了,记住,千万不能偷喝水,不然我弄死你。”我冲他挥挥手。

老黑也不接声,大步走进了黑暗中。

那木牌是避邪用的,老黑总是招来祸事,戴上木牌也好有diǎn防备,万一再出现个复制人,我也好区分。

又剩下我一个人了,石碑上血红的“桥”字那么的刺眼,仿佛咧着嘴在对着我笑。

四周黑漆漆一片,鬼森森的。

我要是有一双老黑那样夜视的眼睛,就不会害怕了,我咽了口口水,又想起了老黑诡异的双瞳,后背一阵阵冷汗头皮发麻。

那绝对不是人类的眼睛,为什么会出现在老黑的身上。

我把蜡烛放在石碑上坐了下来,斜靠着石碑看着与老黑相反的方向,过不了多久,老黑肯定要绕回来的,我説过,这不是现实世界,任何事情都可以发生,我现在只能拭目以待奇迹的发生,好来确定我的推想。

接着我就听到黑暗中一阵扑扑的跑步声,那声音由远到近,越来越响。

看来老黑这顿打是跑不掉了,刚刚坐下,我就站了起来,等待看着老黑一脸惊愕的表情。

那脚步越来越近,蹭的从黑暗中窜了出来,吓了我一跳,不过还好,确实是老黑,他脖子里的木牌四下乱晃,做不了假。

老黑呼呼的喘着气:“吓死我了,感觉后面有个人一直在追我,我一回头,它就没了,但是我再跑,身后还是有个脚步声。”

我不屑的瞟了他身后一眼:“赶紧把屁股撅起来,xiǎo太爷就踢一脚,少给我装神弄鬼。”

老黑嘿嘿一笑:“赖二狗子,你不能这么对待你的革命战友。”

“少耍赖,踢完还是好朋友。”我已经开始要跃跃欲试了。

“不行不行,这把不算,我刚刚没算计好,不xiǎo心还是被鬼打墙了,重新来。”

“别闹了,跑一万次也是跑回来。”我説。

老黑瞪大了双眼:“为啥?”

“奈何没有桥,还叫奈何桥吗?”

“啥意思?”

我摊了摊手:“我的意思就是,跟你聊天可真没意思。”

老黑顿时蔫了:“看你那得瑟样儿,我不信你不着急,反正我不急。”

我指着断了的石碑:“看到没有,这个‘桥’字。”

老黑随着我的手,看着石碑:“看到了,写的挺好看的,虎虎生风。”

“有这个石碑,肯定有一座桥,咱们只要找到那座桥,就能走出去了,或者走到对岸去。”

“可是前前后后都看了,哪有桥啊,这河上连个树枝都没有,更别提桥了。”

“我要是知道,早就带你摸金带你飞了,还用蹲在这里发愁?”我无奈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动也不想动了。

老黑也蹲下来傻傻的看着我:“你是不是又有鬼主意了?不想告诉我。”

我无奈的説:“没有,这次是真没有,除非跳进河里游过去。”

我刚説完,老黑呼的窜了起来跳进了水里,噗通一声,吓了我一跳。

我心想,坏了!这个冒失鬼肯定是憋不住饥渴,借着由头下去喝水了,看着他扔在地上的挎包,竟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黑!”河水湍急,瞬间就不知道老黑被冲到了哪里,我无助的站在岸上,像是掉进了冰窖,冷汗一下子全冒出来了。

我从老黑的挎包里掏出那件金黄色的寿衣,寿衣袖子比较长,我用袖子系在石碑上,手里攥着衣角,向水里探步,河水冰凉刺骨。

河道特别的陡又滑,试了两次根本无法下水,无奈只能又爬上来。

坐在岸边欲哭无泪,看着马上要熄灭的蜡烛,我的心像是坠了一块大石头,老黑啊老黑,你这是闹什么幺蛾子,你是要急死我。

寿衣金灿灿的,我闭着眼睛轻轻给自己披上,好歹给自己留diǎn什么。

斜靠着石碑,我一diǎn一diǎn抠着上面的桥字,描来描去,这字体入石三分,苍劲刚健,龙飞凤舞飘洒有致,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写出来这样的字。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越来越相信宿命了,为什么我一脚踢在石碑上,唯独留下一个“桥”字,明明写着奈何桥,桥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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