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林风一接过红线玉石便眉头顿锁,此物果然如他想的一样,入手便有感觉。因为,这块石头叫灵玉。
灵玉属于上古产物,是玉石中的异类,无从解释,若真要寻问,结果也只如屈原屈大圣人著作《天问》一样,逆天追问,未果!

赵明诚见许林风一脸凝重,小心地问道:“院君大人,可有发现?”

许林风看了赵明诚和许玲儿一眼,叹了一口气才道:“我姑且有个发现,你很可能中毒了,叫灵气中毒!”

说着,拿出红线玉石,对两人道,“这东西入手温润,给人的感觉非常舒服,很可能是传说中的灵玉。赵公子,你是不是每次含于口中后,便产生一缕灵气沁心,身心非常愉悦舒畅的感觉呢?”

还真有这种感觉!每把红线玉石含于口中,便觉安神明目,精力充沛,含赵明诚点点头。不过,灵气中毒,他听也没听说过。

“唉,我都不知道应该说你运气好,还是应该说你运气坏。这类灵玉属于上古的东西,遗传下来的非常稀少,关于此类的记载也同样非常稀少。传说灵玉能散发灵气,能改善一个人的气运,而你可能经常喜欢用灵石磨牙的缘故,体内灵气可能要略多于常人。这样一来,你修儒而来的才气,便会被灵气覆盖,不会显出。”

许林风一字一句地分析,“关于灵玉一说,古书多有记载:人们将玉作六器,以礼天地四方。传说,玉能代表天地四方神明以及人间帝王,能够增进神玉人之间的交流,传达上天的信息和意志。玉前身是山岳精华,拥有超自然的力量。若能利用好,便能让这种神奇力量为已所用。

孔圣曰玉有‘十德’,君子比德于玉焉,温润而泽,仁也;廉而不刿,义也;垂而如坠,礼也;叩之其声清越,以专其终,诎然东也;瑕不掩瑜,玉不掩瑕,忠也;孚尹旁达,信也;气如回虹,天也;精神贯于山川,地也;圭璋特达,德也;天下不贵者,道也。

玉虽称‘石之美者,味甘性平无毒’,吮含,借助唾液与其协同,有生津止渴作用,但是凡事过之便有害,我在想,若把你体内玉石灵气和才气分开,也许能凝出文鼎也说不定!”

许林风接过女儿递来的一杯茶,低吸几口,又抬头看向赵明诚。君子无故,玉不离身。难怪这家伙能用玉石之刻,引出圣言,果然有道。

赵明诚被他说得头晕脑涨,不过最后最关键的一句算是听懂了,是说如果把自己体内的灵气和才气分开,那么就有非常有可能凝出真正的文鼎。

但是,如若自己体内的蓝色气息是玉之灵气的话,那就很难分开了,因为他内视发现,体内可不只有一团气体,还有四色的气体在那怪鼎中纠缠漂浮,想要把它们分开,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许林风也知道自己这种分离之术也并非王道,浅饮几口茶,又道:“关于玉石灵气之道,我也只是提个方向,行不行得通,非常难说,我建议有空可去‘灵石圣地’南阳一行,那里据说有一种叫‘噬灵蚕’的东西,可以把人的体内所有无用灵气吸走。若没有灵气纠缠,我也很想看看你到底会凝出几足文鼎。”

噬灵蚕?玉石圣地?赵明诚对后者倒是非常感兴趣,自己当初收藏的上好玉石差不多用尽,还只剩下三块而已。要是自己再有灵感,想刻玉印,没货可不行,看来有空得去那里一趟,到时多搞点,帮助曾牛完成去黑市卖一回战印的愿望,也算自己对他一向忠心发个小福利。

“听小女说,赵公子还精通战诗之道?不知可否跟老朽论道一番?老朽对你的不拘一格不约一束的想法,非常欣赏!不知公子师从何人?”

许林风伺机话题一转,亲自上阵,期待能在他嘴里掏出点更有用的东西来,眼前这人,如果没有说有真正的大儒指点他,打死他也不相信。

赵明诚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又被人考?还被追问师傅是谁?不禁再次苦瓜着脸,道:“想我闲野小儿,怎么可能有老师收留呢?我只不过自小喜欢玩刻石,偶尔凑点名句玩玩而已,当不得入住大雅!”

“哈哈,公子谦虚了,老朽不材,居得一方院君,难得今天有缘,若公子有疑问,皆可说来!”许林风一看他的脸色不自然,就明白刚才所问已犯他之忌,马上改口玩抛砖引玉。

听得许林风愿意解惑,赵明诚眉头顿时展开,来到此处,他可有好多东西,全都不懂,马上也不客气地提出一个疑问道:“那小子也不客气了,我听得民间,传说你们许家对战舞曲一道深有研究,不知,能否解惑一二?”

这回轮到许林风牙疼了,好小子,你还真不客气,一下子就直问精华,战舞曲一道可是要诗、画、歌、赋、曲,五者皆通才能讨论的。这东西,我家玲儿都没开始学呢?

当然,心中虽暗骂不已,做为老江湖的许林风脸上自然半点也不改色,道:

“若问战舞一道,必先参透诗者之心。《乐记·乐言》云:志之所至,诗亦至矣;诗之所至,礼亦至矣。

德者,性之瑞也;乐者,德之华也;金石丝竹,乐之器也。诗,言其志也;歌,咏其声也;舞,动其容也;三者本于心,然后乐气从之。

大乐与天地同和,大礼与天地同节,这便是战舞曲真谛!

当然,也有我们许家先贤对此补充,说:若想练成战舞曲,还得悟‘仁’!

‘仁’做为道德情感,就是情和爱。由于‘仁’的根本来源于天道,故,需参悟‘生生之德’、或‘生生之理’,而生之德或生之理,对人和万物都是一样,因此,‘仁’者,不仅要爱人类,而且要爱万物。

但,此注解,问题也就出来了,‘战’字跟‘仁’字概念刚好相反,战字,圣人所慎也!所以,要想悟出战舞曲,是个非常高深的学问。”

赵明诚见许林风说得这么溜,猜想这些知识很可能是他祖传的战舞曲注解里而来,没听他连许家先贤注解都出来了吗?

不过,他最重要的一点已经听出大概,也不藏私,弱弱地道:“院君大人,你说的‘德’字何解?”

不是讨论‘仁’和‘战’吗?怎么跑‘德’字去了?

虽然一顿,许林风还是非常有谦谦君子风度地解惑道:“‘德’字本意为顺应自然,它要跟‘道’相提并论才好解说。如果说‘道’字是承载一切,那么‘德’字便是昭示道的一切。大道无形,看不见摸不着,只有通过我们的思维意识去认识和感知它。而德字,却是道的具体实例,是道的体现。注重形为,这就是德与道的关系。”

听到许林风这么一解释,赵明诚反而眉头锁得更紧了,德,用道德解释根本没有错。但,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又非常不死地再次弱弱地提问道:“院君大人,德字,还有没有别的解释?比如和‘功’放在一起,解释为功德?”

“啪!”

听到此言,正准备喝茶的许林风顿时重重地把茶杯往桌上一放,然后腾地站起来,背着双手,来回地在屋内快速地走来走去,嘴里模糊地念叨着“功德,竟然是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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