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不久,黑、灰、青三个身影出现在姜瀚消失的地方,正是土庙中出现过的三个蒙面人,三人一现身仅露在外的眼睛都惊诧莫名。
“此人果然是姜瀚!”黑衣人坚定说道。

灰衣人点头:“这里发生过打斗,姜瀚和什么人动了手?”

青衣人猜测:“莫非是那喝酒之人?两人产生分歧动了手?”

灰衣人一怔后说道:“他们能一起喝酒便是同路人,又因何能动起手?”

“那姜老头秉性古怪,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相识之人必也是这般,一言不合动手也不奇怪,那些散修本就不能以常理对待。”青衣人说道。

黑衣人点了点头,扫视四周:“以此处迹象来看,两人只是区区几招便停了手,出手颇有分寸,离去又是在一个方向,说明二人仍是同行,或许已达成了共识,只是不知这第二人究竟是谁?”

“这里已出了洪皇,还要不要追?”灰衣人眼中犹豫不定黑衣人与青衣人对视了一眼,黑衣人说道:“若是姜瀚一人倒不必追了,可现在多出一人必须探明此人身份和来历,以及二人相会的目的,你先回去禀报此事,我们继续追下去探明对方身份。”

灰衣人点头也不多言,双肩一摆便从来路飞掠而回,待灰衣人没了踪影青衣人才开口:“你也看出来了?”|黑衣人冷哼一声:“从此处残留迹象便可看出姜瀚的修为大有提升,那神秘第二人与他也不相伯仲,没想到,只是短短数日姜瀚居然有了突破三界的迹象!”

“如此看来,这才是他冒险返回洪皇的原因,他的修为已停滞了二十年,若再不突破时日便所剩不多,可到底是何物才能让他的修为在几日就有这么巨大的提升?”青衣人眼中闪烁着羡慕和贪婪的目光。

黑衣人和青衣人对视着,忽然两人眼中发亮,异口同声道:“战家!”

黑衣人继续说道:“战家小子受伤,姜瀚曾去了战府,战家必是以此许诺才请得姜瀚相助……”

“许诺必须能打动姜瀚才能让他出手,如今能打动姜瀚的唯有突破三界……”青衣人接口说道。

“可是姜瀚也对战家小子束手无策便去请人相助,不过此一去他已经来不及请人给战家小子疗伤了,所以再次返回,以身犯险就是为了去战家寻找此物!”黑衣人目光闪烁,遮面的黑不下发出一声冷笑。

青衣人眉头抖了抖,沉声道:“而且他还找到了此物,任何一位修为在三界圆满停滞的人面对此物都会无法自持,所以他迫不及待试用了此物,那神秘的第二人是他寻来护法的帮手,试用后他们发现此物确有神效,所以二人在那庙里喝酒庆祝。”

黑衣和青衣二人不再多言,他们以为自己已经明了了事中原由,却不知这只不过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推想罢了,不过却是一个合情合理的战天扬曾说过的假言推论,他们勿需任何佐证就此坚信不疑。

所以此刻二人眼中闪烁着发现宝藏一样旺盛的光彩,四目相对,都明白对方心中所想,青衣人还是没忍住,轻声说道:“战家竟然有如此神物,难怪那些人会联合皇族灭绝战家。”

黑衣人冷笑着:“可他们居然隐瞒此事,若非节外生出姜瀚来,我们也被他们骗了!”

青衣人眼中闪过阴狠的厉色,冷声问:“现在该如何?”

黑衣人亦冷冷的说道:“眼下还需追上去。”

青衣人沉吟少顷,疑虑道:“姜瀚已有突破三界迹象,现在必定已发现我们,我们又怎能追上?”

“追不上也要追,若就此不追定会被那些家伙猜疑。”黑衣人眼中闪着狡猾的光芒。

青衣人不甘的说道:“如今已追不上姜瀚,岂不白白错过了那神物?不如你追上去,我回宗门请宗老来追拿姜瀚,只要拿到神物宗主也不会怪罪我们自作主张。”

“不必!如若此神物只有一件不论是那些家伙还是皇室,他们怎么会舍得一起共谋?况且只此一件的话,战家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子嗣就舍弃了?”黑衣人摇了摇,自以为是的冷哼一声。

青衣人眼中大亮,欢喜说道:“不错!不错!既然姜瀚能在战家找到神物,我们日后只要循着他在战家出现的踪迹定也能找到!”

黑衣人点头,回头戏谑的看着来时的方向,笑道:“可怜的蠢货!”

“嘿嘿……”

青衣人也发出一串戏笑,与黑衣人再次向姜瀚追去,只是这次追的并不着急,还很轻松,很惬意。

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蠢货?所以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战家真正的宝贝到底是什么!

姜瀚和战天扬若听到二人自作聪明的言语必定会笑破了肚子,而且他们更加想不两位自作聪明的家伙为他们取得多大的成效,无论是姜瀚还是战天扬终究是听不到的,因为姜瀚已不知去向,战天扬还在伏龙山上的一个山洞里。

霞光西照,战天扬才从山洞里走了出来,身后是连绵不绝的伏龙山山脉,从这里已看不到洪荒王朝的分毫,战天扬却依旧向那里望去,家族惊变铭记在心,可对于那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心中依旧还有一份留恋,那里或许已经没有了一个亲人,只剩下了成千上万的冤魂,心中仅有的是对他们的思念和誓言。

下了山战天扬并没顺着大道去焱赤城,而是向北直接去往黑水城,那个神秘而诡异如同一朵罪恶之花盛开在那片混乱的黑土地上的都城,罪恶,恐怖,邪恶,黑暗,这些空洞的词语都不足以形容那座城池,只有亲眼见过那座都城的人才能明白面对它时心中的那种颤栗和可怕。

战天扬没亲眼见过,所以他一步步坚定的向它靠近,他记得穿过眼前这片树林就会有一条通往黑水城的小路,这是小时候父亲告诉他的,而且就在他此刻脚下所站的这个位置说的,十年了,这里竟然没有丝毫改变,只是当年那个伟岸的身影、温暖的大手不在了,那个小孩已经长大。

夕阳,是伤感的,树林里穿透树叶的昏暗光线又给这份伤感增添了一份悲凉,走在其中,战天扬也被悲伤絮绕,已平静许久的心不知为何在今日又波澜起伏,他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夜幕降临前的风很凉,吹进这片树林后便更加的阴冷,让人禁不住的汗毛竖立,缓缓而行的战天扬愈加感觉到危险在靠近,他却不容自己后退半步,若连这片树林都走不过去又何谈去那座罪恶之花的魔都,整个人笼罩在黑色的披风中,一对阴寒的眼睛在树林中搜寻着,他比树林里的风更阴冷。

树林里很静,除了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就只有脚下踩踏枯叶的咯吱声,战天扬的心渐渐不安起来,诡异的安静使得树林里有了太多的不确定,而且如此的安静已然不寻常。

忽然,一阵嚣杂的呼喊声传来,战天扬倏然住步,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目光四寻,侧耳细听,不需多时便听到了一阵马蹄声,地面也在微微的颤抖,静立的战天扬猛然窜出消失不见,不远处的灌木轻微的摇动了几下。

马蹄声越来越近,夹杂着马嘶和人的欢呼声,树林里出现了一个耀武扬威的马队,几个身着锦衣华服的男女身后簇拥着一群装束不一的护卫正策马而来,幽静的树林终于有了生机。

好马配好鞍,马是万里挑一的好马,马鞍是尽显富贵精心打造的好鞍,能骑这样好马的人自然不会差,不仅身份不差,长相也不差,不仅是不差,还是很好,俊男,美女。

这样一个马队无论到哪里都是格外引人注目的,特别是马队中仅有的一位美少女,黛眉不粗不细,眼睛不大不小,鼻子不高不扁,嘴唇不薄不厚,脸颊不胖不瘦,她的一切都长的恰到好处,美的也是恰到好处,恰好让见过她的人永不会忘,恰好撩动男人心中的那一根弦,恰好符合了她的身份,所以面对这样一个一切都恰到好处的美女天下恐怕找不出一个不为之心动的男人。

炎王朝历代帝王都居称为炎王,炎王朝是天下真正强大王朝之一,每一代炎王都尽享荣华和权威,可如今这一代炎王心中却有一个最大的遗憾,他一直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女儿却天不从人愿,不过幸好他还有一个弟弟,能成为一代帝王还能有一位血脉相同的弟弟这本就是一件天大的幸事,所以炎王把王朝第二城池骄阳城赏给了这位唯一的弟弟,册封他为“骄阳王”。

骄阳王有一子一女,儿子依封号为骄阳世子,女儿便是骄阳公主。

骄阳公主的出生不仅得到了骄阳王的宠爱,还获取了炎王的溺爱,连骄阳王自己都承认自己对女儿的好比不上他的亲哥哥炎王,骄阳公主便成了天底下最幸运的公主,她不是真正的一朝公主,却有过之而不及。

骄阳公主还有一个很婉动的名字,瞿冉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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