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有个很帅很有才华的青年,他爱上了一个美丽而又温柔的女子,他梦想着和女子长相厮守,奈何现实残酷,女子是他的嫂嫂,他不敢言,只把爱意藏心头。后来,这个女子早逝,青年透心欲绝,思念成疾,一夜,他梦中与女子相会,倾诉苦肠,心爱的女子为他在洛水起舞。他醉在了梦中,待忽然惊醒时,却发现美好的一切只是南柯一梦,他禁不住潸然泪下,当即提笔写下一首神曲,《洛神赋》。
这是一个荡气回肠而又狗血十足的感情大戏,它的伟大,造就了《洛神赋》的传奇。此时武媚竟要跳此曲,殿内众人皆露出惊喜神色,都在期待,绝美的武媚是否能还原当年洛神于洛水起舞的仙姿?

拭目以待!

当鹿永旭的琴声响起时,武媚动了起来。

在众人眼中,此时的武媚摇身一变,不再是冰美人,而变成了遥遥不可及的洛神仙子,她的舞姿浑然天生,如在洛水翩翩,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

这一刻,众人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洛神赋来,这一刻,武媚已经换身洛神,表演一段天上才有的仙舞。

殿内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心生陶醉,就算是定力强的薛仁贵也神情陶然。即便是身为女子的阿史那青萝,都暗自自卑,嗟叹既生瑜何生亮。

琴声悠扬,仙舞飘然,此时此刻,武媚将《洛神赋》完美演绎。

当音停舞歇好一会,众人还在陶醉中不忍自拔。

还是李勋开最先说话:“武才人不仅才华了得,舞艺也非凡,真是女中豪杰,陛下之福也。”

“是啊,此舞只应天上有。”江平点头赞叹。

阿史那文武也点头称赞,“武才人的舞艺散发着仙气,青萝的舞艺虽然惊艳,却比不过武才人的《洛神赋》,这第三场的舞艺比试,我们认输。”

武媚轻轻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便退回到位置,又恢复了冷漠。

张浩然瞥了武媚一眼,心中禁不住地有些感慨,这娘们就是太冷了,若是热情一些,那简直太完美了,果然是皇帝幸福啊,这么好的冷美人,便宜李勋奇那个老家伙了。

想到这儿,张浩然禁不住地叹了一声。

而就是这轻轻一叹,却惹得武媚的目光瞥来,吓得张浩然忙正经危坐。

第三局,大夏国胜利,又赢了一局。

阿史那文武说道:“三局结束,夏国不愧是天朝胜府,人才济济啊。”

贤王李勋开却摇了摇头,道:“三王子,此言差矣,五局三胜,这才刚刚三局,还剩两局,谁输谁赢还未可知。”

“贤王所言极是,即便如此,那我们开始第四局吧,第四局是棋!”阿史那文武看向了自己的军师木子越,并对其深深一躬身,表现得非常尊敬,道:“第四局,烦劳师父了。”

木子越面无表情,脸上的刀疤显得狰狞,他只是点头,眼神却像没有焦点一般,只是盯着身前案桌。

这个木子越不简单!张浩然心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看向李勋开,发现贤王也在打量木子越,眉宇间微微有些蹙起,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四局是棋,自然是杨鹏迎战。作为侍奉陛下的棋手,杨鹏的棋术了得,他若是败了,那能赢的就真的少了。更何况杨鹏怎么可能输呢?杨鹏的棋术慎密滴水不漏,简直比老家伙的心思还要狡猾!

杨鹏和木子越出席对坐,杨鹏执白棋,木子越黑棋,黑棋先行。

棋盘如天下,黑白如兵,对弈对的不仅仅是棋子,更是运筹帷幄的战术和智慧。

军师不懂棋,便不能视为真正的军师。在小小的一张棋盘上厮杀争夺天下,看不见刀光剑影,更是腥风血雨!

起初,杨鹏和木子越都很谨慎,相互试探,陆续渐进,后来,厮杀开始。

杨鹏的棋术慎密细腻,白棋化为苍鹰,遨游天下。而木子越却诡异多变,黑棋是蟒,伺机而动。当两者交锋时,鹰蛇厮杀激烈。

你追我打,你停我堵,一张棋盘化为战场,无数刀光闪动,无数剑影飞绕,让人紧张。

白棋化鹰,猛扑大蟒,大蟒翻身,长尾一抽,翻身大咬,激烈地厮杀让人心潮澎湃。

但是,随着对弈的进行,慎密的杨鹏却突然发现,木子越角落的一枚黑子本是弃子,此时却突然翻腾而起,蟒化蛟龙,竟然腾空而起,缠住了自己的白棋。

杨鹏眉头大跳,连忙收招回笼,奈何黑子凶猛,紧追不放。杨鹏连忙回击,可惜大蟒大势已成,苍鹰只能节节败退。

最终,杨鹏以三子落败,输掉了这场比赛。

赢得了比赛,木子越依旧面无表情,起身回到了座位上,杨鹏的脸色有些难看,鹿永旭想要开解他,却发现他笑了笑,并没有被打击。

不过杨鹏却给了张浩然一个眼神,张浩然看懂了这个眼神,他再说,这个木子越太可怕了,竟然从一开始就在布局,自己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藏拙了,只让自己输三子,其实自己能输的更快。

张浩然瞥向了木子越,眼睛禁不住地眯起。

有那么可怕的洞察力和运筹帷幄的能力,此人到底是谁?身为汉人,为何归顺突厥?看阿史那文武认他为老师,看来此人的才学不仅仅局限在棋艺上啊!

不仅是张浩然在心中百转,贤王李勋开也盯着木子越神情严肃,心中暗暗问自己,这个人看起来为什么那么熟悉?

就这样,双方打成了平手,只剩下了最后一局,射!

射乃五艺之一,身为读书人,自然都懂得骑射,但读书人的骑射都是闹着玩,权当是练手,哪能和马上部落的突厥人相提并论呢?和他们比射箭,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怎么才能获胜?

这个问题,摆在了众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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