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辛燕悠悠转醒,茫然的看着破败的四周环境,湿霉味中含有刺鼻的血腥,惊的她立刻坐了起来。
看着不愿处的麻袋中,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形,辛燕不顾地上扎痛屁股的石子,抱着双臂连连后退,恐惧道:“只要你别杀我,你想干什么都行!”

鹰眼看着那艳丽的容貌,与低胸v领中呼之欲出的诱人深壑,心头不由一热,这样的女人,的确很能勾起男人的**。

“小姐别怕,我的目的是给你一份公道!”鹰眼安抚一句,打开麻袋,将一个浑身鲜血的男人放了出来。

而后鹰眼手持匕首,用力插入男人的大腿上,那喷溅的血液,吓得辛燕脸色发白,几欲昏倒。

“啊!”

被麻袋蒙住头的男人身体抽搐,发出一声虚弱的凄厉惨叫,接着是含糊不清的哭求与叫喊。

“闭嘴,再说一次,十一年前,8月16号晚上,你在杨家村做过什么?”

“你到底是谁?”辛燕不敢置信的看着鹰眼,表情异常震骇,而后咬紧嘴唇,死死的盯向蒙头男人。

那一天对她来说,是连想想都感觉惊悚、欲狂的日子,痛到刻骨铭心,是改变她一生的噩梦。

听到鹰眼的声音,蒙头男人立刻停止呼喊,哆哆嗦嗦的说道:“我翻进了一个姓辛的放羊的家,把他孙女强奸了……”

“是你?”听到这里,辛燕发狂似的冲了过去,不顾血腥肮脏,奋力撕扯着蒙头男人的上衣。

看着那左边肩头上,似是被咬下一块肉的疤痕,一屁股坐在地上,目光呆滞,怨恨,悲恸,嚎啕大哭。

在辛燕很小的时候,父母就死于一场事故,她跟着爷爷奶奶生活,虽然家庭贫困,条件清苦,但在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她过的也很开心。

那时无忧无虑的她,从小就热爱舞蹈,她有一个愿望,长大要做一个舞蹈家,挣好多好多的钱,让爷爷奶奶过上幸福的生活。

所以她利用一切时间,拼命练习跳舞,在学校,甚至市里都得过许多奖励。

更是因此免费进入一所有名的,出过不少学生,都考进最高学府的重点高中。

她是村子里,唯一一个进入那所高中的孩子,其他家一片羡慕恭贺,爷爷奶奶每日里笑的合不拢嘴。

美好未来似唾手可得,可就在暑假的一天晚上,一个蒙面的男人闯进她的房间,她拼死反抗,可依然被玷污了。

甚至在发现,赶过来阻拦的爷爷,还被那个男人当头打了一棍,爷爷死了,奶奶惊吓、伤心过度,病倒了。

为了保住名声,他们没有报警,而是选择搬走,可亲戚不收,外人冷漠。

眼见奶奶即将病死,年龄虽不大,但因练习舞蹈,已经出落的凹凸有致的辛燕,选择上了那个“欣赏”她的副校长的床。

后来,先是被正房“捉奸在床”,饱受羞辱的她,被勒令退学,后又有奶奶不治身亡的重大打击,自暴自弃的她,自此彻底堕入风尘……

“畜生,混蛋,我要杀了你!”辛燕爬起来,艳丽的面上满是狰狞,抢过鹰眼的匕首,疯狂、狠狠的扎向蒙头男人。

鹰眼怜悯的看了她一眼,退了出去,走到李岩身旁,说道:“老板,她,她很可怜,我想是不是可以换个人,或者不用这种方法?”

倚在车上的李岩,面无表情的听着不断传出的惨嚎声,淡淡道:“我不会强迫任何人!”

鹰眼欲言又止,最终沉默,从被李岩救下的那一刻,他的生命就属于这个无情、冷酷的男人,他崇拜并恐惧,不敢也不能违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破败的小屋中不再传出任何声音,李岩递给鹰眼一白、一灰,两颗指甲大的药丸,说道:“去吧,让她选择!”

“是,老板!”

看着大步走入小屋的鹰眼,李岩自嘲笑道:“我这算是挟恩图报?还是当了婊子,又要立牌坊?我果然不是好人!”

鹰眼无视面目模糊,几乎全身都是刀痕的男人,他看着满身血迹,失魂落魄坐在地上的辛燕,说道:“你以后要怎么做?”

辛燕茫然抬头,看着渐渐冰冷的尸体,解脱一笑,无所谓道:“我随便,或者坐牢,或者随你们安排,这不就是你们的目的吗?”

“我老板说,没有人会知道你杀了人,你愿意找个男人结婚,安静的生活吗?”

辛燕一愣,擦着面上的血迹,惊疑道:“你老板到底是谁,他想要娶我?”

“不是我老板,是……”

辛燕媚笑一声,打断道:“那是你吗?嘻嘻,小帅哥,人家愿意哦!”

鹰眼噎住了,他很费解,这个连鸡都没杀过的女人,刚刚亲手杀了一个人,怎么不但一点都不害怕,还有心情挑逗他?

“哈哈!”辛燕笑的花枝乱颤,喘息道:“像我这种没脸没皮的女人,还有什么好怕的?说吧,你老板费这么大劲,想让我干什么?”

听到那话中的无谓,鹰眼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直接说道:“我老板给你两个选择,一,就是我刚才说的,你继续过你自己的生活!”

“二,听从我老板的命令,需要你出卖**,或许会有一些危险,但事后,你会得到五百万!”

辛燕很快回道:“我选第二!”

鹰眼眉头一蹙,解释道:“你可以选一,你不必担心我老板会骗你!”

“谢谢!”辛燕感激一笑,再次说道:“不过,我还是选第二!”

鹰眼问道:“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辛燕沉默片刻,笑了,风轻云淡道:“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婊子!”

“好吧,这是一种我老板自制的*,如果你不改,那就吃下吧!”

辛燕接过灰色药丸,毫不犹豫的一口吞下,目中闪烁着令人不解的光彩,似野心,更似重获新生的超脱。

“啊……”

霎时,仿若肝肠寸断般的痛楚席卷,辛燕忍不住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看着短短几秒后,辛燕就鼻涕、眼泪横流,抱着肚子满地打滚,痛的扯破衣衫,任凭诱人*裸露,也毫不自知的模样。

鹰眼打了个寒颤,急忙蹲下,将白色药丸塞过去,说道:“这是这一个月的解药,你快吃下去!”

辛燕紧闭着嘴唇,咬牙道:“我,想,再等等!”

足足过去一分钟后,李岩目露讶异。

他想过辛燕是害怕他反悔,想过她是贪图事成后的好处,但却没想到她会心甘情愿,并且以这种方式来表达心志。

女人是软弱的,但某些时候,有些女人要比男人更坚强到可怕,因为她们一旦下定某种决心,将会不死不休!

在这一刻,李岩彻底抛去了,辛燕只会以身体侍人的不堪往事。

“宁愿以命割离过去,换取暂时看不到的机会,有这般不甘平庸的心,她该为男儿!”

过了一会儿,鹰眼走了出来,有些急道:“老板,她晕过去了,解药喂不进去,怎么办?”

李岩笑道:“呵呵,那就让她睡一会儿,先送我回去!”

鹰眼急道:“可是她还没吃解药,真的没事吗?”

“唔,这样啊,那一会儿你给她买件衣服,多带点儿水回来!”

看着茫然的鹰眼,李岩哑然失笑,这傻小子,还真当是*呢,他也得有材料和精力去做啊?

不过是一颗加了量的排毒丸,最多痛的狠点儿,外加有可能大小便失禁而已!

不过等睡一觉第二天醒来,保管比以前还要肤白皮嫩,更水灵迷人。

李岩打量着鹰眼,突然说道:“我说,你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怎么可能!”鹰眼连忙否定道:“老板,你知道的,我是喜欢娜莎那种类型的,我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和别的有些不一样!”

“娜莎?”李岩狐疑道:“她们除了长相不一样,身材和挑逗人的性格都差不多吧,你要喜欢就趁早说,我可不愿多给你戴一顶绿帽子!”

鹰眼犹豫一下,肯定的摇摇头,忍不住问道:“老板,为什么你对黄庆荣,会用这么和平的方式?”

“呵呵!”李岩笑笑没有回答。

他对黄庆荣的怀疑,可以说是最重的,可他又不是真的无情寡义,怎么能毫无理由,就出手对付跟随老爹近二十年的老人?

所以他需要证据,哪怕有一丁点儿,他都可以暴力拿下审问。

至于辛燕,李岩可怜,但还是会用。

辛燕有自知之明,她知道,除了身体与引诱男人的本事,她什么都不会,也习惯了纵情享乐,这是她的资本,也是她的条件。

而李岩明白这些,他可以给辛燕机会,给她要的享受,但必须要付出代价。

这就是交易,无关什么道德,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即便有人因此来谴责李岩,他也只会送他们一个字:呸!

没有他的存在,辛燕也会照样钓凯子,找金主,他不做济世救人的圣人,他要做那给人签订恶魔协约的撒旦。

因为坏人,要比好人,活的更滋润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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