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进来了,一身貂皮在身,脸色微白,眼神神情是那么的疲劳,左边由小松子扶持着,右边由田贵妃扶着。小松子是满头冷汗,衣服都湿了,身子微微发抖,这小子裤裆中间还滴着水,擦,吓尿了!
小松子眼睛四处打转,终于小松子看到了正在打摆子的王承恩,眼睛拼命向王承恩眨。王承恩当然知道这个小松子已吓破胆了,能坚持到现在不晕菜已是奇迹了。

王承恩看到朱由检心中不由的十分想念和欢喜,走上前去换过小松子接过朱由检的胳膊,朱由检看到了熟悉的王承恩一阵欢喜说道:“王伴伴,朕感觉头好晕啊,宣太医给朕瞧瞧。”“嗻。”王承恩给小松子使了个眼色,小松子如兔子一样奔出屋子外寻找刘纯刘太医。

王承恩很羡慕的看着远去小松子的身影,小崽子有小崽子的好处啊,感觉旁边有两道炽热的眼光向自个射袭来,斜眼一看,是田贵妃正在用小人得志的笑脸和仇恨的眼光看着王承恩,如果眼神能杀人,这会儿王承恩已碎了一地了。

王承恩心中一阵恶心和后悔,小浪蹄子!小狐狸精!上次周皇后慈悲放你一条命,爷也念在你多年伺候皇上的份上也不忍心杀了你,今天你惹着爷了!今儿爷不会死,但你必须死!王承恩眼中腾的一下子冒出了杀人的火花,抬头看着周皇后,周皇后也是眼中怒火燃烧,两个人眼光对在一起激起强烈的杀气波,互相示意微微的点了点头。

这周围的大臣们也不是瞎子,强烈的感觉到了周皇后的杀气和打翻的醋坛子,都摇头叹息,这个田贵妃今儿个是难善终了,好好的没事惹周皇后干什么,这会儿好了,看看周皇后和王总管眼神杀气逼人,让人不忍直视,今个儿这两位爷不弄死这个田贵妃是不会罢休的。可又不能眼睁睁看着皇室悲剧发生啊,毕竟都是饱读圣贤之书的秀才不能看着不管。秀才们都看着具有代表性人物的礼部尚书又兼任东阁大学士的姜曰广和皇室亲戚新乐侯刘文炳,谁知这两人现在是满脸的亢奋潮红,狠不得周皇后和田贵妃打起来,看到大臣们的眼神询问立即回应别多事,田贵妃不作死就不会死,看戏,田贵妃死了就空出一个马车,听说好大好暖和的。众大臣一阵恶寒,什么人哪,都特么差点给这两位爷跪了,都纷纷在心中对田贵妃表示尽力了,无能为力,看戏先。

王承恩扶着朱由检入座,周皇后满脸疼爱的弄好朱由检的貂皮风衣,田贵妃在边上看着乐的,今儿以后就没有周皇后了,只有我田皇后了,呵呵呵,一会儿让皇上废了周皇后,再砍了王承恩那个老腌货的脑袋,冒犯我的下场就是死!

众大臣很有素质的拜见了朱由检,刘纯很不情愿的被小松子拉进了屋,把了朱由俭的脉搏说到:“皇上一切都好,脉相平稳,只是前几天着凉染了风寒,已吃过药,都是些猛药,劲猛药力强才感觉头部不适应,安心休息一会就好。”田贵妃那个气啊,还编呢,威胁刘纯道:“刘太医,皇上的病是怎么回事你我心里清楚,何必隐瞒呢,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这欺君的罪过可大了,你可要想好了。”刘纯不屑的看了田贵妃一眼,反驳道:“老夫是太医还是田贵妃你是?”然后指了指同行郎中成德,说让兵部郎中成德来看看给皇上把把脉,如有不对老夫自当服毒自尽!成德楞了,管我什么事啊,我什么也没干啊,不过心中还是很乐意的,这会儿也该我露脸了,不能让这个老太医小瞧了。

成德走上前去为朱由俭把脉搏,脉相显示是迷药后的不良反应,对身体没什么害处,一会就好了,当时说道:“皇上脉相和刘太医说的无异,确实是药力过猛导致皇上头晕头痛,休息片刻便无碍。”刘纯得意的瞧了瞧田贵妃,田贵妃鼻子差点气歪了。

刘纯瞧完朱由俭的脉便起身告辞,大臣们脸色微变看着刘纯,这老小子不仗义啊,又要溜了。刘纯老眉向上一扬,那意思是我是太医来着,不涉政的,只管看病,你们慢慢玩,我在门口为你们点赞,如有人受伤老夫绝无二话立马现身。成德也连忙起身告辞,也向众大臣表示我也就是个小小的兵部郎中,更不能涉政了,和刘太医门口看戏你们好好玩,我等是同仁,一定会为你们加油。在众位大臣们鄙视的眼光中刘纯和成德掩门而出。

这会儿功夫,朱由检脑洞闭合,神智回魂清醒了,看了看周围,面色很不善也纳闷儿的问道:“众爱卿、周爱妃,发生什么事了,朕何时出了宫,难道李贼攻城了?你们可为朕解释一下可否?”田贵妃终于等到说话的机会了,对朱由俭说道:“皇上啊!周皇后和王承恩欺君罔上,意图谋反!毒害皇上啊!”“什么!田妃休得胡言!”朱由检惊着了,脸色铁青,双眼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周皇后和王承恩,田贵妃当然不会停嘴,用三寸不烂之舌将周皇后和王承恩迷倒朱由检开始,胁迫大臣和众妃离开皇宫出逃京城,一路受尽周皇后和王承恩的欺辱,受尽苦难,挨冻受饿,受尽折磨,周皇后和王承恩意图谋反竟敢劫持皇上和太子另立新君图谋不轨。田贵妃添油加醋的将周皇后和王承恩的逆天罪行说的天花乱坠,合情合理,丝丝如扣,引人如胜,听得大臣们两眼发光,表情精彩万分。姜曰广和刘文炳听的更是亢奋不已,坐立不安,听到精彩之处拍手叫好,如果桌前有一盘瓜子就更美了。

终于田贵妃说完了,真是精彩啊,众大臣摸着胡子意犹未尽还感觉不过瘾,朱由检此刻再也不淡定了,双手拧着椅子扶手青筋暴起,双眼赤红,脸色由青变红,再由红变黑,咬牙切齿的问周皇后:“爱妃,田妃说的可是属实?”周皇后冷静的抚了抚头发淡淡的回道:“尽实也不属实。”“好大的胆!竟敢如此大逆不道!竟敢毒害于朕!来人!”朱由检怒了!像个发狂的野兽!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伤害!骄傲自负傲视天下的大明皇帝朱由检彻底怒了!感觉自个被侮辱了!感觉尊贵无比的朱家大明皇权被触犯了!被藐视了!

随着朱由检的怒吼,门外闯进来东厂番子,手握绣春刀,威风凛凛的站在朱由检面前听候发令,朱由检怒不可遏的吼道:“将大逆不道的周皇后和王承恩拿下打入大牢!听候问斩!”田贵妃听后顿时喜上眉梢,这一天终于等到了!今儿起,我就是大明皇后!不,从现在起我就是皇后!

东厂番子迟迟未动,田贵妃怒了吼道:“你们这些狗奴才!耳朵进屎了!还不将周皇后等人拿下!”朱由检正在怒不可遏,脑子正怒火燃烧,又对东厂番子怒吼:“将周皇后拿下!”东厂番子还是没有动,和木头人一样发呆。众大臣憋的脸透红,很受内伤啊,哈哈哈哈哈!笑点很低的新乐侯刘文炳憋不住了,放声大笑。

朱由检脸绿了,手抖抖的指着东厂番子厉声问道:“你们也要造反!”东厂番子们连忙后退一步说道:“奴才不敢!”朱由检狠狠的瞪了一眼败景儿的表哥刘文炳,刘文炳才止住了笑声,用眼神严肃的帮朱由检质问东厂番子是怎么个意思。

正当朱由检尴尬的不知如何收场的时候,周皇后突然开口吼道:“来人!”“嗻!”又进来了几个东厂番子,和在屋里的东厂番子方向一致的向周皇后行礼,“将大逆不道的田贵妃拉出去砍了!”“嗻!”东厂番子抽出绣春刀,如狼似虎的扑向田贵妃,在朱由检惊讶不可置信的眼光表情中,把田贵妃拎小鸡似的拉向门外,田贵妃竟然吓软了,花容失色脸色苍白,还有点纳闷儿,打死也不相信东厂番子竟敢在皇上面前拿她,一瞬间被东厂番子死死的抓住动弹不得,感觉下体一热竟然吓尿了,落差变故太大,没给个发彪的时间。

虽然田贵妃见过大场面,但还是被吓尿了,此事发生的太快太突然,电光火石之间。不仅是朱由检愣了,大臣们也愣了,就在田贵妃就要被拉出门外砍脑袋的时候,田贵妃惊起一丝求生的**,有气无力的向皇上求救道:“皇上救我!”

朱由检才反应过来起身吼道:“大胆!竟敢犯上!来人!砍了这些狗奴才!”朱由检脑海里闪出两字“不好!”这里所有的人都听命于周皇后!环视屋子里看热闹的大臣们,姜曰广很淡定的对朱由检说道:“此乃皇上后宫政事,臣不便于插手,无能为力啊。”眼神中围观党亢奋之情深深的出卖了他。朱由检一阵憋气,多年和大臣们战斗的经验告诉他,大臣靠得住母猪会上树。朱由检心疼的受不了,看着心爱的小宝贝就要掉脑袋了,怒视周皇后道:“爱妃!让他们住手!”周皇后正快感的享受着东厂番子的绣春刀在田贵妃的脖子上比划,只要自已点个头手一挥,这个小狐狸的脑袋可就掉了,正在阴森的嘿嘿直笑。王承恩此时心情大爽,也正在亢奋的看着绣春刀在田贵妃的脖子上来回漂移,心里狠狠的说道小浪蹄子!今儿个爷看着你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新乐侯刘文炳起身安慰朱由检道:“皇上啊,少安毋躁。”朱由检哀伤的指着周皇后道:“表哥,你看她,成何体统!”“慢来慢来,看我的。”刘文炳打着哈哈向周皇后说道:“弟妹啊,消消气,先留着这小妮子一命,关起来好好调教,让她懂懂规矩,千万不要因为这个女人伤了你们夫妻情分啊,咱们还有正事要办啊。”周皇后听刘文炳这么一说冷静下来了,她还爱着朱由检,不想以后夫妻之间成了仇人,便开口道“慢,将这个小狐狸精关起来!鞭子伺候!长长记性!如若再敢对本宫不敬!杀!”“嗻!”门外的东厂番子也松了口气,这个皇上心爱的女人真不好下手,生怕周皇后反悔,赶紧拉着田贵妃走远。

一场皇族家事的风波就这样平息了,很暴力很有看点,可惜的就是差了一点狗血,这可是真实的皇族正妻和小三的激烈战斗啊,让大臣们真实的看了一场宫廷宫斗剧,调剂了众大臣们的娱乐生活,满足了由来已久的八卦趣味。王方吉在门外和刘纯、方德在外面听的是津津有味,终于好戏收场,三人摸了摸紧张万分的脸,但心却刺激的很兴奋,刘纯可惜的摇了摇头说道:“那小狐狸的脑袋还是没被砍掉啊,可惜了。”成德一阵恶寒,什么人啊,大家都是医生来着,有一点珍惜生命的仁者情怀好不,王方吉一脸八卦的对刘纯说的道:“刘太医,你瞧好了,留这田贵妃一条命,去黑龙江的路上大家不寂寞啊。”成德心里抽抽的看着王方吉,早听说这小子有这个爱好,果然如此,品味是如此的低下,趣味是如此的恶劣。刘纯严肃的对王方吉说道:“你小子不务正业,医术不思进取,成天听闲事为乐,成何体统。”成德点头称是,这才是一个太医应该有的姿态,刘纯又严厉的说道:“你小子说的还真对,要是这小狐狸现在就被砍了,东行路途漫漫真是没劲透了,走,瞧瞧去,那东厂番子手黑着呢,别把那小狐狸抽死了,给小狐狸上点药保命。”成德无奈的说道:“同去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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