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太嚣张,恶意中伤同窗,你……你……”中正学社的成员都被王素先前抛出的几句残诗惊呆了,传说王素诗对无双,本来以为是别人以讹传讹,太过夸大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佳句随口而出,诗才如泉涌,这还怎么比,为了驳回颜面,王宗礼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只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自己都没了底气。
王素笑而不语,再次把目光投向王凯南。

“圣人面前岂容尔等喧哗,都闭嘴,一切等考完试再说。”王凯南目不斜视的望着台下的一众学子,平静的声音里满是威严。

院长大人发话了还有谁敢再提出异议,王宗礼还想说什么,被王宗德瞪了一眼之后只得不甘的退回身去,望向王素的眼神里满是怨恨。

对于他的眼神王素自然不会在意,在场一千一百二十名学生中除去七百名童生之外,对王素能够形成威胁的不过十人左右,这十人中真正值得王素当成对手的也只有陈景南。

跟一个实力不如自己的人置气是不明智也是不聪明的,更是无聊到极致的表现,王素不是无聊之人,王宗礼、王宗德这样的人在凉州城都是排的上号的才子,可王素志不在此,他的志向不在凉州,甚至不在大唐,和这样的人斤斤计较完全自贱的行为。

很多人都沦为了成功者攀登高峰的垫脚石,而王宗礼和王宗德这样的人却是连成为王素前进道路上垫脚石的资格都没有。

所谓圣人祭与县试时大同小异,儒家三圣的雕像自然是至圣之人,除他们之外还有儒家其余一些成圣之人。当然作为王家崛起的根本性人物书圣王羲之的雕像自然而然的位于三圣之下的第一位。

鹿弥期末大考可分为两天,第一天考的是笔试,考完之后阅卷老师会在当晚连夜批改纸卷,前五十名考生方才有资格进入第二天的考试,最终成绩将是第二天的成绩与第一天的成绩的总分。

郑重的祭拜仪式之后便是分配考房进行考试。

鹿弥大考的监考力度比起武宁县试时候的还要严格很多。虽然这场考试无关文位,却依然会让不少人为之痴狂,只要考试能够取得书院前十便能够获得直接举荐到长安五院学习的机会,第一名更是能够亲入字林,摘取圣家文字。

王素看着手里的考牌,按照上面的编号寻找到自己的桌位。接到试卷之后王素长吁了口气,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将试卷铺开通览了一遍。

考试的试题分三大块,第一部分考的是墨义,这相当与名词解释,对王素这种拥有作弊神器的人来说自然是手到擒来。

第二部分考的是策问。策问考试的内容涵盖政治、经济、文化、吏治等四个方面,类似于现代考试中议论文一类的文章,这一块需要考生拥有强大的知识面和出色的政治觉悟,这也是朝廷选拔官员的重要依据。

第三部分当然还是唐人最爱的诗歌,只是考题出的比较古怪,居然要求考上写边塞诗,北筑长安之后唐人哪里还有边塞?既然没有边塞考生又如何做出好的诗词来,见了此题考生们皆是眉头紧锁。不知该如何下笔。

王素调整了呼吸便开始认真答题,不得不说鹿弥大考的考题比起半年前的县试考题要难得多,每一个词每一个字王素都要认真琢磨。争取让自己不出错,答完第一块王素抬头望了眼考房外的燃香,时间过去了足有半个多时辰,王素又检查了一遍,这才满意的开始下一块。

策问考的很有正对性,主要是发生重大灾害后的行事安排等。这一点恐怕针对的就是道济府那场持续好久的大雨。

在这一点上王素自认没有人能够比他更了解,他想了想便开始在纸上作答。他主要便是以几个月前的那场水灾为例从灾后应急处理、保证灾区卫生,防止大规模爆发疫情。财产保护,灾后重建等等细节上一点一点有针对的进行分析,并写出自己的意见。

王素从四大点上开始着墨,并分成很多小点进行重点分析,等他写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整整写了七张纸,如果不是发现纸不够了估计他还能写的更多。

王素再次看了下时间,这一次他用了足足两个时辰,此时已是晌午,王素从包里拿出林婉君替他备好的午饭,边吃边看他这篇《关于水灾的几点建议》,看到最后他自己都忍不住摇头了,这完全是按照现代模式制定出来的行事条例,在封建社会想要实施起来还是颇为困难的。

王素算了算时间,此时离考试结束还有一个多时辰,剩下的时间倒也是宽裕,写了那么久他也觉得有些疲惫,便坐起开始打坐休息。

半个时辰之后王素开始动笔。

“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王素想了几首,终觉不合意境,经过再三斟酌王素开始写起汉代著名才女蔡文姬这首的《胡笳十八拍》。

因为汉武帝之后的历史发生了极大的改变,王素惊奇的发现九阳大陆的历史上根本就没出现过蔡文姬这个伟大的才女,所以王素方才敢如此大胆的抄袭,大不了可以说他是因为某位女子有感而作。

“十八拍兮曲虽终,响有余兮思无穷。是知丝竹微妙兮均造化之功,哀乐各随人心兮有变则通。胡与汉兮异域殊风,天与地隔兮子西母东。苦我怨气兮浩于长空,*虽广兮受之应不容……”

王素写完之后又认认真真的读了一遍,虽然觉得自己这么做无耻了一点,可他明白为了达到目的他必须不择手段。

王素收笔之时故意将诗的才气封印在了纸中,他可不想引起太大的波澜。

王素出考场之时陈景南刚好也从考房出来,两位亦敌亦友的同砚席二人隔空相互行了一礼便各自离去。

他们的竞争将在明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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