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醒来,入目已是朗朗乾坤。<-.
视线偏转,发现更是身处青山绿水,至少能肯定已不在汴梁城中。

视线再度扩展,已见到张映月的身影,此刻这位独特道姑打扮的女郎身在溪边,双腿盘膝五心朝天,吐纳着山川灵秀之气,仿佛已入天人合一之境,仙影玉容完全融入到这片大自然中。

不远之处,赤马巨大身影横卧草丛,马腹一呼一吸间,竟与张映月胸前若有若无的起伏形成同步。

这一女一马似乎都进入无人之境,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此时此刻,高富帅脑中一丝逃跑的念头都无。

既然将自己带出汴梁,又如此放心的没对自己做任何制约,那便説明对方有信心能完全掌控自己的行动,贸贸然逃跑根本无济于事,反倒会激起对方惊觉,为将来真正机会到来那一刻增加难度。

虽然不准备逃跑,但此刻张映月一副老僧入定,就连那匹马都跟着同流合污,高富帅大感无聊。

忽地,灵机一动,少年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他褪去松松垮垮搭在身上的外衣,留下长裤,三步并两步的进入xiǎo溪。

一屁股坐了下来,舀起溪水就往自己身上浇。

他料想昏迷之时,张映月不可能帮他洗澡净身,此前至香涛水榭跳河保命起,之后又和方婉柔来了一场先守后攻的盘肠大战,随后又被林冲追杀,最后还让张映月甩到马上,颠簸了一路。

如此林林总总,身上哪里还干净的了,此刻沾水搓冲,顿觉脱胎换骨。

“沧海一声笑,溪水一把澡,左左右右痛快的不得了……”

洗到兴起,竟开始引吭高歌,这是那邪魂高飞的兴趣爱好,这家伙总喜欢在洗澡时放声大唱,歌词每每经过改编。

按照他的説法,把自己洗干净同时又能污染环境,造成更明显的反差,如此一来所能得到的享受就会加倍。

高歌一曲意犹未尽,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娇叱:“无耻淫贼,赤身露体,成何体统!”

高富帅转过头去,只见xiǎo溪边耸着两条怒气腾腾的身影,张映月玉容森寒,一双美眸怒中带羞,目光虽是投向高富帅,但视线却虚,不敢触及他暴露在外赤挺挺的身躯。

道装女郎呼吸加重,绛紫道袍上身起伏明显,双峰硕耸,出世之姿任难挡女性魅力。

在她身旁,那批赤红巨马同样怒气充盈,一双铜铃般巨目瞪着高富帅,似乎是在怪高富帅的歌声打扰到它这位马爷天人合一的感悟。

见到两者神情,高富帅内心窃喜,污染环境的目的果然达到了,只觉邪魂不欺他也,快感确实加倍。

“张大女侠骂的好没缘由,既是洗澡,当然要赤身露体,穿着衣服又怎么洗呢。”

欣赏着张映月的怒容,高富帅心情无比愉快,被这女人自説自话带离汴梁的仇,总算xiǎoxiǎo报了一diǎn。

他未停止动作,反倒搓洗的更为起劲儿。

不但如此,他甚至还开始引诱张映月的爱驹。

“马兄,你一路驮着我俩,辛苦自是不必説了,要不你也下了,我们一同梳洗梳洗。”

赤马通灵,似乎听懂了高富帅的话,巨首摆动,高亢嘶鸣,倒像是真来了兴致。

“赤烈,别理他,这xiǎo子不是好人。”张映月怒叱一声,被她这一喝,赤烈顿时低下头去,一马脸的扫兴。

“邀马兄共浴怎就不是好人了呢?本公子只是想投桃报李,毕竟本公子能来到这山明水秀之地,全仰仗马兄的脚力。”

“哼,口不对心,我将你从那锦衣玉食的太尉府带到这八十里外的荒山野岭,你还能想着投桃报李?説説,方才我练功打坐时为何不跑。”

八十里外!

高富帅眼角掠过一丝精芒,故意和张映月东拉西扯的目的达到了。

他不熟天下地理,弄不清此山此溪究竟是汴梁东南西北哪个方向,不过至少掌握自己离家已有多远。

同时,他也掌握了自己昏睡的时间。

以赤马之前展现的脚程,八十里路他不消几个时辰就能到,若是快马加鞭的话,时间恐怕更短。

如此算来,自己最多也就昏睡一晚,此刻应该第二日的白天。

高富帅心情大好,他决定多多和张映月闲扯,套出更多情报。

“跑?我为何要跑。”高富帅一脸不解。

“不怕坦白告诉女侠,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diǎn在下自问做不到,但受一报三我绝对愿遵行,女侠对在下有救命之恩,在恩情未报之前,在下正恐女侠嫌弃将我赶走,又何来逃跑之理。”

语气无比真诚,説辞更是头头是道,甚至还欲擒故纵的自贬了一下,高富帅使出浑身解数,将素日用来勾骗良家妇女的本事都用了出来。

同时,内心也有些奇怪,只觉一觉醒来,口才文墨似有提升。

“哦~~~,你想向本姑娘报恩,那你具体准备怎么报?”

方才张映月不过随口一句,此刻却被高富帅的回答勾起了兴趣。

高富帅察言观色,窥得张映月神情,暗道你感兴趣正好,本衙内别的本事不敢説,胡诌乱盖自问当世少有敌手。

“女侠对在下是救命之恩,受一还三,在下准备回救女侠三次,了此恩情。”

张映月顿时笑的花枝乱颤,咯咯娇声回荡山谷,胸前高耸的道袍更是峰摇岭颠,兴风作浪。

“就你这等身手,也想反救本姑娘,还三次?”语气中满是不屑。

“女侠此言差矣,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在下虽然此刻实力不足,但难保将来不能练得一身本领,那时女侠若有危难,在下必定鼎力相助。”语调慷慨激昂,眉宇间更是傲气充盈,壮志满怀。

张映月眼神为之一呆,下意识收起眼中那份不屑。

“等你练好身手,我们早已分道扬镳,你上哪儿去找我兑现这份承诺,难不成你从今往后要一直跟在本姑娘身边,时刻等候我落难?”

不屑虽去,清莹美眸却多了一副戏愚。

只是当説到“一直跟在本姑娘身边”时,双颊微红,耳根发烫。

那一刹那,修为超凡,且精通道术的侠女身上,竟闪过一瞬xiǎo女儿的娇羞。

也不知高富帅是否捕捉到张映月一闪即逝的这丝神情,只见他神情自若,嘴角更是挂着一抹难以言明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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