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要准备一个非常重要的考试,更新上有了问题,抱歉!很快就完事了!)
在黑山军向着河东郡进发的时候,本来就要和黑山军相时而动的大河对岸,自然也不是没有动静的。

对于镇守在安邑城中的荀彧来说,得了以卫氏和裴氏两大河东望族为首的众多世家的支持,这类的消息自然被他全然掌控。

原本的作为河东郡和河西的三辅之间天堑的大河在这冬日的寒意中,也是有了不同。在有些地段上,倒有浮冰卧在大河之上。

为了以防万一,免得让河西那边枕戈待旦,寄望回到河东地面上的西凉军得以成冰而过大河,荀彧自是加强了河岸边的军备防御。

尽管少了太史慈,豹头等人的坐镇,不过这些被调拨到前线的兵士并没有丝毫的畏惧之情,毕竟这都是为了守护他们身后的河东,他们自己的家。

除了调拨兵马,荀彧也是命人在大河的沿岸边上,修起了不少的烽烟燧火,并安排十足的精细人来盯着大河上面的动静,以免的被西凉军兵马偷袭。

荀彧的安排自是保证了不被西凉军偷袭,不过面对河对面的西凉军时不时的动作,这边的兵马也只能多加关注,并不能有别的什么动作了。毕竟河东这边的军事部署重心,便是对东面的黑山军主动袭扰,而对于西面以及其他可能会来的攻击保持十足的警惕。

在张放领兵外出的这段时间里,河东郡上下一心,不曾有丝毫的懈怠,或者是因为这样,不管是河对岸的已经冠以朝廷兵马身份的杨奉和韩暹也没有太多越境之举,更别说大河以南了。

而今张放自上党归来,想必西凉兵马更是不会再来河东找不自在了。

“西凉军,如今也就这点能耐了!”

张放倒也自信。

“不过,将军,却也不能放松大意了。如今我河东西南两处都和他们交界,而我们却不必西凉军兵多将广,将军自是神勇,却也不能忘了双拳难敌四手!”

听荀彧如此说来,张放自是连连点头。

“先生,这次从上党回来,又新收了胡才等万余人,我便计划好生的整训兵马,以备不时之需!”

“将军之言自是大善。眼下我们所居不过河东一郡之地,若想有所动作,便颇多不便之处。而今便是将军不说这扩军之事,我也想着提议一番!自将军入主河东以来,治下民心渐渐归附,而地方世家大族也是愿效犬马,而靠着河东盐池之利,加之和幽州的商贸往来,倒也让我河东府库充盈,足以支撑更多的兵马。再有便是白波众和当初的洛阳难民的收纳,也当为我河东提供不少的兵源。以我之意,既然如今咱们河东要扩军,不妨趁着眼下周遭无事的时候,一步到位,尽可能的多招些兵马,善加训练,纵然不比三千上谷轻骑精锐,也不能落了我河东的威名才是!”

荀彧自是将眼下的情况说明,有了这番话,张放自是更为清楚自家的实力。

“既如此,我军可招募多少兵马为用?”

“如今,我河东本有兵马万余,徐晃将军处有五千步卒,子义那边现有两千精锐在手,而将军麾下直属也就是三千轻骑。如今虽接受了胡才等人的万余兵马,却需要汰弱留强,甄别一番,等拣选之后,便一并交给徐晃将军,保留一万兵卒,为河东镇守所需。子义那边要为我河东据守天井关,此处自是紧要,两千人虽然足以自守,然为将来考虑,不妨再增加三千兵马,以备时时支援上党之用。”

张放尚未将他和郭嘉的筹划和荀彧开言,不想这位先生便已有所筹谋,如此,张放自是满意。

“至于将军麾下兵马,不妨将本部骑兵扩军至五千,另外再征募步卒一万五千人。如此我河东兵马共计可达三万五千人,再有于夫罗的匈奴骑兵为助,我河东战力,即便不能相抗于西凉,但除此之外,也当足用!”

“呵呵,文若还是谦虚了些,”郭嘉却是插口道,“若是这三万五千兵马全都能够调教成功,不说战力和上谷轻骑相提并论,但有其半数兵力,想必三辅之地的牛辅等人,不说来袭扰我们,他们都该担心咱们将军什么时候去他们的地盘上转转了!”

“两位既然如此说,那事不宜迟,一切便如此行事。”张放断然说道,“徐晃的那一万兵马的整训事宜,便交由他和胡才,李乐商议去。剩下兵马的招募事宜,也当在近期开始,等有成时,先派到天井关,保证我义兄那边的兵力。”

张放自是在将任务分发到人,不过此时的荀彧倒是笑看着张放说道,“招兵买马的事情,倒也用不着将军亲力亲为,不过眼前倒有一件事情,将军确需急办!”

“先生但说无妨!”

“令尊那边的婚期却也该差不多,将军不回幽州去么?”

张放倒是没想到荀彧会提到这件事,倒不是他将这件事情给忘了,而是这段时间里,张放一心都放在了稳定河东的局势上了,却是顾不得了。

“幽州自是要回去的。”

尽管对于张放来说,张四海的亲事一成,便会给他凭空多出一个后妈来。不过相比较这么多年来父亲对他的抚养和照顾,张放对于张四海的亲事实在是乐见其成的。

当然,处在如今这个河东太守位置上的张放,除了对父亲亲事的喜乐之外,也明白从此他们父子便不再是往日里被人轻贱的商人身份了,即便他从来不曾以商贾之后的身份卑鄙,可是他也是知道,在这个时代,这天下还有不知道多少人看不起他的出身。要不然,那董昭想必也不会还在上党观望。

“既然将军要回去,却也应早作准备!”荀彧提点道,“如今将军身份不比往日,而从河东到幽州,也非是一路坦途,再加上眼下这时节不利远行,总得妥善的安排一番才是!”

“先生多虑了,我意经天井关,过冀州一路北上,这一路上当是安全无虞的!”

对于张放的选择,荀彧自是默许。

“不过将军要北去幽州,我也愿一同去蓟城观礼!”

郭嘉此时开口说道。

“奉孝,不是我不愿与你同行,只是你这身子骨……”

“将军要如此说,那我还真的走这一程,我得多练练啊,不然以后如何能够和将军征战八方呢!”

“哎,今日先不说这些,好歹是先生给咱们操办的庆功宴,若是再说下去,先生的一片好意给辜负了不说,这些将军们也该不乐意了啊!”

“将军,竟然还记着这是庆功宴,我们都以为您给忘了呢?”

座下的徐晃,李强,豹头,土狼,野猪皮,王政,胡才,李乐等人却是揶揄道,而一旁的卫凯,裴俊等人也吃凑趣笑着。

“哈哈,见了先生,一时间便是禁不住多说了几句。今日庆功宴,实为诸位庆功,出战诸位,征战有功,其余诸家,自是守城有劳,如此,诸位稍后定要开怀畅饮!来,诸位饮胜!”

一时间,太守府上,觥筹交错,尽是欢颜。

——————

就在张放在河东计较着回幽州的路程时,此时远在蓟城中的张四海却也在关注着自己的这个有出息的儿子。

区区数千人便将号称二十万的黑山军在壶关前给烧了个七零八落,这样的事情在张四海的记忆中不是没有。像蜀汉之际的霍峻不就在葭萌关上领着数百人硬是顶着刘璋麾下大将的万余兵马扛了一年,居然还以少胜多,将其击破了。

不过那是“将来”的历史,而今摆在张四海面前的,可是实在的战绩。

“公与,不想我这个儿子,竟做出这等战绩!”

张四海的脸上挂着自豪的笑容。

“呵呵,主公,有此佳儿,当浮一大白才是!”

对于沮授的提议,张四海俯首称是,“不过,却也该提醒他,不能次次都如此冒险,总是叫人担心!”

“主公,既然如此,莫如等公子回来时,再和他仔细说说便是!”

“也亏了有这次的亲事,不然,还不知道这小子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上一面,这一走,可就是一年多了!”

“想上次见到公子时,还是在上谷,如今主公已入主蓟城,而公子也是堂堂的河东太守,却是叫人心生感慨!”

沮授自也是心生感慨,试想他当初被田丰一封信给叫到上谷时,在那个时候谁能想到便在这一年之中,风云际会,当初的张氏父子变作如今的境遇。

“这也多亏了有公与你的辅助,以及对于放儿的提点。”

“不敢!”沮授逊谢道,“不过,主公,公子的河东之地,确需早日和我幽州连接一线,如此方能让彼此成为一体,不然的话,若是有什么变故,恐有远水不解近渴之虞啊!”

“公与说的是!如今我幽州和河东中间,也就隔着一个并州,而并州除却太原郡,其余地方有崔钧这位西河郡前太守说项,已经说动了雁门太守郭缊,至于上党,又被放儿如此这般折腾,也没有什么障碍。至于云中,上郡,朔方,五原这些地方大部分都在匈奴和鲜卑人手中。如此,只要说动了咱们那位王司徒,一切都不是问题。”

“听主公这话,莫非已经有所定计!”

“差不多吧,至于成不成的,总得试试才知道!”

张四海如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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