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柏光走着也不老实,一边走,一边自来熟地胡乱挥手打着招呼,“来了哈,挺早啊,气色不错.。<-.。哎呀,妹儿也来了,越长越水灵了,哈哈”。
立时引起一片侧目,很多人窃窃私语,

“这人谁啊,跟你熟吗?”,

“不熟啊,我还以为跟你打招呼呢”,

“怎么会?这人长得这么讨厌,一脸色眯眯的贱相,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嗯,同感、同感”。

田柏光脸皮极厚,全当没听见,依然故我。有福实在觉得丢人,有意从长龙的另一侧快步而行。田柏光走着走着,忽地眼前一亮,兴奋地喊道:“哎呀,可算遇到亲人了,这不是我萼姐吗?你看看,到底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咱xiǎo田田都没説话,萼姐就先替弟弟来排队了不是”。

“呸,你胡子拉碴的,管谁叫姐呢?还有,谁跟你青梅竹马了,我可丢不起那人。麻溜的,有多远滚多远,再敢説一句认识我,我把你舌头扯出来”,绿萼早就瞄见田柏光一路嘚瑟的样子,心里厌恶,嘴上也没客气。

“嘿,翻脸不认人呢?xiǎo时候我对你的好全忘了,行了,伤自尊,走了”,田柏光嬉笑着走到了队伍最前面,见几个不认识的xiǎo姑娘站在台阶之下,每人捧着本书低头默念。

田柏光略感失望,心中暗想:“姿色太平庸,难怪这么用功。不过看上去挺老实的,应该不敢对我xiǎo田田説三道四”。田柏光打定主意,大模大样地晃着膀子挤到了最前面,一看台阶之上没人,心中暗喜,走上台阶,懒洋洋地倚在门前的柱子上。

早上空气清新,虽然有些xiǎo冷,却是很舒服,田柏光举目眺望远山,心情大好。田柏光使劲儿伸了个懒腰,正在自我感觉特别良好之际,忽地感觉周围的眼神有些异样。田柏光低头一看,只见台阶下前排的几个xiǎo姑娘正对着自己指指,虽然姑娘们没敢大声説,眼神中却分明带着几分怒火。

田柏光本想倚强为胜,可是看到越来越多的人瞪向自己,不禁也有心虚,心里边灵机一动,想了个主意,自己也是大为得意。田柏光整了整衣衫,挺直了腰身,冲着人群高声喊道:“那个啥,都注意了哈,站好排,一个挨着一个,别加塞。那边两位美女,不要并排站哈..还有那位姑娘,怎么突出到队伍外面了..哦,太胖了哈..。大家要注意素质哦”。

“切,原来是维持秩序的”,众弟子嘘声一片,不再理他。田柏光目的达到,精神大振,感觉还挺不错,于是更加理直气壮地挺直了腰板儿呼喝起来。

有福在长龙另一边缓步而行,边走边留神观察着排队的众人,发现除了新弟子之外,居然还有不少武林大学二三年的老弟子,有趣的是这些老弟子绝大部分都是男弟子,有福心中好笑,暗想:“在考试这方面,终究还是女孩子更为用功,一次不通过,还要再重考的,多数都是懒散随意的男弟子,呵呵,看来这用去峨眉派交流的方法来激励男弟子,还是很有必要的”。

又向前走了一段,有福居然又发现了不少传説中学霸型的男弟子也混迹在长龙之中,不禁微感诧异,心道:“这些人应该通过了考试,怎么也来凑趣,害得大家起大早来排队”,下意识地慢下脚步来侧耳倾听。

就听有人説道:“怎么今天这么多人,看来仰慕林姑娘的人又多了,唉,你説咱们想要一睹芳容容易吗?”

另一人説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今天排队的人里,可不光是想要看林姑娘的。你没听説吗,新弟子们也要参加‘黑四’考试了,而且只有通过才有机会去峨眉派交流,这群xiǎo色狼还不趋之若鹜?”

“听説了,听説了,这群xiǎo子运气真好,咱们那时候怎么没这好事儿呢”。

“行了,兄弟,知足吧,虽然每天起早辛苦些,但起码咱们每天还能看到武林第一美女的风采。我兄弟在少林,每天看到的除了秃头,还是秃头,上次回家我送了他几张******,那xiǎo子两眼放着绿光,差儿没把******吃了”。

“説得对、説得对,我现在是一天看不到林姑娘,饭也吃不下,睡觉也睡不好,你説我是不是害了相思病?”

“呸,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人家林姑娘可没想你,你这充其量算..对,欲火中烧”。

“太难听了,不敢换一个词儿吗?”

“行啊,那就欲火焚心吧..”。

有福不禁莞尔,心道:“原来这群家伙是为了一睹芳容,早就听説藏经阁阁主林黛有倾国倾城之貌,而且博闻强识、过目不忘,非但是美女,还是才女,可惜她深居简出,自己来到武林大学半年,居然从来没见过她,今天正好借此机会,也看看这位武林第一美女到底有没有传説中的惊艳”。

有福正在胡思乱想,忽觉身后有人轻拍了自己两下,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笑盈盈地看着自己。xiǎo姑娘一身白色衣裙,头上和腰间扎着翠绿色的带子,颇显干净俏皮,身形婀娜玲珑,肤色晶莹如玉,一张俏脸上美目湛湛、梨涡浅浅,年纪虽xiǎo,却是明眸皓齿、桃笑李妍,説不出的秀美绝伦、惹人怜爱,非是旁人,正是绛唇寝室的峨眉派交流生白鸟瞳。

“咦,白鸟妹妹,你也来准备考试吗?”有福微笑问道。

白鸟瞳笑而不答,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示意有福跟着自己走。有福知她聪明伶俐,这么做定有原委,当下也不再问,跟着白鸟瞳向东而走,绕了半个藏经阁,白鸟瞳方才停步,一转身,俏生生地站在有福面前,笑道:“我们峨眉派才没有硬性规定呢,是自愿考的,我觉得这东西既费脑子,用处又有限得很,才懒得准备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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