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洛槐桑开口说道:“霞儿,我要挑战的是姓柳的,可不是姓江的。”他浑身透射出一种狂妄之气,即便现在面对的人是当今武林盟主的后人,他也未曾改一改口中的称呼,因为那些什么“大侠”“少侠”之类的称呼,对他而言都是虚伪。
洛飞霞听到了父亲的话后,嘴巴一嘟,两腮随之一鼓,说道:“是你要跟姓柳的比,又不是我,要比你自己上来。”只见她这时透出来的那股倔强而叛逆的脾气,可是比洛槐桑的狂妄之气更盛几分。

她从江天明主持大会开始,就已经注意上他了,他那副玉树临风的模样深深的印进了她的心里,此刻的她正是少女怀春萌动的年纪,而她又是直率大胆之人,所以也未曾想过把这种感情深藏起来,并且还想让它向着她想要的方向继续成长。

于是才会有挑战江天明的这一个举动,她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引起江天明对她的注意,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以他和她这样的郎才女貌可谓般配得很呢,想必到时一定会成为武林中让人艳羡的一对侠侣吧。

可洛飞霞的如意算盘却让父亲全都打乱了,她哪能不生气啊,这可是她的终生幸福呀。

“放肆!父亲的话你也不听了吗?”洛槐桑对着她怒吼一声,弄得整个会场皆鸦雀无声了,此刻他面对着女儿的刁蛮任性已经气晕了头。也顾不上别人用什么眼光来看他们了,再说他也从未在意过这些,现在只能怨自己太过纵容她。才会造就了今日她的无法无天。

“讨厌!”洛飞霞竟露出一副极其不耐烦的表情,说:“比就比,你吼什么吼?小心我回去上香告诉我娘去。”她从来都不怕父亲对她有所管束,因为只要她不乐意了就会搬出这一招,而且每次她的父亲都是以“落败”收场。

此刻也不例外,洛槐桑的脸色已经铁青了,他的妻子在十八年前就是因为生她难产而死。他一生只爱过这一个女人,可她却不能陪着他终此一生。所以他只能把他对她所有的爱都给了女儿,同时也替她把母亲的爱都补偿给她,这是他不能对人言的痛,可他女儿竟不懂。

“姓柳的。你给我站出来。”洛飞霞早在父亲的指点之下,知道柳松龄就是与他们家齐名的南柳后人,虽然父亲也只是从他的外貌上看出了些许端倪而已,却也不曾猜错,柳松龄的确与他的父亲像得极其相似。

柳松龄冷眼地看着这对父女的一抬一杠,这时一下子扯到他身上来了倒是有点意外,不过对于洛槐桑要挑战他南柳之名,这点他还是可以猜测得到的,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是让他的女儿上阵。也许他是怕别人说他以大欺小吧,不过两大齐名的后人一战胜负,倒也觉得合情合理。也可看看哪家的授术能力更强些。

“在下柳松龄,虽说的确是姓柳,却也不是让人用来直接称呼的。”柳松龄往她面前不远处一站,远远的就可看到他比她高出一个头来,“洛姑娘,你可曾听明白了?”他竟然以一个大哥哥的身份来教导她一样。眼中也充满了一股貌似“怜惜”的神色。

“本姑娘就是喜欢这样叫。”洛飞霞竟摆出了一副你咬我不着的无赖相,说:“怎么?你还不乐意?那好吧。我改一改好了,就叫你……”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柳松龄身形一晃,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

“乱给人起外号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洛姑娘你不知道吗?”柳松龄面对着一个姑娘家,他也不知道该怎样与她较量才好,出手重了吧,又怕有失正人君子的风,出手轻了却又怕会丢了家世名誉,这还真是不好办。

然而,他在出手前就想好了,把她头上的头巾摘下来再还她,这不算欺负她吧,同时以这种身手也不会丢了名誉。

可是,一切都是他想像得好,就在他的手伸向她的头巾时,他竟然忽觉一丝稍纵即逝的寒光闪过,接着他只能退后三步以示安全,直到这时他才看清刚才的寒光竟是她手上的钢甲,这时他才觉得后怕,当时他若是大意一点必定会被她的钢甲所重创,可见她对此战是抱着极其认真的态度来应付的。

“不问自取,视为贼。”洛飞霞此刻露出了一丝极为得意之色,说道:“姓柳的,你难道不知道吗?”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来教训她,即便是她的父亲她也未放在眼里,更何况他这样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呵,还真的有点意思了。”柳松龄直到这时才知道,原来与一个不那么循规蹈矩的女子在一起,竟然会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这是他第一次觉得练武的女子其实是那么的可爱,以前都是与那些只会女红刺绣的女子在一起,却从未觉得她可爱,若是他的想法让父母知道了,必定又是一顿教训吧。

“哼!可我觉得没意思。”洛飞霞给他摆出了一副极不喜欢的样子,说:“我劝你,还是赶快认输离开吧,从此你南柳就不再与我北洛齐名了。”她狂妄且傲慢地丢给柳松龄一个白眼,似乎这一战他必败一样。

“呵呵,可我姓柳的却从不听劝的。”柳松龄淡雅的一笑,手中的银针已经向着她的头巾而去了,他只要用银针把头巾上的蝴蝶结打散,那头巾就会松开掉下来,到时他极速的瞬移之术可就是最好的发挥时刻了。

然而洛飞霞似乎已经略有提防,她在银针飞来之时,手中的钢甲就射出了一枚,硬是把银针打了回去,可是她虽然厉害却作战经验少,她根本就想不到柳松龄已经作出了后手,在她射出钢甲击打银针时,他的第二枚银针也已经射近身前了……

洛飞霞只觉得右手臂上的“手五里穴”一麻,她再想以此手射出钢甲就已经不可能了,因此她只能以左手射出钢甲作以反击,然而此刻的反击已经晚了一步,因为柳松龄与她已经近在咫尺了,在她看到他与自己拉开距离之时,头上的方巾已经不在。

“洛姑娘这头巾可真别致,你要是想要回去的话,就叫我一声柳大哥好了。”柳松龄从来都不曾这样的态度与一个女子这样的玩笑过,他觉得这是从未有过的新鲜感,而且他开始有点喜欢这种带点新鲜的感觉。

“哼,是吗?即便我不叫你,你也会自觉的还给我。”然而,却见洛飞霞话音未落,就已经纵身一跳,并且以左手向柳松龄打出了五枚暗器,这一击虽不敢说有多凶猛至极,却也势如离弦之箭般迅疾,若被击中,也必定伤筋断骨。

柳松龄已经领教过她的钢甲的厉害,自然是对此有所提防,所以在那五枚暗器还未至之时就已经射出了五枚银针,试图把这些暗器直接打回去或者打下来,然而出乎他的意料的是,洛飞霞打来的根本不是什么暗器之类的东西,而是五颗毒丸……

这时的洛飞霞早已避之大吉的远离了这一战场,她想要达到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剩下的就是他的事情了。

因为此刻毒丸遇击已经变成粉末飞散,就如同刚好来了一阵狂风卷起了一股沙尘暴一般,毒粉也随之向四周扩散,随时都会危及在场的所有人的性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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