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后,吕隐到了汴京城,汴京城内,商铺林立,小贩吆喝不断,不愧是皇宫所在之地!
皇宫的位置很好找,不客气的来说,只要是个人,就能轻易的找到皇宫的位置!

皇宫果然壮大,比起前世的*故宫来,不知道华丽了多少,唯有一诗可表: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

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

吕隐绕着皇宫走了一圈,看了看地形,最后找了一间客栈住下,休息了起来,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因为,自己要夜闯皇宫了……

不过,想想还是有些疯狂的啊,吕隐从来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会疯狂到这种地步。

深夜,吕隐缩身躲入皇宫墙角,只见四个人影自东向西掠来,跟着又有四个人影自西边掠来,八个人交叉而过,轻轻拍了一下手掌,绕了过去。瞧这八人身形矫捷,显然武功不弱。

吕隐皱起了眉头,暗道,“看来,这应该就是大内高手了吧,当年白玉堂夜闯皇宫如入无人之境,今日轮到我吕隐了!”

吕隐身子一转,转入了一条小弄中,小弄两侧都是高墙,其实是两座宫殿之间的一道空隙。

穿过这条窄窄的通道,吕隐气沉丹田,身子凌空跳起,跳入了宫墙之中。

里面是一片牡丹花从,吕隐在牡丹花丛中伏身片刻,候着八名御前护卫巡过,穿入了一大片假山之中。这一片假山蜿蜒而北,绵延五六十丈。

躲躲闪闪的行了小半个时辰,吕隐一心只想查探那葵花宝典究竟存不存在,以及那打伤了梅剑的人,究竟是不是皇宫中的太监。

按照惯例,太监都是住在内务府的,分为东西六所,皇宫之中,分不清方向,吕隐脸色一喜,只见到两个太监徐徐走来,持着灯笼,应该是报更的太监,吕隐沉寂了起来,趁着护卫巡逻过去,吕隐身子一探,一手抓住了一个手持灯笼的太监,伸手点住了他们的哑穴,将他拖到了一旁的阴影中!

两个太监被带到了阴影中,脸色骇然,惊恐的看着吕隐,其中一个看起来大约有四十多岁的年纪,而另外一个不过才十七八岁的模样,是个小太监!

“我解开你们的哑穴,问一句,你们就说一句,若是敢叫喊,我第一时间就干掉你们!”吕隐冷冰冰的说道。

两个太监急忙点头,吕隐伸手解开了那个年纪大的太监,问道,“我问你,你们太监的总管是谁?”

“是童贯大人!”那个太监急忙低声说道。

吕隐微微一怔,童贯?

是那个历史上,唯一一个长着胡子的太监吗?

“他们可懂武功?”吕隐问道。

那个太监急忙摇头,“大侠,奴才不知道啊……”

吕隐皱了皱眉,伸手点住了他的哑穴,解开了那个小太监的哑穴,问道,“你来说……”

“大侠饶命!”结果,那小太监直接跪了下去,“我才刚刚进宫两个多月啊,我对这皇宫不熟悉啊!”

“废物!”吕隐冷哼了一声,伸手一戳,将小太监直接弄晕了过去,剩下的那个太监脸色大变,急忙跪在地上磕头。

吕隐一把拉起他,说道,“闭嘴,带我去童贯的所在地!”

那个太监脸色大变,摇了摇头,“不行啊,我去了,我会被杀死的啊!”

“带我过去,然后你就可以走了!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你说呢?”吕隐双目一凛,杀意肆虐而出,那个太监如何能够抵挡,顿时双腿颤抖,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良久后,那个太监才说道,“好,我带大侠过去……”

“很好!”吕隐冷哼了一声,将小太监身上的衣服扒下,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喝道,“前面带路!”

“是!”那个太监急忙恭敬的带着吕隐向前走去,走了大约小半个时辰,那太监指着前面,战战兢兢的说道,“童贯大人就在里面!”

“好!”吕隐点了点头,猛然出手,点住了那个太监的穴道,说道,“对不住了,我的事情还没办完,省得你出去呼喊,是以,只能点了你的穴道了。”

那太监顿时身不能动口不能言,骇然的看着吕隐。

吕隐看向了前面,那时一座座北朝南的偏殿,占地百顷,其内,宫阁楼宇甚多,光大小院落就有四十多个,御景花园七八处。再往细了说,里面太监、奴仆、宫女、厨子等等,数不剩数,更别提里面守卫护院,轮班值夜,戒备森严。

不过,这一切都难不住吕隐,吕隐悄无声息的翻过院墙,落入了其中,刚刚落下,正好有四个守卫巡逻到此,吕隐瞬间出手,点住了四人的穴道,然后蹑手蹑脚的向着里面走去!

避开了巡逻守卫,躲过了太监,吕隐靠近了大殿,从地面上摸了两块石子,以生死符的手法打出去,将大殿前的两个人给制住,然后凌波微步翻滚,直接冲到了大殿之前。

吕隐屏息,四处打量了一番,此时,巡逻的护卫并没有来到此处,太监什么的已经被放倒,吕隐感觉没有什么遗漏的时候,正要推开房门,却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道声音,“佳客远来,何以徘徊不进?”

吕隐顿时一惊,有些骇然,心中暗道,“我屏息凝气,以我的内功修为,旁人纵然和我相距咫尺,也未必能察觉我潜身于此。里面的家伙,居然耳目如此聪谨,内功修为当真了得。或许,真的是他也说不定……”

既然被识破了,吕隐也不再隐藏,推开了殿门,走了进去!

大殿之中,坐着一个人,锦衣玉带,一头长黑白相间的长发,一条金丝缠带扎住头发,束于脑后。

此人虽然坐着,却也看得出其身材高大魁伟,皮骨强劲如铁,双目炯炯有神,面色黢黑,却也俊美,下巴生着胡须,一眼望去,阳刚之气十足,不像是阉割后的宦官。

令人看不出年纪,看他四十也可,七十也像,他的眼神怪异无比,似空洞似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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