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市距离少室山并不远,只有五百多公里的路途,吕隐和梅剑本来打算急忙赶去的,但是吕隐后来改变了计划,两人慢慢的向着少室山而去。
因为吕隐想到萧远山应该去天台山了,然后才会赶回少室山,这样一来,若是他们急忙赶过去,只怕根本就碰不到萧远山,所以,他们便慢慢的赶路。

行走了八天,吕隐和梅剑终于来到了嵩山,一路上,吕隐也顺手除掉了几个武林人,吸了一点内力。

少室山山势陡峭峻拔,也含有三十六峰。诸峰簇拥起伏,如旌旗环围,似剑戟罗列,颇为壮观,有的拔地而起,有的逶迤延绵,有的象猛虎蹲坐、有的似雄狮起舞,有的若巨龙睡眠,有的如乌龟爬行,峰峦参差,峡谷纵横,颇为壮观。

少室山之阳的一座山坡之旁有一间茅草屋,吕隐和梅剑快步转过山坡,只见菜园旁那株大枣树下放着一顶草笠,一把茶壶。

“这应该是萧峰的养父母所住的地方了!”吕隐笑了笑,揉了揉鼻子,说道,“看门前装束,他们应该还活着,梅剑,你说我们该进去拜访一番吗?”

“可是当日在泰安遇到的那位萧峰?”梅剑问道。

吕隐点了点头,叹道,“罢了,我们还是走吧!”

梅剑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少主所言不错,少主既然决意与萧峰断绝交情,自然不应该再去打扰他的父母。”

“我们走吧!”吕隐点了点头,笑了笑,伸手将梅剑头发上的一根枯草拿下,率先向着少室山走去。

梅剑脸色微微发红,快步跟了上去。

少室山的路途虽然不好走,但是对于吕隐而言,并不算什么,看到梅剑额前略微有些汗水,吕隐笑了笑,伸手揽住了梅剑的细腰,直接运起凌波微步,快速的向着少室山冲去。

少林寺中殿堂院落,何止数十,东一座,西一座,散在山坡之间。

待得吕隐上前来,此时已是天色渐晚,吕隐笑了笑,放开了梅剑,直接走上少林寺正门之前,门前有两个守门的和尚,看到吕隐和梅剑,急忙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其中一个和尚问道,“施主何人,上的少室山来,可有事情?”

“还请通告玄慈大师,有人拜访。”吕隐微微点头,算是还了一礼。

“施主名讳可否告知?”另外一个僧人也点头说道。

“不必,只需要告知玄慈大师一句话即可!”吕隐笑了笑,说道。

“施主有何话要带给方丈?”

“二十四年前的那一桩往事,他可还记得?”吕隐笑了笑,“只有这么一句话。”

两个僧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语,一个僧人点了点头,快步向着里面奔去。

“少主何必如此麻烦,为何不直接进去?”梅剑询问道。

吕隐轻轻一笑:“少林寺乃是佛门清静之地,乃是禅宗的祖庭,如何能够擅闯?”

梅剑不语,点了点头,剩下的那个僧人听闻吕隐此话,不由得对吕隐升起了好感。

过了一会儿,一个高大瘦削的老僧当先缓缓走出,老僧眉宇间虽然浮现苍老之色,却也看得出,此人年轻时定然是个眉清目秀之人。

“可是这位施主寻找老衲?”玄慈大师对着吕隐双手合十,问道。

吕隐笑了笑,点了点头,上前一步,靠在了玄慈大师的耳朵前,轻声低语,“叶二娘可曾来寻过你?我让叶二娘给你带一句话,你可知道了么?”

玄慈方丈脸色微微一变,轻轻的点了点头,看了梅剑一眼,开口说道,“施主可愿进入寺中?”

“那是自然!”

“只是这位女施主……”玄慈方丈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似乎有些惭愧一般。

玄慈心中无奈,此人知道叶二娘,自然知晓少林寺所谓的女子不能入内的话是一句废话,但是,当着看门的僧人,玄慈又如何能够说出这句话呢?

“无妨!”吕隐笑了笑,“少林寺不许女子入内的规矩晚辈也知晓。”

“梅剑,你在此等候一番,一会儿我就出来。”吕隐转头对着梅剑点了点头。

梅剑微微一怔,摇了摇头,急忙说道,“少主,你怎可孤身一人?少林寺之中武功高强人甚多,若是发生了争执……”

吕隐摆了摆手,“我又不是来少林寺惹事的,怎么可能会起争执呢?况且,少林寺诸位大师都有大慈大悲之心,便是有了误会,也不会轻易动手的,你且放心好了!”

玄慈微微一怔,心中暗叹,怎么感觉这位施主的意思,似乎是想要与少林寺敌对一般啊!

他这可是冤枉吕隐了,吕隐死都不可能有这种想法,最多也就是想杀一个人而已……

梅剑不语,轻轻点了点头,柔声说道,“那少主你小心。”

吕隐轻笑着点了点头,对着玄慈方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方丈,您先请,毕竟你是这里的地主。”

吕隐的谦卑举止让玄慈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好感,联想到当初叶二娘的话,更觉吕隐不是奸恶之人,若是如此,当初应该以叶二娘和自己的关系来威胁自己才对。

进入了少林寺,大殿之中走出一人,吕隐愕然一怔,那人脸上神采飞扬,隐隐似有宝光流动,让人感觉非常亲和温善,看到吕隐不由得双手合十,温和的说道,“小僧道方丈离去是为何,原来是有贵客来此……”

“施主,再见面了,小僧再次拜谢!”僧人对着吕隐微微拜了拜。

玄慈方丈微微一怔,这两人居然是认识的吗?

“这货怎么会来这里?”吕隐有些愕然,这人分明就是鸠摩智啊!

“国师怎会在此?”吕隐诧异的问道。

鸠摩智温和的一笑,“少林寺乃是禅宗祖庭,小僧来此一方面是与少林众位高僧论佛谈法,一方面则是希望少林高僧放出小僧的师弟天摩尼。”

“天摩尼?”吕隐顿了顿,微微一笑,定然是那偷盗少林武学而被少林囚禁起来的天摩尼了。

“哎,贫僧过去不堪回首,作恶多端,贪嗔痴三毒俱全,曾暗中指示师弟来此,借着交流佛法之名偷盗武学……惭愧,惭愧!”鸠摩智双手合十,叹息一声,“若是少林不愿,贫僧打算在此陪伴师弟。亏得少林高僧大义,已经释放小僧师弟。”

“只是,小僧敬仰少林高僧佛法,是以在此多留了几日,想不到今日却见到了施主。”

“原来如此!”吕隐点了点头,对着鸠摩智拱了拱手,“大师,上次一别,有件事还没来得及询问,不知道国师的小无相功从何学得?”

鸠摩智双手合十,喊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惭愧得紧,大约在十*年前,贫僧曾经在曼陀山庄盗取了小无相功,但欠缺了七册。小僧过去所为实在是……”

“大师既然已经迷途知返,过去种种自该放下。佛门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凡人都可成佛,何况大师本就是佛法高深,何必拘泥于过去所为?佛法不是讲究一切为空,放下一切吗?”吕隐双手合十,笑了笑。

鸠摩智口诵佛号,“阿弥陀佛,小僧居然还不如施主看的透彻,小僧惭愧,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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