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众人劝解好瑾茔后,许多朋友都来到忘忧阁中,昊麟将昊泽与璇蕈入殓,众人行礼参拜。
这时忠廉王与王丞相率几位大臣进来,几人见过昊泽,行李祭奠,忠廉王流泪道:“想不到那次离别,你我竟成永别,阴阳相隔,永难相见了,我从此就失去了一个知己啊。”忠廉王望着舒母,道:“他不愧为神医,为了苍生,甘愿牺牲自己的性命。他一生忧国忧民,如今去了,我朝又损失一为忠臣啊。”舒母道:“王爷切勿伤怀,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已经去了几日了,也该让他去他该去的地方了。”昊麟正要封棺,这时从外面传来一阵哭声。

众人回头一看,进来一位老婆婆,此人乃当年昊泽拼命救下一位老妇人,昊麟上前将她搀扶过来,并向舒母等介绍了老妇人。舒母道:“老夫人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能劳你千里迢迢前来祭奠泽儿?我等心中实在不忍心啊。”老妇人哭着道:“老寿星切勿如此说,我这条老命都是神医给的,如果不是他,我这老婆子早就死了。我不懂什么大道理,然知恩图报还是懂的。”昊麟道:“老夫人有心了,若他知道你们如此念着他,他也安心了。老夫人今日是一人来的吗?”老妇人摇头,道:“不,我们渠州城中的有些年纪之人皆来了,他们都在外面侯着,咱们都是庄稼人。怕污了这高雅的房子,故而都不敢进来。我们都是为了感谢神医的救命之恩,他对我们有再造之恩。我等虽贫穷,也没什么东西报答,听闻神医出事,我等便匆匆赶来,希望能见他一面,也送他一程,了此心愿。”舒母感激道:“真是难为你们了。泽儿一生行医,救人于水火是理所应当的事。难得你们如此记着他,他此生也无怨了。既然大家都是为他而来,那就都进来瞧瞧吧,也算你们有缘。了此心愿。”

众人依次见过昊泽之后,昊麟等便封棺,之后昊麟、雨珊、瑾茔跪地叩拜,顿时,全府上下之人及所来宾客,除舒母等几位前辈外,其余人皆跪在棺材前送行,许久方起。舒府望着忠廉王,道:“王爷贵为皇上的皇叔。身份尊贵,岂能为他而下跪?”忠廉王摇头,道:“神医舍己为人。值得世人尊敬,为他下跪也属应该。而且他对先帝有恩,如今他离去,就是皇上,也应给他行这跪拜之礼,本王与他乃为知己。这么做很正常。”

瑾茔心已无念,静媛知她心中难受。道:“瑾茔姑娘,你与大哥乃师兄妹,感情甚深,如今府中人丁稀少,你不如就留在府中吧。”瑾茔两眼含泪,神色悲伤,低声而道:“如今他走了,我也没什么留念的了,一切的事情都是过眼云烟,繁世如浮云。命运总是捉弄人,到头来都是虚梦一场,我与他相爱一场,他如同我的全部。他走了,我失去了一切,也看透了一切,也该归隐山林,终老一生。”昊麟知道她的痛苦,道:“姑娘之心我明白,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阻止你。”昊麟来到舒母身边,跪在地上,道:“老太君,孙儿对不起你,如今师兄走了,我也该走了,从此就不能再替师兄照顾您了。此次送师兄与璇蕈妹子回紫凌宫,我就不再回来了,我找了他十年,如今却是如此结局,我实在不甘心。我愿在紫凌宫,永远陪着他,一辈子不离开。”舒母见昊泽已去,也不忍心再留他,便答应了。

之后,雨珊辞了王丞相,与昊麟一起送昊泽与璇蕈回紫凌宫。瑾茔看透一切,对世事无念,自毁修行,独自回了隐龙山,从此在山间修习道法,不过问世事,成了真正的无语琴尊。昊麟将昊泽与玉慈合葬一处,璇蕈葬于其旁边,从此之后,他又成了无心断肠人,对一切皆没了兴趣,也没了笑容,在山间搭了一竹屋,与雨珊一起陪着昊泽,就这样度此一生。

侠客情缘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问君何事轻别离,人生能几团栾月。岁岁清秋,今又深秋。月钓柳梢头,思忆别离后。一寸情思千万缕,碧云黄惹闲愁。

执一把纸伞,彳亍在唐风宋雨中里。撷几阙诗魂词魄,煮字佐酒。卧听更漏,任他明月下西楼。

一曲阳关情几许。念去去,烟波几万重。暮霭沉沉,眸光及处,无尽头。相离久,情倚何,韶华不为少年留。

梦回人远许多愁,只在梨风雨处。梦里,情切切,梨白桃红酒香浓。梦醒,人远去,漫天,潇潇叶蝶风雨中。情阑珊,意犹远,相离徒有相逢梦。

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长短。多少次,欲抽刀断水,却更东流;多少次,欲举杯销愁,怎堪更愁。画阁思悠悠,池边水溶溶,陌上叶潇潇,月下影重重。青山嵋黛,素颜铜镜红烛彩,借问一枝如玉为谁开?凭阑思惘,忆君遥在潇湘上,愁听清猿梦里长。

山高水远路难行,东窗残月西窗凝。染火枫林,琼壶歌月,长歌倚楼。岁岁年年,前月下,一樽芳酒。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人断肠。

水落红莲,唯闻玉磬,但此情依旧。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今生,为君舞低杨柳楼心月,不悔。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来世,为君歌尽桃扇底风,无怨。

天涯何处归鸿雁,思别后,可堪人比黄瘦。此情几时休?几番行,几番醉,几番留。忆相逢,天易老,恨难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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