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昊泽来到舒母房中,此时舒母等正在谈论一些家庭琐事,昊泽的一位堂嫂张夫人也在。昊泽强忍悲痛,面展欢颜,给舒母请安,之后方坐下。
张夫人望着昊泽,感叹一番,道:“小弟在外漂泊多年,经历了世间的坎坎坷坷,江湖的风雨已洗去了你的青春年华,小小年纪就经历无数的风波,让人看着都伤心啊。”昊泽微微一笑,道:“嫂子无需伤怀,只要大家都平安无事,我也就放心了。”舒母望着昊泽,面带慈祥,道:“泽儿,你今日来找我,可有事情?”昊泽思索一会儿,道:“老太君,江湖中蓬莱岛恶徒再次危害武林,孙儿身为武林盟主,不能袖手旁观,所以孙儿准备上蓬莱,为江湖除害。”舒母泪珠在眼中打转,道:“这么说,你又要出府而去了?”昊泽轻轻点头。舒母哽咽着道:“不行,这次绝对不可以,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来人,去请两位老爷和夫人过来。”一丫头应允,匆匆离去,不一时,袁夫人等匆匆来到房中。

舒母望着众人,道:“大家都知道,老身对昊泽是宠爱有加,只因他从小离家,又学识渊博,文武双全,我舒府的未来就要寄于他的身上,老令公留下的家业,还得他来继承。可如今他又要离开,这让我如何心安?若出了差错,让我如何去见老令公?你已离我而去一次。难道还要再去一次,让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吗?”众人听得此语,都着急不已。袁夫人泪珠早已挂在脸上。

舒母又道:“孩子,我知道你心怀天下,以救苍生为己任,可你也要为我们想想,我等离不来你啊。你母亲含辛茹苦将你养大,她所有的希望都在你的身上,江湖险恶。刀剑无眼,踏入江湖之人皆难全身而退。你若出了意外,叫她如何是好?上次离开,玉慈姑娘去了,她本是老身中意的孙媳。可谁想苍天不佑。此次我绝不能再让你离去,你想离开,除非老身死了,那时我两眼一闭,自然也管不了你了。”舒荣道:“泽儿,老夫人很是疼爱你,你就当是为了你的母亲与老夫人,别再出府了。你也要为你身边的人好好想想,他们对你之情极深。为了你甘愿冒险,不顾生死,你也要考虑一下他们的感受啊。”众人也劝昊泽。希望他能留在府中,别再踏入江湖纷争。

昊泽起身,泪珠不禁落下,道:“我知道大家都是为了我好,因为你们爱我,所以不忍让我离府遭罪。然而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许多东西是逃避不了的。想当年诸葛武侯功勋卓著,刘备死后。他位居丞相,完全可以安享晚年,但是为了蜀国的未来,即使两鬓已经斑白,他还是毅然出蜀,六出祁山。他本就知道在外奔波,生死难料,在最后一次出祁山时,他似乎已经知道自己此行凶多吉少,但他未退缩。为了先帝的托孤之愿,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最后魂逝长空,死于五丈原,躯体葬于定军山,一代忠臣就这样离去,古之贤者如此,我又为何不能?”

昊泽顿了顿,接着道:“舒府之志,乃为保护百姓,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忠肝义胆。我既为舒府之人,又为武林盟主,就要为天下苍生与武林的安危而负责,纵然我粉身碎骨,死后无名于世,我也在所不惜,为了苍生,我死而无憾。此次离府,不仅为了给玉慈报仇,更为了武林与天下苍生,如果我因危险而退缩,那我舒府的名声何在?老令公的精神何在?如果我不去,那许多武林人士会死,天下苍生会因此而受难,到时就会有更多的家庭被破坏,死的人更多,如此,老令公的忠义何在?他在九泉之下也难以安心啊。我离开虽破坏了这个家,但可让千万家庭免遭此劫,以我一人之命而拯救千万人之性命,这又为何不可呢?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既然上苍要我担任救世之责,我又怎能推托?我一人应劫而救天下,我死也甘心。我不能将事情做到两全其美,为了苍生,我只有不顾自身安危,舍弃小家,还望老太君成全。”说完跪在地上,恳求舒母等人答应。

舒母泪流不止,道:“就算今日你说破了天,我也绝不答应,我舒府是以救苍生为己任,但若连子孙都保不了,何谈救苍生?你就安心待在府中,打消出去的念头吧。”袁夫人望着跪在地上执意要出府的昊泽,心中实在不忍,于是起身,流泪道:“老夫人,让他去吧,他能舍己为人,能以苍生为重,能将小爱化为大爱,实属难得。既然他的心在江湖,那留他在府中也无用。与其让他难受,倒不如成全了他,这也是对苍生的大恩了。”众人大惊不已,本以为袁夫人会阻止昊泽,没想到她却同意昊泽的做法。舒母道:“不行,我主意已定,决不更改。”

昊泽恳求一时,舒母始终不同意,昊泽知道要说服舒母是不可能的,于是站起来,道:“今日老祖宗要将我留在府中,我也活不了几日。如今玉慈已死,我心已碎,没什么生念,若不是身负重任,我早与她一同而去。如今我不能出府,救苍生已成空话,反正都要死,不如早死为好,这样也可了却我对她的愧意了。”舒母泪流满面,道:“你为什么非要离开?你为何不能成全我的一点私心?苍天不公啊!这是上天要灭我舒府啊!你既以死明志,今日我若再阻止你,你必会死在我面前,你要走就走吧。”昊泽跪地行礼,然后转身而去。舒母心痛不已,似生离死别,像永远也见不到他了一样。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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