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昊泽等人离开破庙来到外面,昊麟侧耳一听,发现有人在暗中探视,便上前打了声招呼。正当吴铭与璇蕈迷茫不堪时,从树林中飞下一人,此人来到四人面前,他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的武林盟主龙云霄,龙云霄望着几人,道:“几位果然厉害啊,这听声辨位之功果然神乎奇技,我在江湖中行走多年,能听出我脚步声者少之又少,几位有此本事,也算高人了。”昊麟笑到:“盟主谬赞了,我等不过略懂些拳脚武功,怎敢与江湖高手相比?盟主的身份极为特殊,怎做上了梁上君子?这有些不雅吧。龙盟主不远千里追寻,不会只是为了说这些吧,有什么话就请开门见山地说吧。”龙云霄背起双手,道:“好,果然够爽快,那我就直说吧,此绝情悲箫琴乃江湖邪物,让之流落江湖必会危害武林,阁下等不如将之交给我,让我将其毁灭,我武功是不怎么好,但自信凭我的一身武功可将其毁灭,若是阁下不肯交出,为了江湖的安危,我只好亲自动手来拿了。”吴铭上前,道:“好,既然盟主要想比武,那我就奉陪,此物就在我的手中,盟主有本事就来拿吧。”
璇蕈笑了笑,将两手抱在胸前,竖起右手,食指放在下唇上,然后长叹一声,道:“这比武是好,但是对盟主的声誉有些损害,盟主乃当今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前辈,而我们只是一些无名小卒,若盟主胜了我们,也不怎么光彩,别人定会说您是以大欺小,这要是传了出去,恐怕您的名声就不怎么好了。若是不比试,盟主定不甘心,这样吧,为了公平起见,盟主先让我们十招,如何?”龙云霄大笑,道:“小姑娘的算盘真会打啊,你们年纪是小,可武功却不若,就是我要胜你们,也不是易事,若我让你们十招,必输无疑,那这比武还有什么意义?”吴铭见他如此而说,心中很是不爽,道:“好,你不让,我还不稀罕,出招吧。”龙云霄心有余悸,心中暗自想到:此人的剑法极高,剑术奇特,简直无招可破,若单论剑法,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既然如此,我不与之比剑,他年纪尚小,功力不深,若与之比拼内力,我胜算极大。于是将内力运于掌上,与吴铭过招,吴铭剑术虽好,内力却不厚,因此略显不敌,龙云霄一掌劈来,吴铭赶紧运功抵挡,不想却被震伤,倒退了几步,龙云霄随即使出轻功,以惊人的速度将吴铭身上的包袱夺下。

璇蕈见此情况,心中不得劲,便抱怨道:“你看看,我都说了先别动手,可你不听,这下受伤了吧,本来知道自己功夫不行,且又受了伤,还如此逞能,这不是自找罪受吗?年轻人也太过冲动了,一点也不懂冷静。龙盟主,你乃武林前辈,是正义之士,怎能下如此重手,你这不是比武,倒像是故意杀人,你也太狠了,你枉为一代大侠。”龙云霄道:“这怨不得我,江湖打斗,难免会有伤亡,这是不可避免的,你若不服,可以出手替他讨回公道。”璇蕈将脸转过,道:“哼,和你这种小人动手,有失我女侠的身份。”龙云霄没有理睬她。昊麟将吴铭扶起,发现他伤的不轻,正欲给其疗伤,江湖各派人士皆到了,见绝情悲箫琴已落入龙云霄之手,都不敢上前抢夺。昊泽见如此情景,心中凉了许多,上前说道:“龙盟主好功夫,真是让人敬佩,龙盟主来取此物,乃是为了江湖的安危着想,今日众人都在此,龙盟主可以实现诺言了。龙盟主武功高强,就请将此琴毁掉,如此就可还江湖安宁了。”各派人士皆不赞同,都反对这个说法,可昊泽坚持要如此而做,龙云霄到:“少侠放心,我说过的话定然会实现,只是单凭我一人的功力毁掉此物,有些吃了,到时定会耗损不少功力,若此时有人对我下手,我岂不是性命不保?为了我的安全,还是将之带回去后,联合我的四位护法,再将之毁掉,到时定可给你一个交代。”

昊泽大笑,道:“龙盟主真会找借口啊,以你的武功,在江湖上少有对手,若再有四个护法,称霸武林都不在话下,到时若盟主反悔,我等又能奈尔何?既然盟主不履行诺言,那今日你休想带着此物离开。”龙云霄道:“能否留住我那就要看你们有多大的本事了,你若武功在我之上,就来将之夺去,若没那功夫,就少说废话。”昊泽冷笑几声,退后两步,接过昊麟手中的木箱,向昊麟使了一个眼色,昊麟上前,道:“盟主武艺高深,却没人敢领教,在下不才,请盟主赐教。”龙云霄心想:这几人中原来只有两人会武功,而且刚刚那人已受伤,不能出招,就他一人没什么威胁了。龙云霄暗暗得意,于是运功,正要出招,昊麟使用轻功飞出,其速度极快,龙云霄只见阵阵黑影,难以确定其准确位置,因此不知如何出招。昊麟旋身一转,横空一掌劈下,龙云霄便后退了几步,就在此时,昊麟用了一招移形换影,便将包袱夺过,然后回到昊泽身边。

龙云霄大怒,使出必身功力,一掌向昊麟劈去,昊麟运功,将绝情悲箫琴推出,龙云霄的掌力正中琴上,被琴化去,绝情悲箫琴顿时发出一阵光环,龙云霄不及防备,被震退十余步,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了鲜血,他忙起身,咳了几下,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此琴非但未毁,反而射出灵光?”昊泽解释道:“这就是此琴的奥妙之处,也是其神奇之处,此物乃上古神兵,岂是一般凡力所能毁的?就算是盟主无你的四位护法联手,也不能将其毁掉。为了江湖的安宁,此物不可流落江湖,少林寺乃名震江湖的古刹,在江湖中人人敬仰,此物不如就放在少林寺之中,如此江湖也安宁了。”龙云霄立即阻止,道:“不可,咱们说过要以武功定胜负,要夺得此物,就必须靠武功,少林寺也不例外,否则我不服。”昊泽道:“好啊,如果有谁不服,就请站出来,咱们再以武功定夺,如何?”众人都惧怕绝情悲箫琴的威力,不敢上前与之战斗,昊泽接着道:“龙盟主,如今你也看到了,众位不想来夺,那此物现在就归我了,那我也就可以随意处理了。”昊泽接过琴,来到少林高僧旁边,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大师应该就是达摩堂首座至和高僧吧。”至和大师点头,昊泽道:“此物还请大师带回少林寺,交给至善方丈,如此一来倒可免了一场江湖纷争。”说完将琴递上,又在其耳边嘀咕了几句,之后转身对众人道:“我知道众位不会就此罢手,为了公平,少林寺会在十月二十五日举行比武仪式,一来以武功决定此琴的去处,二来切磋武艺,重新选举新的武林盟主,各位暂且先回去,待比武之时再使出看家本领,如何?”众人应允,昊麟等三人也竖起拇指称赞。龙云霄气极败坏,两眼直冒怒火,然众人都同意了,他也没办法,便悄然离去了,众位武林人士也相继离开,至和辞别几人,带着绝情悲霄琴回少林寺了,昊泽等四人在太古镇里找了一家客栈休息。

晚间,昊麟等三人来到吴铭的房中,此时吴铭正在床上打坐疗伤,昊麟与璇蕈来到他身边,为他把脉诊断。昊泽在桌旁坐下,道:“吴铭兄伤势如何?”璇蕈来到昊泽身边,道:“他经脉受损,内伤极重,恐怕要调养些时日方可痊愈。”昊麟点头,道:“是啊,他的伤极重,被龙云霄震伤心脉,我虽已运功为他疗伤,可效果不是很明显,他恐怕在两个月内不能动武,否则伤势加重,会有生命危险。他此次之伤太重,我也无能为力了。”吴铭勉强笑道:“几位无需为我的伤而担心,只要多调养些时日,就无大碍了。”昊麟捋捋青丝,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道:“龙云霄武功极高,内力深厚,你能受他一掌而未送命,已是万幸。江湖险恶,你一人重伤在外甚是危险,且如今你得罪了龙云霄,他不会轻易放过你,你的处境不怎么好。我曾经见过一套内功心法,对治疗内伤极为有效,师弟,你将口诀告诉吴铭兄,并用此心法为他疗伤。”昊麟经此一说,方恍然大悟,笑道:“我怎么把它忘了,此心法正是疗伤之用,若练此心法,即使再重的伤也可在一月内痊愈。”说完将心法口诀告诉吴铭,并用此神功为他疗伤。

璇蕈以疑问的眼神望着昊泽,道:“师兄,你既然对天下的武学都有了解,为何不去好好研究?以你的聪慧,定会有一番建树,到时候定可在江湖中扬名。”昊泽略微挥手,道:“武学之道并非一两日就可以参透的,我向来不喜欢武功,也不愿用武功来解决问题,况且我有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师弟守护,我又何必去深研武学呢?”璇蕈对此并不赞同,立即反驳道:“师兄这说法不对,行走江湖岂能没有武功?昊麟师弟虽有高强的武功,但他不可能时时都保护你,倘若他有事离开了,你岂不是很危险?而且他还要成家,到时他不可能再守护你吧。江湖险恶,凡事不可不防,所以你要学些武功,以做防身之用。”昊泽笑道:“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总之昊麟不会离开我的,到他成家时,我或许已经归隐山林了,那时也用不着武功了。”

璇蕈摇头,长叹一时,方道:“师兄,此套内功心法看起来对治疗内伤很有奇效,不知师兄是怎么创出这心法的?”昊泽道:“非也,这乃是一位武林高人所授,我只是稍加变改,将其续补完整罢了。”璇蕈忙问是何人所授,昊泽起身,在屋中踱步,道:“那是八年前的事了,当时我刚在江湖中行走了两年,但对医术了解不少,有一天,我无意中遇到一个少林寺的僧人,他身受重伤,危在旦夕,我将之救下,用灵药为其疗伤,几日后,他伤势渐好,他见我乐于助人,又是学医之人,便将这内功心法的口诀告诉我,希望我用之去救更多的人,我对武功不感兴趣,便将之传给昊麟,他经多年专研,彻底学透了此武功。”璇蕈羡慕,道:“师兄果然是有福缘之人,在江湖中行走,都有奇遇,且又得昊麟相助,危难面前皆有惊无险,若我能有此奇遇,该有多好啊。”昊泽道:“师妹口才极佳,一定会有奇遇的,只不过现在时机未到。”

昊麟望了望吴铭,只见他脸色渐有好转,精神略佳,心中放松了许多,于是回到桌旁坐下。璇蕈想起今日之事,心中有些疑惑,忙问道:“师兄,绝情悲箫琴乃上古神物,威力无穷,以昊麟的武功,江湖中少有对手,加上绝情悲箫琴,那就无人能敌了,师兄为何不将琴留在身边呢?有此琴在身边,行走江湖就不用怕遇到坏人了。”昊泽道:“师妹啊,江湖之大,无奇不有,江湖的奇人异士甚多,许多高人都是故意隐瞒身份。今日在场的也有隐瞒身份的高手,只是他们没有出手罢了。其实龙云霄的武功乃在昊麟之上,只是昊麟当时有绝情悲箫琴在手,才有幸将之打伤,昊麟剑法是好,但功力还欠些火候,以昊麟的武功,还控制不了绝情悲箫琴,此琴秘密太多,难以猜透。已我们现在的实力,还不能与龙云霄抗衡,也不能打败江湖中的高手,若将此物带在身边,必会有很多的麻烦,而且我们还要去寻找神器,没有时间与他们纠缠,所以只好将琴暂放少林,等过些时日,我自有办法解决这件事。”璇蕈点头,没有再问。

此时昊麟收功,他站起身,侧耳一听,道:“何人在门外偷听?”说完开门冲出,那人遂转身离开,昊麟出招将之拦下,那人使出一套步法,与昊麟过了几招,便抽身离开,昊泽叫住昊麟,让其回来。昊泽道:“师弟啊,此人不是坏人,没必要去追,他来此可能只是打探琴的下落。”昊麟坐下,道:“看他的行为,应该是这样,他若要杀我们,刚才有的是机会,他没有动手,说明他不是坏人。从他刚才的武功来看,此人武功不若,其步法更是罕见,我虽有轻功,也难留住此人。”吴铭回想起刚才动招时的情景,道:“此人步法错综复杂,让人难以看透,江湖中有此步法的,绝不会再有第二人,他虽未出武器,但是掌中却有武器之精,他出招时,似乎有刀的霸气。”昊泽想了想,道:“此步法甚为精妙,其中蕴藏了不少的奇门遁甲之术,若不懂奇门八卦之人来破此步法,必会陷入迷茫之境。此人步法环环相扣,而且十分熟练,其中的阵法是运用自如,此步法在江湖中绝迹了多年,没想到今日还能在此看到。”

璇蕈将两手靠在桌上,两眼望着昊泽,道:“听师兄之言,莫非见过此步法?也知道此人?”昊泽解释道:“我不认识此人,只是曾经有缘见过此步法,此步法乃名‘迷踪蝶影’,当年在江湖中无人能破,只是后来不知何故竟然在江湖中消失了,如今事隔多年,此步法有重现江湖,不知此人与这步法有何渊源,竟然能将此步法练得如此之精?我看此人应该是本地人士,不知吴铭兄可知道此处有什么隐士?”吴铭回忆了一下,道:“此处并无什么隐士,我也未见过此人,也许是我阅历尚浅,孤陋寡闻吧。”昊泽闭上眼睛,掐指推算了一卦,道:“如今咱们也跑了好些时日,也该休息一下了,师弟,接下来的这几天你去四处打探一下,看看江湖中都有哪些奇事,师妹,你就别出去了,你在客栈中好好休息,而且吴铭身体不好,你就替我好好照顾他。”璇蕈忙问:“师兄,那你呢?”昊泽道:“我还有别的事要做,你就别操心了,我出去后可能要些时日才能回来,你们也别担心,耐心等候就是了。时辰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于是各自回房休息,此不必细说。

且说龙云霄经太古镇一战之后,心中甚是痛恨昊泽等人,准备将其一行除去,以泄心头之恨。当他回去后,立即派人去召集回座下四位护法。欲知他要做何举动,请看下回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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