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到崆峒
全速飞行

到了崆峒山,娄凯看了看目测主峰大约2000多米,崆峒派大约应该就在这崆峒山上吧,娄凯缓缓落下云头,提高警惕,注意力达到往日的十二分之多,他清楚,这一战不止关乎到自己,还关系到墨狼及自己的亲人朋友,一旦今日出些意外,按照目前对崆峒派的了解,他们一定会睚眦必报,全部归还。

娄凯深吸一口气,要来的终究要来,怎么样都避免不了,看着空无一物的崆峒山,娄凯细细深究,终于在一处看似是悬崖峭壁处,发现了阵法的痕迹,好高明的障眼法!娄凯不禁为之惊叹,按说,地球上遗留下来的阵法并不多,能有这样的成就,当真是凤毛麟角,娄凯自然将对方在心中又提高了一个档次,娄凯落在峭壁处,直直的向着外人看似是悬崖的地方走去,娄凯穿过阵法,是一个陡峭的阶梯看似直达云霄,如果不是有事还真是一个探访的好去处,娄凯向上攀爬,到了人家地盘上,当然该有的礼节都应该有才是,可以飞上去,但为免显得不太尊重,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和对方交恶。

前行没多久,出现了一处转弯,娄凯意念一动,转弯处有人,娄凯转过弯,出现在眼帘的居然是比刚才宽阔两倍有余的绳梯,在云雾缭绕中显得诡秘而又神奇,两个崆峒派弟子警惕的用剑指着娄凯,若非娄凯早就查知拐弯处有人找了一处不甚好偷袭的地方的话,这两名弟子现在就是用剑架在娄凯的脖子上了,崆峒派的防御也果然巧妙,娄凯心中想道。

“你是何人?”崆峒弟子依旧丝毫不放松的问道。

“在下娄凯,求见崆峒掌门,还望二位通报一声。”娄凯彬彬有礼。

“哪个娄凯?”两名弟子对望一眼,眼中均是惊骇。

娄凯一愣,难道他们听说过娄凯的名字?看到娄凯不答,那弟子又追问一句,“可是龙帮的娄凯?”

娄凯从来就未加入过龙帮,但龙帮上下似乎也只有自己一人叫娄凯的吧,也无需和他们解释什么,娄凯微微点头,证实了他们心中的想法,熟料那两名弟子吓得手中的剑差点掉到地上,纷纷往后退,其中一个战战兢兢地说道,“你,你想干什么?”

娄凯惊异,自己留给他们的印象就是这样的?也是,确实崆峒派留给自己的印象也不怎么样,要不是有非常厉害的人物坐镇,今天恐怕今天来就是灭派的,想到这,

娄凯淡淡的说道,“没什么意思,只是有事求见贵掌门,还请代为引荐。”

那两名弟子闻言仍然有些惊魂未定,这就是传说中连杀自己门派二师祖和三师祖的人物?娄凯岂能得知,崆峒派的掌门精通阵法,派中高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符,一旦遇难,命符自会碎裂,所以他们能第一时间就知道鸿池鸿度已经不在人间了,联想到当初抓那些龙帮弟子的时候,那些人统一口径全部都是在等一个叫做“娄凯”“二少爷”的人来搭救,也就不难想到,龙帮上下就娄凯最难对付,只是谁都没想到的是,居然出去的人,无一归还,怎能不令他们惊骇难安?

其中一个弟子狠了狠心,朝另外一个弟子使眼色,另外一个弟子重重的握了握他的手,又看了一眼娄凯,才飞奔而去通报景乌,娄凯心中一阵不自在,怎么弄的和生离死别一样,天地可鉴,今天他只想解决墨狼的事情,真的没有灭派的想法,况且对手如何还无从得知呢。

留下的这个弟子虽然害怕,但还是坚守着自己的岗位一步不离,倒让娄凯对他刮目相看,明知对方是杀他们帮中人的凶手还能如此,着实不易,最起码到了战场上不是那种临阵脱逃的人,过了一会,山上警报大震,娄凯微微眯眼,难道今天是真的免不了一场恶战了?

那弟子看着娄凯身上无意中迸发出的戾气,连忙说道,“这,这是我们派掌门出山的开山钟。”唯恐娄凯一个不高兴,自己就成为一个冤魂了。

娄凯微微静下心,今天自己是不是过于紧张了?娄凯凝了凝神望向前方,是啊,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担心什么呢?

片刻,传来一阵脚步声,为首者,银色长发长须随着气流飘逸,面部略微消瘦,薄薄的嘴唇,眼光却极其凌厉,出窍中期!自己有机会一搏,娄凯猜想这个老道恐怕就是景乌了,第一感觉,娄凯不喜欢他。

景乌身后跟了一群崆峒弟子,娄凯一眼看去,金丹期有三四个,却没有元婴,看来自己杀的鸿度是这一派的中坚力量,娄凯正面看向景乌,微微行礼,“娄凯前来拜访。”

景乌眼神危险的眯了起来,这个娄凯还真有几分胆色,当即冷冷的问道,“莫非是来灭我帮派的?”

娄凯微微一笑道,“我们修真人士讲求的是心存善念,就算景乌掌门派人灭我龙帮,我们也不会随之效仿。”这几句话就像针一样刺入景乌耳膜,这个娄凯当真刁钻,更离谱的是自己居然看不透他的修为,他却能杀自己门派中高手不说还能识破祖上传下来的*阵,直入崆峒派,着实不简单,不如……

景乌顿时心生一计,想到此,哈哈一笑,说道,“误会,误会,既然来了道友不如上山一叙?”

娄凯岂能没有注意到他眼中的那一闪狡诈,只是还有墨狼的事情没有处理,娄凯微微点了点头,随景乌上山,景乌一路上尽极主人之道,处处谦让,并介绍沿途景点和由来,丝毫不在意之前两人还是斗得你死我活的对手,娄凯一边听着一边暗自提高警惕,这个景乌不仅修为高,而且深谙人的心理活动,一点也不像单纯在山中修炼的道人,倒像是久混世俗之人,这种人更可怕。

到崆峒派的主堂,景乌吩咐贴身弟子沏上最好的毛尖,并准备糕点,贴身弟子一脸不解的前去准备了,

景乌呵呵一笑这才问道,“不知道友前来有何贵干啊?”

娄凯顿了顿,人家就算是笑里藏刀也把面子功夫做足了不是,要是不把里子补起来未免让人看轻了,想到这娄凯也笑着说,“没什么,只是久仰你崆峒派的大名,却无缘一见,深感遗憾,这不好不容易抽出身来,特地前来拜访。”景乌看着娄凯笑了笑,谁也没先捅破这层纸。

茶端上来,一阵清香,景乌举杯示意,自己先品了一口,娄凯也端起杯嗅了嗅,果然是好茶,但看到那弟子目光闪烁,便知这茶没那么好喝,娄凯笑了笑,要是只有这点能耐的话,未免自己之前太高看他们了,娄凯唇贴上茶杯,余光却瞥着那弟子,那弟子双手绞着衣袖,显得十分紧张,娄凯不再迟疑,直接用空间之力收了茶水,却装作意犹未尽,连声说道,“好茶,好茶。”

景乌见状眼中也亮了许多,说道,“娄凯道友果真是豪爽之人啊。”也将茶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那弟子嘴角却显出一丝得色,娄凯突然用手撑住脑袋,说道,“好晕。”胳膊压在旁边的茶几上几乎上身的重量全部压在了右手上,那弟子见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娄凯?也不过如此!必是二师叔三师叔轻敌所致。”

娄凯在那弟子说话当口就软绵绵的倒趴在桌子上,景乌见了也只是不屑的一笑,站起身走向娄凯,说道,“就这种货色,还想和我斗?也未免太自负了!”走到娄凯身前,用脚尖踢了踢娄凯,冷笑一声,刚想吩咐弟子把娄凯拖了下去,说时迟那时快,娄凯祭出赤血枪,闪电般的出手,一枪扎在景乌下丹田处,这一枪骇到在场所有人,包括娄凯,那弟子和景乌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个结果,娄凯却是惊骇,景乌是出窍中期,内力应该非常雄厚才是,怎么只有弱弱的一股?还没等娄凯反应过来,另一个景乌从娄凯赤血枪穿透的景乌身体中分离了出来,冷冷一笑,手中一晃,出现了一面以中间为界线可以折叠的小镜子,已经对准了娄凯,娄凯再怎么快,也逃离不了了,娄凯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娄凯之所以要诈死,只是为了麻痹对方,娄凯在来崆峒之前就知道,这次的崆峒之行一定会很艰苦很危险,所以才先发制人,却怎么也没想到景乌居然还有分身术?他怎么比昆仑派掌门宏基子还可怕,不是功力,而是他层出不穷的样以及法宝,娄凯因为有狂人,所以眼界是极宽的,像炼魂珠虽然自己现在还没琢磨出怎么修复,但狂人随手丢弃的玉简中记载的炼魂术实在是比那颗烂珠子高明太多,所以娄凯一直也就没放到心上,娄凯却是没有见过任何与换魂镜相关的记载。

心电火光间娄凯想了很多,终于自己的旅途就要在崆峒派结束了吗?墨狼,对不起!爸妈,对不起!大哥,对不起!答应你的事情我没有做到……,娄凯脑海中一阵撕裂的痛,意识渐渐模糊前,想的就是愧对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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