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名记者亲人家庭的产业,因为受到记者的照顾而爆发起来的那些东西,都遭到了无情的打压,在短短的半年时间里,就纷纷倒闭,直到一大家族上百人沦落到告社保金过日子。
当记者明白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想要认错与和解时,有知情人告诉那名记者,但凡得罪他的官员,都进入了监狱,你看某某监狱里面的犯人,是不是可以召开某市常委会了?那些人,都是他一手送进去的。这事儿,对你来说就一教训,只要你不再挑衅他,他也是一个奉行“罪不及家人”的善良人,你的后代还是有前途的。

那记者到此时明白了,当夜便从家里的19楼跳了下来。

与小肚鸡肠的杨夏相比,那名记者不过一小丑而已。

……

基地设计方案审核通过,浪费了杨夏至少一个星期的时间,好在这一个星期里,他完成了一个关于保密工作的建议,也算时有所值;但是,设计方案通过了,杨夏被通知,他还不能回到南疆基地,他在上京还有事,但什么事总参的人又没告诉他。

“尼媒!”杨夏内心里骂了一句,一头扎进了国家图书馆。

这个时代的国家图书馆,名称为上京图书馆,其前身是1909年9月9日宣统皇帝御批兴建的京师图书馆,当时的馆舍在广化寺。1917年馆移方家胡同原国子临南学旧址,1928年馆舍迁至中南海居仁堂,1929年与北平北海图书馆合并。1931年迁文津街馆舍至现在。

四年前,华夏已经开始在西郊白石桥修建新馆,但这一工程距离建成时间还遥遥无期,所以杨夏在打听清楚情况后,直接去文津街馆舍。

对于一个看艰深的学术著名都有如看儿歌一般轻松的人,背靠一个超大型的图书馆是多么的幸运。杨夏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前来结识这个前世根本就没见过的庞然大物。

杨夏首先要做的是办一个借阅证。

只是。与华夏办事的节奏一样,借阅证即便只需半天半好。但办证的人还是叫杨夏一个星期后来拿证件。

好在杨夏凭借军官证可以临时到阅览室看书。这种规定,给人的感觉好像没问题,但是对于杨夏来说,问题就大了。因为杨夏没有时间坐在阅览室内阅读那些期刊。他必须回到总参招待所,随时等着领导召见。说起来这也是杨夏这个“军务暨特战参谋”的悲哀,他在总参里面,竟然连一张办公桌也没有。除了任命书和军官证上的证明外,他竟然连总参的工作证都没有。

这不怪总参,而是杨夏这事儿,完全不是正路子军官,大家都特事特例特办了,只是。杨夏内心的不爽已经愈益强烈了。

好在杨夏终于没去找总参麻烦,华夏办事不合规矩,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太祖说不设国家/主席。于是就没了国家/主席,可是,当外国总统前来访问华夏时,我们竟然只能派委员/长与之会谈,这算神马事呢,是看不起外国总统么?别人来的是总统。你却派出个议长,这没礼貌啊。

这话儿扯远了。还是回到图书馆的事儿上。根据规则,杨夏等于是白跑一趟了,但是,杨夏是个不甘心的人,于是,杨夏开始找国家图书馆的麻烦了。

“同志,我能给你们提个建议么?”杨夏的态度极其端正。

“哎,同志,请说。”一个大妈模样的人对杨夏其实是非常热情的,因为杨夏的年龄就像她的儿子一样,而且杨夏非常阳光可爱,只是碍于规定,她不能违规给杨夏办理借阅手续罢了。

“你看啊,你们这些可爱的墙壁,为什么不挂一些书法或绘画作品呢,进出国家图书馆的人,都是有文化修养的人,挂上一些书法绘画作品,供人鉴赏,相当于多了一块展览平台,对这些墙壁也是物尽其用吧?”

“哎呀,你这意见啊,我觉得很有意思,这样不,小同志,你稍等一下,我去找我们主任来给你谈谈?”大妈听到杨夏的建议后,语气更亲切了,对杨夏也更亲切了,由同志变成了“小同志”。

“大姐姐,随你啦。”杨夏卖了一个萌。尼媒,别人四十好几的人了,还大姐姐,这重生者还真是令人恶心的。

为什么大妈对杨夏的建议感兴趣,其实与杨夏本身的建议并无多大关系,这些空荡荡的墙壁,用不用上,管你一个小军官有神马关系啊。

盖是因为大妈有个亲戚,加入了华夏美术家协会,大小算是个画家了,前不久,亲戚前来图书馆拜访她,就发现这儿的墙壁都空着,在这种地方,墙壁空着是一种极大的浪费啊,当时他那亲戚就提了这个建议,可以利用起来搞书法或美术展览,一个星期一期或半个月一个月一期,虽然这个时代不讲钱,但如果真的搞起来了,对图书馆的领导来说,这也算是一大政绩吧。

只是,道理大妈是懂,可要说服领导,他却没那个本领,而且也没那个身份。你做好本职工作得了,你管那么多闲事干嘛,你以为领导比你更笨,连这种小事都想不到,之所以让其空着,自有其空着的道理。

这大妈可能文化低点,但人缘并不差,这不,只是一刻钟,就将他们的主任请来了。主任叫余骏陛,名字颇有古意,额际有些秃顶,五十多岁的样子。

“小同志,你好,听说你对我们的工作有些好想法?”余骏陛一出口就给杨夏戴了顶高帽子。

“好想法说不上,就是这些墙壁啊,空荡荡的,看着心头碜得慌,如果能挂点书法、绘画之类的作品就好了,而且,国家图书馆本身是个书圈气十足的地方,如果定期在这些墙壁上看到不同风格的书法和美术作品,对于读者来说,亦算是一个享受吧?”

杨夏也不知这主任到底是啥想法,只好捡好的说着。

如果按杨夏本来的想法,尼媒,这些寸土寸金之地,每面500平米的墙壁,展览半个月,再不怎么收钱也要收个几千块吧,在这个人们平均工资三四十块钱的时代,几千块的额外收入,对国家图书馆这个庞然大物来说,并没什么意义,但如果用来改善职工福利,至少每月也可发几斤水果了吧。

“哟,这个想法很有创意啊,来来来,小同志,请先坐下喝杯茶,我们详细谈谈。哎……小同志,请问,你是哪个单位的啊?”余骏陛热情地说道。

你道余骏陛为何如此热心?余骏陛今年52岁了,而且面像也比较出老,但52岁的正处级干部,在这个时代来说还有很大的升级空间,而他们国家图书馆,有一位副馆长兼副书记的领导即将退居二线,据上面说这次副馆长退后的位置,将在馆内干部中递补产生,于是,余骏陛就产生了一些想法。

可是,余骏陛在有机会上位的六七个正处职中层干部中,乐观一点说余骏陛能够排名第三,悲观一点说可能会排到第四第五,也即余骏陛在竞争副馆级领导岗位时,并没什么优势。

其实,杨夏对余骏陛如此热情也有些怪异的感觉,尼媒,这不是什么喜欢搞基的人物吧,但杨夏只得厚着头皮忽悠:

“哎,余主任,这事儿啊,得从两个方面来说,先说图书馆吧,这么空旷的墙壁,空着并不美观好看,碜人得慌,而且这墙壁也是国家财产啊,空着就是浪费,而浪费就是极大的犯罪是不?虽然说世界上很多墙壁都是空着的,是浪费了的,可国家图书馆是什么啊,是国家的脸面啊,怎么能与其他单位一样呢?所以,我以为应该为这些墙壁做点什么,做什么好呢,自然是对这些墙壁稍加设计和整理,让其适合作为绘画书法展览。

余主任,你可以想像一下,当一个读者走进大厅,看到的不是这种白白的,空空的墙壁,而是美仑美奂的艺术品,你说他心里是什么感受啊,特别是当哪个党和国家领导人或他们的秘书前来国家图书馆办事,突然看到那么多艺术品悬挂在大厅里,呵呵,你可以想像一下,那啥效果呢?”

看到余骏陛听得非常认真,杨夏继续忽悠:

“这是从图书馆角度来思考的,换个方向,从书法绘画作品的创作者即艺术家的角度,他们愿不愿意将作品展览在国家图书馆呢?在我看来,他们是愿意的。

我们可以设想,艺术家的作品要想被世人所知,不外两个途径,一是展览,二是发表,而展览的场地总是有限的,国家美术馆就那么大一点地方,各省市美术馆里,有的省市可能还没这个建筑;至于发表,一幅印在杂志上的书法影印作品,哪有实物那么强大的视觉震撼力?

所以,艺术家们迫切需要一块地方来展览他们的作品,而国家图书馆,则正是一个档次、名声都不下于国家美术馆的一个高档而文雅之地。”(未完待续)

ps:昨天后面又加更了一章,切莫订掉啦。一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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