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华夏作协决定调查清楚再说,他们打电话给南蜀作协,问南蜀方面了不了解这个少年的情况。南蜀作协的回答是,南蜀日报副刊部的同志去了少年的老家,对其情况非常了解,非常清楚,确实是高一少年,而且那少年半期考试时,科科满分,成绩十分优秀!”
“那少年叫什么名字,最后加入你们作协没有?”邓伟人突然问道。

“那少年叫杨夏,是南蜀伍城人,他暂时没有加入作协,因为问清楚情况后,原来支持的人反而沉默了,因为,那少年还没满15岁呢。”文艺界助手答道。

“你们看,你们看,这不是论资排辈吗,龚自珍说,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为什么我们要做到这一点就这么难呢?另外,我听说南蜀的许忠杰同志到目前为止也还没有恢复工作,这个问题,是不是也应该引起我们的反思?”

当然,这是务虚会议,邓伟人也只是有感而发,但邓伟人发了感慨的,谁还敢不动啊,于是,华夏作协几乎当天就做出了决定,吸收15岁的少年杨夏加入华夏作协,而许忠杰的事,也在一个星期内得到了解决。

许忠杰,就是许怀丽的父亲,十二年前为南蜀省委副书记兼省委组织部部长。

“哦,既然这样,以后我们再找他吧。”许怀丽听说了这个故事之后,精神突然大好。

“那好吧。”许母觉得女儿前后的表现反差实在太大,但她又不好问起,毕竟,她也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女儿了。

于是,杨夏至此真的就失去了与许怀丽再见一面的机会,直到几年之后,杨夏已经成为世界顶级知名人士,两人才有机会见面。对于杨夏来说,也许就是内心的某种念想迟一点实现的问题,但对于许怀丽来说,在与杨夏失去联系的这段日子里,却是她人生最黑暗的时期,即便他担任省委副书记兼省委组织部部长的父亲被关进牛/棚的岁月,她的日子也没有如此黑暗过。

许怀丽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由那个陌生的男人提着,四人便向赤泉区走去,他们的轿车,停放在赤泉区革委会的大院里。革委会的工作人员以为是大领导前来视察,结果那个男的只是说了声,我们只是来办一点私事,并不想惊动地方。

那男人,与许怀丽并没有什么关系,他只是许怀丽父亲的司机。而随行的女人,比许怀丽的母亲要小得多,但比杨夏要大一些,目前是省委组织部办公室副主任郑小玲,此次等于是陪同许母徐莹前来的。不过,正是这个郑小玲,虽然她不是故意的,却从此害了许怀丽一生。

当然,这些事目前还没发生,不过,非常明显的,看到许怀丽楚楚可人的样子,郑小玲已经打起了她的主意。

郑小玲的父亲郑成和此时为某部部长,亦属邓伟人提拔起来的新派干部,许怀丽的父亲许忠杰也属于邓伟人看重的新派干部,此时虽然只是副部级干部,但升成正部是迟早的事情。所以,在郑小玲看来,郑家与许家,其实是门当户对的。好死不死的,郑小玲有一个哥哥名叫郑小龙,目前在上京市南华区警察局任刑警队长,年龄只比许怀丽大几岁,最重要的是,她的哥哥郑小龙未婚。

郑小玲当然不会当着许怀丽的面作媒,同样也不会当着许怀丽的母亲徐莹的面作媒,这事儿,她会向自己的父亲反映,如果父亲同意,则由父亲找人来说亲。

两个势均力敌和家族结亲,是非常郑重的,中间一定得有一个缓冲环节,家长轻易不会见面,否则那是老王见老王,没退路的杀法。不过,即便找人来说亲,想要拒绝对方的提亲也是非常郑重的,绝对不能像普通人那样说的:“我家女儿还小,过几年再说”,又或者“你家儿子那惨样儿,怕是配不上我家公主吧?”

前者不是理由,后者同样不是理由,因为不是我儿子配不上你的女儿的问题,而是我的家族配得上你的家族的问题,如果你认为配不上,那就无话可说了,此后双方在政治上,极有可能成为死敌死仇!

当然,此时郑小玲只是产生了这个想法,还没有付诸行动。但既然有了这个想法,行动也就非常简单了,而且,根本不用征求许怀丽的意见,包括许怀丽是否有男友,都不是重要的问题。什么样的爱情,能够抵抗世家的强大力量?

说不清什么原因,杨夏虽然回家了,但却情绪不高。此前,他曾兴高采烈地设想,回家后与生产队的社员们一起劳动,做些冬积肥的农活,但还没走到家里,就改变了想法。

与杨夏不同的是,四哥杨崇迪、大姐杨春以及邢阿莲却显得非常的兴奋,因为三人的期末成绩都达到了500分以上,这个成绩,只要保持下去,考上一所专科大学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甚至还可能冲刺本科院校。

其实,对于成功参加过高考的人来说,华夏的高考真的不难。只要将高中课程弄懂了,基础扎实一些,考上大学是很正常的,而考不上,才是真正的不正常。

再说,七十年代末的高考题,因为高中刚刚恢复正常教学秩序的原因,其题目是非常浅显的,譬如英语到了82年时,还在考默写,而且默写的是星期一到星期六,一月到六月,共计12个单词。而这12个单词,就是12分。

所以,在杨夏这个后世的高知面前,只要看看七七年七八年的高考题,他就能够模仿出另一套相当的高考题出来。此外,像文科中的政治、历史、地理科目,很多题都是可以猜的。

再加上这三个家伙的脑瓜子本来就不笨,考上500分确实说不上多难。

“杨夏,你的情绪有点不对耶!”邢阿莲睁着大眼睛,满含着疑问。

“呵呵,我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对,好像要失去什么似的。”杨夏很老实地配合着邢阿莲的问题。

通过大半学期,杨夏深深为自己的决策而欣喜,那就是因为邢阿莲。前世,他品尝过邢阿莲的美好,但要说今生只是为了那种体验而与之成婚,前世的杨夏没有做出这个选择,今生的杨夏更不会做出这种选择,你可以说杨夏很无耻很卑鄙,杨夏绝对无所谓,杨夏骨子里,就是一个自私的人。但是,邢阿莲在进入赤泉中学后,其变化之大完全在杨夏的意料之外,如果说,此前的邢阿莲就是一个纯洁的村姑,一朵山野中的出水芙蓉;那么,进了高中的邢阿莲,就有如一尊处/子美神,全身上下都焕发出艳丽之美,青春之美,健康之美,纯洁之美。

“要失去什么呢,你没印象?”邢阿莲关心道。杨崇迪和杨春看了杨夏一眼,明智地没有说话。因为两人此时对杨夏那是绝对的迷信:杨夏说什么,他们就相信什么。因为杨夏所说的一切,都被时间证明了是无比正确的啊。

不过,两人虽然不说话,但却张大了耳朵,想听听杨夏的回答。

“哎,不知道,管他呢,命里有才是真的有,强求也强求不来的!”杨夏收拾起自己的心态,再次洒脱起来。

杨夏这话是随口说的,即便他记忆力再好,也记不得此时说过什么。假如他真的记得,那么他才会真的佩服自己,因为他竟然是一语成谶。

杨夏这话,有些高深,邢阿莲理解起来有些困难,于是,邢阿莲胸脯一挺,眉毛一皱,快走几步,与杨春并肩,不再理杨夏了。

看着邢阿莲那鼓鼓的有如碗状的胸脯,以及那翘翘的臀部,杨夏突然有一种想要将其占有的冲动,假如两人此时还在蔡家湾给社员们分包谷桔杆,杨夏说不定就已经冲上去开始**了。

不过,杨夏深知,此时还不是做这事的时候,他有预感,他的修炼已经到了某个关键时刻,而此时,最忌的就是男女大欲。

杨夏最终将躁动给压了下来,他要等到邢阿莲熟透了后,再伸手采摘。而且,在杨夏的内心,他还有一个邪恶的计划,那就是要对阿莲进行必要的调教。一想起纯粹而处子之美的阿莲,他就有一种按捺不住的勇敢。

杨夏的yy终于停止了,因为他已经回到了家,而且,他一回到家后,发现家里还多了一些人,其中一人见到杨夏就跪在地上哭着说道:“五兄弟,五兄弟,你救救你堂姐夫吧,他被警察给抓了!”

“哎,枝枝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慢慢说……”杨夏哪敢让枝枝姐跪下,立即伸手将其扶起来。

枝枝姐叫杨美枝,属于杨家大家族之人,只不过与杨夏这一支关系较远罢了,但一笔难写个杨字,两个家族在遇到红白喜事时,还是比普通村邻多一些来往的。

“你枝枝姐的丈夫董其兵,在赤泉镇上倒卖粮票布票,被市管会当成典型,扭送到了派出所,据说至少要劳教一年呢。”父亲杨光耀一句话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交待清楚了。

“这事啊……”杨夏突然想起前世类似的事件,前世,董其兵也被市管会给抓了,交给派出所,后被判劳教一年,回来后,董其兵以烂为烂,竟然在赤泉区范围内混出了若大的名声,不过,那事情不是在一九八一年么,怎么这事儿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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