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来了?”钮钴禄穆扬阿惊喜的看着几个月没有见到的小女儿钮钴禄诗诗,他对钮钴禄诗诗的爱,要比对钮钴禄灏蕾的要多一些,因为钮钴禄诗诗从小就没有离开过钮钴禄穆扬阿的身边,都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从小就看着长大的钮钴禄诗诗,自然是钮钴禄穆扬阿的心头肉了。
“阿玛,我真的不想入宫了,您想个法子让我被撂牌子吧,我情愿在宫中做几年使唤奴才,再出来,也好过一辈子在深宫中受气。”

旁边的朱美玲,这几个月本来说是一起入宫服侍小姐的,但她只能分在跟钮钴禄诗诗一起的杂物房,做些打杂的活儿,并不能时常跟钮钴禄诗诗在一起,“阿玛,我也不能在姐姐的身边,她一个人在宫中,太苦了,您就想个法子,让她回来吧。不然正式进入内宫,再想出来就不行了。”

钮钴禄灏蕾和苏三娘都知道钮钴禄穆扬阿认了朱美玲做义女的事情,钮钴禄灏蕾挽着钮钴禄诗诗,“是啊,您就让妹妹回来吧,一家人在一起,总好过妹妹一个人在宫中啊。”

钮钴禄穆扬阿跺了一下脚,“你们以为我不想吗?我现在都悔死了,但是这是诗诗从小就报上去了的,行不行都不是我能够决定的啊,要不然美玲,你先回家来吧,这我倒是可以做主。”

朱美玲摇摇头,“我和小姐在一起,隔三差五的总能够见着一下,我如果也不在她身边了,小姐就真的太苦了。”

钮钴禄穆扬阿搓着手,眼眶红红的看了眼苏三娘和钮钴禄灏蕾,“美玲和诗诗回家的事情,你们谁都不许告诉厂科,听到了吗?他现在身负着皇上的重任,不要让他分心。诗诗,你在家住几天,还是到外宫中去学规矩吧,规矩学的好,将来进了内宫也少受罪。在宫里的规矩大,毕竟跟家里不同,阿玛这也是为了你好哇。”

钮钴禄诗诗听见厂科的名字,她已经许久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在宫里面,她也不让朱美玲提起这个名字来,她试着不去想,但是现在听钮钴禄穆扬阿提了这个名字,依然浑身轻轻地一颤,似乎心被揪住了一般,背过身去,不让众人看她的泪水涌出。

苏三娘性格使然大大咧咧的,但是心却很细,一看钮钴禄诗诗长得这幅仙女般的相貌儿,又是这幅神情,早就猜到了什么,怪不得厂科对钮钴禄灏蕾都不怎么上心,原来他跟钮钴禄诗诗是……

苏三娘不是小气的人,只是爱发小脾气而已,一看钮钴禄诗诗这幅连女人见了都忍不住怜爱的容貌和性子,当即明白厂科为什么终日郁郁寡欢,即使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能完全放开,一个男人的心里装着一个女人,他能够真正的开心吗?“阿玛,我去吩咐厨房多弄些好菜,你们坐着,我去去就来。”

钮钴禄穆扬阿看着苏三娘,“我的话别忘了,谁要是敢把小姐来家的消息告诉少爷,别怪我翻脸哦。”

钮钴禄灏蕾却很不理解,“阿玛,为什么呢?妹妹难得回家,还不去赶快将厂科找来见上一面,为什么要不让厂科知道啊?”

钮钴禄穆扬阿和钮钴禄诗诗都不说话,钮钴禄灏蕾只有去问朱美玲,“美玲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诗诗和厂科不能见面?”

朱美玲看了眼穆扬阿,“大小姐,你别问我了,我也不知道的。”

钮钴禄穆扬阿抬起头来,“你别问了,我找人算过八字,诗诗和厂科今年的八字犯冲,在正月份诗诗入宫之前,两个人不宜见面的。”

钮钴禄灏蕾狐疑的看着三个人,她不相信还有这样的事情,早不犯冲,晚不犯冲!为什么诗诗和厂科不能见面,但老头这样说话了,她也不好再追问什么,只是在心中留下一个问号。

“秋月,你偷偷地去给少爷带个话,说诗诗回家了。”苏三娘悄悄的将秋月拉到一边。

“少奶奶,您要害死我啊,刚才老爷不是说了,谁告诉少爷,二小姐回家的事情,他就要翻脸啊,我怎么敢呢?老爷虽然平常很好讲话,但他刚才是认真说的呢。真的发起脾气来,我不要死了啊?”秋月胖乎乎的小脸儿吓得抽动了两下。

“哎,秋月,你不用怕,我和少爷会给你做主的,你不听我的话了么?再说,我不说的话,谁知道是你去传的话呢?说不定少爷一高兴,还会都赏赐你呢?”苏三娘笑着拍了拍秋月的肩膀。

“这个赏赐我可不敢去贪,少爷高兴了,老爷要是不高兴,怎么办?少奶奶您就饶了我吧,你让秋韵去,少爷最喜欢秋韵了,说什么也不会让秋韵有事的,您让她去吧。”秋月的小眼转动两下,显得颇有心机。

苏三娘笑道,在秋月的脑门上轻轻地一点,“死妮子,还跟我耍心眼呢?秋韵是可以,但是你当我不知道少爷偏爱秋韵吗?万一哪天少爷想收了秋韵,因为这么一档子的事情,老爷就一定会反对的呀,那少爷不是要伤心了?你去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顾虑了。”

“少奶奶,少爷偏心秋韵,我就不说了,连你也偏心秋韵呀,我不依,老爷知道了,绝对会打死我的,要去的话,我看还是你自己去比较好。”秋月死活都不松口,让苏三娘十分的为难,她也真的不敢,看刚才老头认真的模样,是真的会发火的。心里暗暗的恨着厂科,前几日他捎信回家,说在军中纳了一个小妾,这几天都没有回家,一点都不把自己放在心中,一堵气,我反正为你想过法子了,须怪不得我。

“秋月,反正我跟你说过了的哦,以后少爷要是问起来,我就说是你不肯去。”苏三娘说完就闷闷不乐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秋月的小眼中顿时滴落大颗的眼泪,“你告诉了我,我能够怎么办啊?”算了,老爷的脾气到底没有少爷的大,而且,今后跟少爷相处的时间比较久,秋月狠了狠心,还是打算出门去给厂科报信。

“上哪儿去?老爷吩咐过了,这几天谁都不许出门。”门房板着脸跟秋月说,秋月欢呼一声,“这下须怪不得我了吧?”乐颠颠的去给苏三娘回话。

钮钴禄灏蕾的房中,“老爷真的不让所有人出门?”钮钴禄灏蕾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苏三娘。

苏三娘点点头,“是啊,我本来想让秋月去给厂科带信的呢。”

钮钴禄灏蕾用手撑着下巴,“哎,玉娘你说,为什么诗诗和厂科就不能够见一见呢?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原委?你一定知道的,你告诉我吧。”

苏三娘扭捏着,心道,这可不能告诉你,厂科知道了,只怕再也不信任我了,这么大的秘密都告诉我,我要是告诉了你,你忍不住跟阿玛说了的话,非出大事不可。“我哪儿知道呢?我不是成天跟你在一块的吗?”

“不可能,他们一定有什么事情,厂科从来不跟我提起诗诗,这回诗诗回来也不提起厂科,小时候他们两个的关系最好了的,她们才差着一岁,又是从小一块长大,两个人的感情比我都要好的,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还是要去找阿玛问个清楚。”钮钴禄灏蕾越是想破了头,都想不通其中的机巧,不由的站起身来。

“哎,你别去了,没有看见阿玛刚才说的时候是很认真的吗?你再去,他也不会跟你说的,弄不好还会吵起来,你想让诗诗才来几天就不安身么?我们不如一起多跟诗诗玩一会,让她多体会回家的快乐,这样总好过让她更加的烦恼不是?”苏三娘有时候也挺会劝人的。

钮钴禄灏蕾叹口气,到底是解不开心中的谜团,跟苏三娘拉着手来到了钮钴禄诗诗的房间。

“诗诗,苦了你了。”没有了钮钴禄穆扬阿在身边,钮钴禄灏蕾没有了顾忌一些,抱着钮钴禄诗诗就开始哭了起来。

钮钴禄诗诗被钮钴禄灏蕾抱着,虽然没有哭,但眼眶也红了,“大姐,我没有事情的,你别这样了。”

“是啊,一家人在一起高高兴兴的多好,灏蕾,你别哭了,等会,我们说说话,多好呢。”苏三娘笑了一下,“诗诗,我是玉娘,你真漂亮,跟仙女似的。”

钮钴禄诗诗看着苏三娘,突然觉得心中一阵酸苦,也笑了一下,“哪有,你也很漂亮,有个人管着厂科,到底是好的。”

苏三娘为了转移她俩的注意力,叹口气,“不止我一个人管着他咯,他又已经在军营中收了一房小妾了。”

钮钴禄灏蕾也抬起头,“是啊,太不像话了,也不回家打声招呼,听说还是带着两个孩子的**呢。”

钮钴禄诗诗听得心中更是一阵凄苦,我整日的想着你,你竟然这样放纵。“算了,他现在大人了,而且有是皇上的御前侍卫,我在宫里面也听人说起他,似乎他现在在朝堂中的锋芒毕露。娶一房小妾,也不算什么。”

钮钴禄诗诗的话虽然说的大度,但任凭谁都能够听出说话时候的语气不对,苏三娘更加在心中断定了她和厂科之间绝对不简单,微微的一笑,却没有说什么。

钮钴禄灏蕾抱着钮钴禄诗诗,却听不出她语气中的哀怨,“你还替他说话,他才多大啊?才不满十六岁,就已经有了两房小妾了,我们玉娘哪点不能够满足他的?这边才刚一有喜,那边就又弄了一个,等他回家,我非要好好的跟他说道说道。”

钮钴禄诗诗听说玉娘有喜了,心里更是一惊,表面上却依然是淡淡的,“恭喜你,这下我们钮钴禄家就有后了。”

苏三娘不知道为什么,总觉的有些对不起钮钴禄诗诗一样,也过去搂着她,“别不开心了,走,我们还是到花园去玩吧,老闷在房中不好的。”

钮钴禄灏蕾也点点头,“是啊,回家就开心点吧,不愉快的事情不要去想了。哎,到底为什么阿玛不让你跟厂科见面呢?”

钮钴禄诗诗看了钮钴禄灏蕾一眼,知道她应该不知道厂科的身世,摇摇头,“阿玛不是说了吗?说我们的八字今年犯冲。”

“不可能,以前阿玛最不相信这些江湖术士的话了,一定有别的原因。厂科欺负你了?”钮钴禄灏蕾问道,苏三娘顿时也伸长了脖子,十分感兴趣的等着钮钴禄诗诗的答案。

钮钴禄诗诗粉脸通红,羞得低下了头,不去看两个人,“还是大姐呢,瞎说什么,他是我弟弟,他能够怎么欺负我?有玉娘在这儿,你也不怕人家笑话。”

因为厂科最近很喜欢对自己搂搂抱抱的,钮钴禄灏蕾才有了这方面的疑问,不过也就是随口一说,毕竟两个人有血缘关系,真的那样,应该是不可能的,她猜想可能是厂科刚刚发育,可能对女人比较感兴趣,又没有机会接触女人,八成是他偷看了诗诗洗澡,还是什么的。想着也害羞的笑了笑。“是不是厂科偷看你洗澡,被阿玛知道了,才不让你们两个人见面的?”

钮钴禄诗诗和苏三娘都同时大汗,真的不知道钮钴禄灏蕾哪里这么多的创意,要是让厂科知道了,八成得气的吐血了,钮钴禄诗诗看见苏三娘盯着自己看,好像也有类似的疑问,大?遄湃ス?ヮ苈诲袄俚难餮鳎?盎故亲龃蠼愕娜四兀?饷疵挥姓??模?⌒奈腋嫠甙18辏?阅阌眉曳ā!?p>  钮钴禄灏蕾笑着去躲钮钴禄诗诗,似乎找到了答案一般,“我八成是猜对了啊,嘿嘿,你们不见面也好,别说是弟弟,我这个做姐姐的,看见你小妮子一副娇滴滴的美模样,也忍不住想看呢。”

两个姐妹笑着扭作一团。苏三娘的心里却酸溜溜的,难道厂科真的和钮钴禄诗诗有什么?不对啊,不可能的,入宫选秀女是十分严格的,必须是**,经过许多关检查的,到底他们为什么不能见面呢,不行,我得去告诉厂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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