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钴禄诗诗轻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朱天明最受不了女人这幅样子,很豪迈的说道,“我想应该不难,你走吧,别管我了。”说着就要上另外一匹马。
此时随着朱卫国和厂科的两骑马走远,已经惊动了太平军的官兵,这时候,根本用不上战马,突然有人从营中骑马出去,怎么可能没有人来查看。

钮钴禄诗诗急切的说道,“别逞能了,骑马不是看着那么简单的,快上来。”

朱天明也猜到应该没有电视上面看的那么简单,只得乖乖的爬到马上,和钮钴禄诗诗坐在一起,广西的马儿虽然小,却能够载重,驮着两个人,跑起来却也不算如何吃力。

“你快用长枪将剩下的两匹马给刺死,不让他们能够追杀我们。”钮钴禄诗诗很冷静,甚至比一个男人还要冷静。

朱天明依着钮钴禄诗诗的意思,在两匹马的马肚子上分别刺了一下,听着战马的嘶鸣,心下十分的不忍,他从来都没有杀过生,这也算是破戒了啊。

钮钴禄诗诗大吼一声,“驾!”

马儿飞奔了起来,去追赶前面的朱卫国和厂科的两骑马,朱天明为了保持平衡,不得不抱着钮钴禄诗诗的纤腰,“我没有办法啊,不抱着你我要掉下去了,你可别认为我是趁机吃豆腐哦。”还解释一下,本来不解释也没有什么,钮钴禄诗诗急切的驾驶着坐骑,没有时间跟他说话,旗人家的女儿也大都会骑马,跟汉人地主阶级家的孩子大都念过书是差不多的道理。

钮钴禄诗诗的马术很不错,带着一个朱天明倒也不算吃力,骑马看上去简单,实际上比骑摩托车要难的多,朱天明从钮钴禄诗诗不断的变化着的呼叫和手法上面已经感受出来了,不得不紧紧的抱着钮钴禄诗诗的纤腰,虽然在万军从中,竟然会生出一些异样的情愫出来,有点浪漫的感觉。

朱天明看见前面的朱卫国在冲过藩篱的时候落马了,急的一阵惊呼,好在朱卫国还算是勇悍,或许每个人在逃命的时候的,都会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吧,朱卫国马上站起,用长枪比划着不让太平军靠近,幸好他虽然落马,但马儿的整体是跨过了藩篱的,这些太平军一下子也没有办法越过藩篱去抓人,等马儿和朱美玲站起身,朱卫国抱着美玲再次上马,在这个中途,被乱箭射中了好几处!身上已经浑身是血了!

厂科的骑术显然要比朱卫国高明一些,虽然带着的穆扬阿身体肥胖,却一下子就冲过来藩篱,也不管朱卫国和朱美玲的死活,没命的往空旷的地方狂奔不止!饶是如此,他的后背也插着两支羽箭!在火光中清晰可见。

太平军的守军们开始还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看见两骑马上面的人都带着和他们一样的红头巾,开始还没有阻拦,但看见他们都不走营门,而是都选择纵马跨越藩篱,傻子都知道有问题,一起发声大吼,两骑马却都跨过去了。幸好这里是后寨,只安排着两名弓箭手,不然无论如何都无法脱身的!

朱卫国在营寨之外,骑马出了羽箭的射程范围,兜着圈子大喊,“快!小姐,天明!快啊!”

朱天明挺着一杆长枪,一手抱着钮钴禄诗诗,一手挺着长枪,十分的费力,他本来膂力就不大,更别说一只手拿着一根十多斤重的长枪了,有种想哭的冲动,因为迎面的几十个太平军士兵们已经挺着长枪,严阵以待了!该死的古代,这要是拿着一挺冲锋枪,不要太威风啊。而现在,朱天明的脑中一片空白,这个时候,他真的脑子已经缺氧了,这是任何计谋都没有用处的时候,人所需要的仅仅是本能和勇气!

钮钴禄诗诗飞快的调转着马头,没有正面去冲击这一队士兵,向着左侧的空挡飞奔过去。

又是一队太平军的士兵从斜刺里杀了出来,人数越来越多,看来这次是冲不出去了,想着才来这古代第二天,就挂了,也算是史上最快的一次穿越吧?这应该也算是一个惊人的记录。好在怀里有个估计是天下第一的美人让他抱着,朱天明自己安慰道,这样死了,倒也不亏!

“没有办法了,只能冲一冲,我用马头应该能够撞出一个缺口,你用枪将刺向我们身体的长枪都挡开!”钮钴禄诗诗没有犹豫,再次向朱卫国和厂科开始越过去的那道藩篱奔去,看样子那里依然是这个营寨中最薄弱的地段。

朱天明只得尽量保持身体的平衡,用两只手握住长枪,这是生死时刻到了!“诗诗,能跟你死在一起,我不伤感!”

朱天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无厘头的一句话来,也许是这辈子最后的一句话吧,他很想说而已,虽然才十四周岁,现代的少年对男女之事,知道的并不比古代的晚,这句话他必须说了才去死,才心安嘛!不然看了那么多的言情小说,没有对美女说过一句煽情的话,不是很不上算?他还没有说更恶心的呢。

钮钴禄诗诗的身子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甜美的声音依然带着冷冷的感觉,“这个时候你竟然会说这些?我跟你死在一起,很伤感!”

朱天明只觉得耳边似乎听见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你的战神勋章开启了一点!天神的力量给你五成!”

朱天明只觉得手中的膂力大增,原本他应该是一只手能够提起三十斤左右的重量的这么一个膂力,但现在一杆十多斤重的长枪仿佛变得轻飘飘的起来,他再次用一只手抱住了钮钴禄诗诗,一只手握着枪,依然觉得枪很轻!然而朱天明倒也觉得还好,这天神顶多就是给自己增加了二十斤左右的力量吧,加上他原本的三十斤,可能在五十多,不到六十斤的样子,并没有到夸张的地步,不然他应该可以将这包着铁皮的木头长枪给捏扁的。朱天明这样在心中暗暗的计算着,就这样也给了他不少的勇气,比刚才垂死的霎那,好多了。

就在钮钴禄诗诗纵马飞奔到那队挺着长枪的太平军面前的时候,朱天明一个猛刺,竟然劈断了迎面劈来的四杆子长枪,更是将其中一个太平军的士兵给直接的插起,挂在了他的枪头上面!

全场一片震惊,而朱卫国和朱美玲在远处看见这幅震撼的场景,更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是人的力量吗?

朱天明只是激动中的一下,马上就将枪拔了出来,他拥有着五六十斤的膂力,而不是项羽那种力挺千斤,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想咋地咋地的夸张力道。即便这样,这队士兵的阵型还是被冲散了。

钮钴禄诗诗来不及震惊,她心中也很奇怪朱天明这样的少年,怎么有这么高强的武功,在那个年代,谁的力气大,就是谁的武功高。难道他刚才的害怕都是装出来的?这个坏人是故意要跟我耍花枪?想到朱天明说的那句和自己死在一起不伤感的话,粉脸禁不住有些发烫。

“要冲藩篱了!”钮钴禄诗诗低声说道,催动马鞭更急!“驾驾驾驾!”

朱天明刚才看见朱卫国坠马的情形,而且,刚才还没有现在这么多的长枪守卫,现在的长枪守卫的人数,比朱卫国刚刚冲刺的时候至少增加了一倍,难道自然要大一倍不止!

只见四十个左右的长枪兵,下面二十人蹲着,上面二十多人站立着,齐刷刷的将长枪对准了钮钴禄诗诗的坐骑,这要是换了一个普通的将军,真的不敢冲这种严阵以待的阵型,无奈身后的追兵越来越多!钮钴禄诗诗的银牙紧要,“没有办法了,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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