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书中的内容,我更加云里雾里,润子简直像是听了一场天书。就在这时,火烧尽了,一切又恢复如初。
“润子……”我想让他再次点火。

“别想了,刚才太大力,石子崩裂了。”润子很是气馁。

“算了,按书中所说,我们必须有所改变,不然恐怕永远出不去。”我无奈地说道。

“刚才生火不算改变吗?”润子问道。

润子说的没错,确实如此,但好像周围没有丝毫变化,还是一片黑暗寂静。难道我们遇到的是特例,还是这种变化不符合规律,或是产生的范围过小,不足以影响环境。思来想去,总觉得还是自己的见识少,遇到这种情况不知从何入手。这就像是魔术,作为观众只是看到魔术师表演的神奇,但神奇背后往往就是简单的障眼法,苦而无味,就算如此,我们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润子搓着手。“十二,有没有感觉温度冷了很多?”

经润子这么一说,我也感同身受,尽管是夏季,但这里温差较大,这几天我也还能适应,不过现在的温度确实相比平时又低了几度。

“呼……”我也搓了几下手,吐出一口寒气,冻得牙关打紧,“润子,我们还是活动下身子,不然要冻僵了。”

说着话,润子已开始原地踏步,听动静,一板一眼的,好像在练军操。我被他带动,也跟着踏起来,希望军人的正气能在这一刻壮壮我俩的胆。

过了一刻来钟,润子渐渐停了下来,轻声哀叫着。

我赶紧扶过他:“润子,怎么了,有没有事?”

“呃……呃……”

“你倒是说啊,急死我了……”

“我……我肚子痛,想……想大便。”

我立刻松开手,“鄙视”了他一下,说:“你走远点,恶心死了,你就离不开屎尿了是不是?”

“不和你说了,我就原地解决吧,别偷看啊!”

“好,我闭上眼睛行了吧,瞎子还蒙眼,你嫌我没事干啊!”我往一旁走了大约三四步,觉得差不多了,几乎闻不到异味,等着润子完事。

可恶的是这小子一拉就是半天,怎么喊也没反应,往原路一回,竟然什么人都没有,润子就这样平白无故地消失了。我一时语塞,僵在原地,既担心润子的安危,又害怕自己的处境,毕竟一个人在这种暗无天地的地方,一秒钟都嫌长。

这种孤独、寂寞的环境让我倍受压力,直到现在我都记得当时那种无助感比一刀了结我来得更加残忍。这种情况下,我只能自己给自己打气,甚至还唱起了《社会主义好》。响亮而破音的歌声连我自己都听不下去,要不是为了壮胆,打死也不会唱歌,在被窝里默唱我都怕被人听见,何况现在。

很快,我的“主题曲”唱完了,在这一刻,我竟然想不起第二首,跺着脚骂街,真被自己气死,脑子里满是恐怖的画面。我捂着脑袋蹲下来,想把自己埋在胸前,颤抖的双腿不再听我使唤,不知道这场噩梦还能不能结束。突然,我的头顶被轻轻拍打了一下,在毫无思想准备的前提下,有种生硬的疼痛。我连忙向后跑了两步,顺带捡了几颗石子向四周扔去,紧张得我一阵阵的冷汗直流。这时,一双大手从身后揉住我的腰,瞬间把我从黑暗中抱出来,就在一眨眼的功夫,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是我。在黑暗中待久了,眼睛一时还无法适应,看不清面前的是谁,不过听得出来,就是润子。“你怎么出来的,这又是怎么回事?”我问润子的同时,渐渐看清了周围的景物,和我们发现鬼打墙时的地点差不多位置。润子却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笑眯眯地看着我,用一种古怪的表情说我:“你唱得真难听。”我疑惑地看着他,见他捂着嘴角,又想起自己的头顶被人无故拍打,我马上领会到这就是润子干的好事。“我问你,刚才是不是趁机偷袭我?”“没有,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润子辩解着。“那你的嘴角是怎么回事?”我想上去扒开他的手。润子举手把我挡住,忙解释道:“好好好,是我行了吧,你不也趁我不注意拿石子扔我么!”“瞎屁,是你你不扔啊?”“扔扔扔,好歹我也救你出来了,开个小玩笑,不至于恩将仇报吧!”想想也是,说到这个话题,我也想听听润子的解释,到底他用了什么方法,不只救了我还有空耍我,难道他领会了破墙术。原来,润子也是凑巧,救他的正是他拉的那坨屎。虽说不太文雅,但确有功效。历来,屎尿、经血等污秽之物作为破坏法术的武器,屡见不鲜。据《临清寇略》记载,清乾隆三十九年,白莲教围攻临清城,守将叶信将鸡血、粪汁洒在城上,临清之围遂解。《夷氛闻记》也有相关记载,**战争中,坚船利炮侵入珠江,湖南提督杨芳竟然用粪桶作为武器,命副将在木筏上掌控,以马桶口面对敌舰冲去,以破邪术。更有甚者,为《封神演义》中的“混元金斗”,此法器实为马桶,威力巨大,一切邪术避而退之。可想而知,此等秽物的功效还真有不小来历。说回润子,在他解决完擦拭的时候,手上不小心沾到,等他回过神来,竟然能够看清,他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为我也一样,但我还是木讷地站着,任他怎么喊我也不理,接着我又在演起了“独角戏”,于是想着戏耍我一番,不料被我用石子砸中,这才等不下去,把我解救出来。听润子说,在外人看来,当时的我们就像两个傻子,谁见过正常人在路中央拉屎,还一边配乐的。每每想到这回儿,我都会忍俊不禁,少时的离奇经历还带有一点玩笑色彩。既然鬼打墙已经被我们意外所破,就不便再耽误下去,我俩一鼓作气回到了蒋介正的家。

不管遇到的是什么,总之可以肯定一件事,马连长绝对不是僵尸,僵尸是有实体的,摸得到看得到,而鬼就难说了,究竟为什么马连长成了鬼还要这么神秘兮兮地回来,就不得而知了,带着这个疑问,我敲响了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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