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当地习俗,婚礼前三天新人是不能见面的,沈施然被苏可人接去临仙阁,时杰则抽的空闲加紧制定对陈作战计划。
婚礼正期,信州举办了迄今为止最为盛大的一个庆典场面,全城数十万居民齐动,弹歌乐舞,处处欢腾,几乎把信州翻个天,兵工厂更是赶制了几百枚礼花弹,这烟花爆满天的场面是所有人一辈子都没见到过的,一时万人空巷,将燃放礼花的广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好几个国家送来了贺礼,最重的一份是陈济民合着一封信送来的,沈施然直接将信命人烧掉,而时杰则是被许多的贺礼晃花了眼,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宝物啊。

时杰决定了大办的,一是表示对沈施然的尊敬,再者,把戏做足,庆典整整进行了一天。

夜至更深,时杰两人送走了做后一波“闹房”的客人,屋里只剩下两人,灯下看美人,三分酒意十分醉,望着首次一身盛装的沈施然,更是美到无法形容。

话都多余,时杰走到近前,一直在床边静等的沈施然却起身避开,时杰有些“意气风发”,笑道:“都这时候了,还想逃避,俗话说的好,肉上案板鱼入锅,各有各的命。”

沈施然红着俏脸,好半天才道:“我嫁给你就是你的人了,当然不会逃,但我问你,究竟想利用我干什么?”

时杰故作迷糊,接她的话语,语气**的道:“利用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做些爱做的事了。”

沈施然更是满两通红道:“谁……谁跟你说这些,我是问你,我们今天结婚,为何一个军方的指挥员都不见,不说子敬和王都他们,就是一个师长都没有。他们去哪里了?”

时杰故意不答道:“此时良辰美景的,你提他们干什么,大煞风景。”

沈施然嗔道:“你说还是不说,不说我……我……就离家出走。”

时杰笑道:“你是我的妻子。大半夜的能到哪里去?”

“再给你个机会,你到底说不说?”

时杰无奈,叹口气道:“你明知故问,你不是已经想到了吗?”

“真的是攻打陈国去了?”

时杰点点头道:“你搬去了临仙阁,哪里知道他们已经在两天前就秘密返回前线了,此时说不定第一步作战已经展开了。”

沈施然轻叹口气,良久,才道:“没想到,你还是利用我来对付陈国了。”

时杰不由有气,道:“你怎么总有这种想法。你凭良心讲,我怎么利用你来对付陈国了?”

沈施然静默不语,时杰继续道:“自从你来到这里,我从未主动向你问过一句陈国的情况,所有让你为难的话题我也没提过。我们的婚礼是定在了月初,当时陈国欲大兵压境,我问过你吗?当时我制定这个计划,到今天多少天了,难道说当初我制定计划我就保证了结婚这天战况进行到这里?你总是嘴上说不缠绕我和陈国的争斗,可一旦有什么事发生,你第一个就想我是在利用你如何如何。如果他陈济民战略思想比我高,自然会识破我们的企图,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时杰说完,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沈施然也不说话,温馨的洞房变得冷清起来。良久,沈施然道:“对不起,是我错了!”

时杰依旧丧气的坐在椅子上,双目望着桌上的灯火,缓缓道:“我不怪你。可能是你先入为主,认为我所指定战略必然会围绕在你身上,从而得到利益,我就是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消除陈济民在你心中的影响,我或许真的比不上他吧!夜深了,你先休息吧!”时杰说着话,转身出门。

沈施然急道:“你干什么去啊?”

时杰并不转身,道:“我要做的事情很多,没法陪你了。”

“你真的这么在乎我和陈济民的关系吗?”

“是我在乎,还是你?你就真的认为我除了利用你的关系就没办法战胜他吗?我真的希望我们的爱是单纯的,没有任何的掺杂。”时杰说着,继续往外走。

“你站住,我都说了是我错了,你还要怎么样啊?”

时杰仍旧往外走,道:“我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认错是这么理直气壮的。”

沈施然急急的冲到时杰面前道:“我真的错了,我向你保证,从今后,不管你怎么对付陈国,不管是否牵涉到我,我都认为你是对的,也一定尽力帮你。”

时杰心中乐开花,能让沈施然从心理转变念头可不容易,脸上却不露声色,道:“你的语气根本不真诚,好像是屈服于强权一样。”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会相信?”

“你应该记得我的作风,要道歉就要拿出诚意来!”

“可……可现在我说不出来!”

“那是你的问题。”

沈施然知道此事确实是错在自己,时杰说的没错,不过听时杰的口气,似乎是不在生气了,边道:“你可是要记住,当初听听我说了一次,后果是什么!”

“对了,你不提我都忘了,我的特点就是有仇就报,你得让我踢一脚,咱们扯平。”

“那可不行,你是护民军统帅,怎么可以随便打人!”

“什么统帅不统帅的,我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只想到了报仇。”

沈施然眼珠转动,含羞带笑的转过身去,时杰的目光不自禁的落在了对方浑圆的挺翘上,只觉得一股欲火自小腹升腾,心中对沈施然的些许怨气也消失不见,“仇”一定要报,不过可以换个方式。

红烛燃尽,双方不知斗过几个回合,沈施然终败下阵来,完全不顾天下第一才女的名头,伏在时杰身下,连声哀求对方罢兵休战。

时杰只觉得多日的烦闷一扫而光,浑身舒坦,听沈施然的哀求声,怎么那么满足呢!性之所来,“恩威并施”,逼迫沈施然赞美他,后者迫于“淫威”,只得倾尽所学,全数奉上,亏她才学绝伦,才能说出那么多的赞美之词,更有一些,若是放在常时说,恐怕两人都会羞惭欲死,床头密语,自不语外人道。

时杰一觉醒来,只觉得这是此生中最美的一觉了,低头间,见沈施然正埋首在他胸前,犹自甜睡,忍不住轻垂下头,温柔吻去对方脸上淡淡的泪痕,想起两人昨天的床头蜜语,倒不失人声一大乐趣,随即决定,以后这就当保留节目吧。

时杰心中闪过杂念,不由的重振雄风,沈施然被其从梦中惊醒,见这架势,慌了手脚道:“你说过要绕了我的。”

千言万语的赞美之词也比不过这句,时杰在对方额头轻轻一吻,让她继续休息,然后穿衣下床,直奔作战室。

时杰进了作战室,几个参谋人员正在依照着报来的各种战报分类,还有的将一些彩色的小旗子贴在墙上的地图上。

时杰看着地图上旗子的位置变化,脑海里复原出真实的战场状况,战役什么时候打响,各部队的运动。

参详完地图,时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拿起桌上整理好的一叠各处送来的文件,开始一天的工作。

正思考间,房门一响,端着个食盘的沈施然从外面进来,不知为何,眼前的沈施然嫩白的玉颊添了一丝从未有过的红润,眉目之间,满含春意,比昨天好像美丽了几分。

沈施然见时杰望自己有些出神,展颜一笑道:“看什么,还不过来吃饭。”

时杰吃着饭菜,味道不比寻常,道:“这是你亲手做的吗,真是好吃!”

寻常的一句话,竟引得沈施然无限娇笑,不知这话就怎么这么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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