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杰一行人乘三艘船顺江而下,这段时间,护民军已基本控制了这段江面,一行未遇到任何异常,倒是看见了不少来平野做生意的商船。
船队在一处叫乱石滩的地方登陆,这地方还真是地如其名,岸边是一片乱石浅滩,大船根本靠不了岸,时杰命人将小船放下,分批的离船上岸。

时杰挑出一个连随行,余下的由王则承带领,在这一带暂时潜伏,做好随时接应的准备又将人分成三批,做简单伪装继续向东。

赶路期间,时杰和沈施然很少交谈,仿佛在没有当初那种融洽的气氛一样,后者又气又恨,偶尔交谈,也是商量入城后的计划,沈施然此前虽说没有计划,但要使时杰和宋王子之间能最短时间会面,非她这中间人不可。

渐渐进入上元地界,这一路行来,时杰见到了宋国平民的生活,连年不断的征战,使得其境内民众流离失所,治安混乱,生活相对平静的地方是各种苛捐杂税,民众的所得十之七八都被官府征收,饥饿、贫困,生活没有希望,这就是时杰一路的感受,每每看到这些,时杰都觉得内心有一种煎熬。

这一天,时杰一行进了上元城。

沈施然已先期进城做安排去了,时杰带着人直接住进事前约定好的望乡客栈。

此刻的时杰再度化身成“张医生”,他这身份,是自己认为唯一能拿到面上的。

时杰命令特兵四面而出,到城中打探情报,绘制城区图,自己则带了两人,到街上转转。

这上元城的规模比信州打了不少,更因为是一国都城,信州更无法可比。

三人顺着主街一路走来,路边街角,流民乞丐更多,更有些没了生计的在卖儿卖女。

时杰觉得心头有股无名之火,尤其是看见主街尽头一条护城河环绕的王城,高楼广宇,富贵威严,更是大受刺激,再没了逛街的心情,带人回转客栈。

客栈门口,停了两辆华丽的马车,旁边还占了一队身穿甲胄的士兵。

时杰进门才知道原来是沈施然到了,只见她和一个三旬左右的年轻人在屋中喝茶静等,看此人眉目,依稀有些像宋承恩,看门口的阵势,想必就是宋承祖了,沈施然一介绍,果然。

时杰听沈施然介绍,忙装作要施礼的样子,宋承祖赶忙相拦,其道:“张神医不要多礼,听说您曾巧施妙手,治好了施然的顽疾,小王正仰慕神医的绝技,不想今日能见,真是幸会。”

时杰谦让一番,三人寒暄几句,分别落座,宋承祖说出了此来的目的。

原来,宋承祖是来请时杰为宋国王治病的,这也让时杰想到了前些天宋军为何迟迟不进攻的原因,不只是被护民军的几艘战船拦截补给线的事。当下心中暗道:看来我的神医身份很管用啊。

“不知大王生了什么病?”

宋承祖望望沈施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后者道:“大王子有话就说,施然不是那种多言善传之人。”

宋承祖清咳一声,道:“父王年事已高,身体本就欠佳,但……但却喜好美色,几个王弟又投其所好,从各处大肆搜罗女子,进献讨好,父王的身体,怎受得了……”

时杰听罢,更是火起,当即就想质问对方什么时候想到过民之死活,王权真的比天下更重要吗?如果百姓们都没了活路,王权还有何意义,更想问问对方:你就没坐过这事?

今时不同别日,时杰忍下怒火,怕面露异样,被宋承祖察觉,忙装作低头沉思状。

宋承祖急切道:“张神医有把握治愈吗?”

时杰拿不定主意,望向沈施然,后者明白时杰眼神的意思,道:“张神医若是能治好大王的病,得到的好处绝对少不了。”语带双关,时杰当下明白。

宋承祖一边也道:“是啊,神医若是能治好父王的病,小王一定重重酬谢。”

时杰也不敢打保票,这种事除非找“大罗神仙”来,走一步看一步吧,当下道:“是这样,到现在我没见过病人,只听王子的口述,却不知道具体病症,不好说能治与否啊。”

“这个容易,小王这就带您入宫。”

时杰刚想说怎么这么急,一转念,急有什么不好,最好今天就达成目的,明天我就回信州对付李泽源,忙道:“这样,我就随王子进宫。”完后收拾几样“面子物件”,随宋承祖出门。

只有两辆马车,时杰提出骑马随行,沈施然道:“张医生和施然同乘一辆吧。”宋承祖望望时杰,本来依他本意,是让时杰坐一辆,自己就可以和沈施然名正言顺的同乘一辆,见时杰点头同意,也不再多言,现下还是讨好父王为主,一旦自己就任王位,再追求沈施然可能就更容易了。

三人乘了两辆马车,在一众侍卫跟随下,赶奔王城。

时杰和沈施然坐在马车上,鼻端尽是淡淡幽香,也不知是车上的香炉而来,还是出于身畔的女子,忙找个话题道:“沈小姐,你说我是不是要给宋天翔治病呢?”

沈施然轻叹口气,没有及时回答,过来好一会儿,似乎才像打定了什么主意般,缓缓道:“你是不了解宋国现在的形势,现今三王争位,属宋承恩的势力最大,又得到**宋王宠妃的帮助,要是现在宋天翔病死,王位十有*会落到他手中,你想,他掌权后会放过护民军吗?如果你真的能治好宋天翔,那宋承祖荐医有功,说出的话才有分量,你也可以适时讨要几个对护民军有利的条件,重点是你能治好吗?”

“不用看,这种病是油尽灯枯,要想治好,除非神仙来,我倒有把握让让他多活两年。”时杰不是说大话,他当初带的两箱药都做过实验,确实有两种能提高人体活力,增加免疫力,不过现在这两箱药只剩了不到五分之一,到后来非是特殊原因,都不动用,要还是像当初一样使用,别说两箱,就是两百箱也早用光了。

“我真是奇怪你怎么会后这么神奇的药?”

“我们能不能不说这个话题,我真的不想骗你。“

“爱说不说,早晚你会求着让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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