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战斗,消灭山贼过五百,投降者一百七十四人,更获得了大批的作战物资,己方只损失六十七人,胜得比上一场还漂亮。
村民欢喜,时杰确实心中叫苦,山贼消灭一批还会来一批,谁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呢,护民军一方确实损失一人少一人,无法补充兵员,看来要抓紧时间审问山贼,了解他们的情况。

没容他提审山贼,担心的事发生了,护民军有七十多人病倒,山贼也有百十来人,时杰急忙奔去医所,那医生就是抓毒蜘蛛的刘医生,此刻正开方取药,忙个不停。

时杰道:“刘医生,情况怎么样?”对方一脸哭样,道:“病人太多,草药已经用尽。”时杰急中生智,想起与自己同来的太空仓里有两箱实验用药,急忙命人取来,犹豫片刻,道:“刘医生,这……这药是我自己提炼的,让病人每人服两粒,若没有异常,隔四个小时再服两粒。”刘医生接过药,有些疑惑的去了,时杰暗自求佛,希望药效未变。

晚饭后,时杰正找刘靖平谈事,那刘医生急匆匆赶来,前者以为出了异常,道:“刘医生,出了什么事么?”后者有些气喘,道:“村……村首大……村首大人,您的药……”

“出了什么问题么?”

“不……不是,您的药太神奇了,病人服下后,全身发热,两个小时,大半的症状消失,几个重症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在以前,这种病就算吃药静养,也要七八天,还不见得会好呢。”时杰也觉得意外,在自己的那个时代,重感也得吃不少药呢!

“那些投降的山贼恢复的怎样?”时杰只是随口一问,他正考虑山贼之事,谁知那刘医生茫然道:“他们的病也治么?”时杰道:“当然!”原来刘医生没有完全领会自己日间的话意,续道:“照前面的方法,逐一用药,快去办吧。”刘医生领命去了,刘靖平放心不下,随后跟去。

他们前脚走,张子莹随后到,时者忙招呼对方坐下,道:“子莹,找我有事吗?”前者脸微一红,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时杰所她话意,心中甜蜜,起先的那些无名顾虑己在日间的战斗后消去,有哪个走下战场者不是热望美好的生命!

短智沉默中,张子莹上下打量起时杰,道:“听贺明说你负了伤,怎么看不出来?”时杰想起日间的尴尬,道:“哪算得上是伤,充其量划破点皮。”张子莹缓缓依进时杰怀中,轻声道:“听说你受了伤,人家担心死了,你要出了事,我……我也不话了,全村人都指望着你呢!”

时杰听她的话,不由心惊,自己上场拼杀,从未想过生死问题,但关于全村人的死话,不是他自负,若没有他,东山村己是村破人亡了。张子莹见时杰半晌无语,抬头道:“你怎么了?”后者见她双目盈泪,满脸关切,一股暖流涌上心田,情动下,双臂拥紧,低头吻去她腮边滚落的泪花,轻声道:“放心吧,我真的一点事也没有,等消灭了山贼,我一定娶你过门。”前者被他的亲热挑动情怀,更向他怀中拥来。两人正“郎情妾意”的甜蜜之中,一声“报告”将这打断,门口出现一名土兵。

张子莹.自时杰怀中站直,满面羞红的转过脸去,后者却是微笑以对,道:“什么事?”那名战士是负责看守俘虏的一名班长,正因为惊了首长好事暗自惶惶,听时杰发问,道:“报告村首,刚才我听见几个战俘小声议论,我们这次抓的俘虏中有门柱山的三当家——张天顺,另外,您上次擒住的那人是八大头目之一刘英魁。”

“就是那个民愤最大的魔鬼老五?”

“对,就是他!”

“这个消息很重要,传令王任,加派一个排看守俘虏。”

第二天,时杰传令,将所有的俘虏带至村中广场,他站在正中一块青石之上,双目扫过众匪,全场寂静,片刻,时杰道:“哪位是张天顺?”连问三遍,无人应声,不由道:“没想到堂堂门柱山的三当家如此软蛋脓包,连承认自己都不敢!”

一名四旬左右的壮硕汉子霍然从人群中站起,道:“他妈的,老子就是张天顺,是杀是剐随你便,皱皱眉头不算好汉!”时杰双目瞪视着他,半晌冷冷道:“好汉?你们烧杀奸掠,为祸一方,也配称好汉?”前者被他盯的似有些心虚,道:“这……这,这当今天下,哪不是这样,何独我们!”

“天下本已乱,你们拿起刀枪,为的就是再让人民多受苦难么?”张天顺听言,反驳道:“我管不了那么多,那你们拿起武器又为什么呢?”时杰道:“问的好。”转头对四周肃立的护民军战士高声道:“兄弟们,我们拿起武器为什么?”

“除暴安良、保家为民、除暴安良、保家为民……”

略停,时杰道:“听见了么?这就是护民军的责任,谁没有父母妻儿,兄弟姐妹,当你举起刀剑,屠杀善良的时候你可曾想过自己。”言罢,双目扫视众人,见他们有的紧握双拳,有的眼睛湿润,大多数则是低头无语,看来自己的攻心之策已然奏效。续道:“昨天,我曾说过,缴械者不杀,我们说话算话,现在你们可以走了,不过我警告你们,离开东山村后作什么都可以,若仍旧加入山贼一伙,下次交手,一律严惩不怠”

众俘一时议论纷纷,不见行动,时杰道:“你们放心,若想杀你们,昨天就不会施药救你们了。”这句话果然奏效,张天顺第一个迈步而行,时杰忽道:“三当家慢行一步。”前者停步转身道:“怎么,反悔了?”时杰笑笑道:“我时杰说话,不会出尔反尔,只是想请三当家带传一封书信给大当家。”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道:“三当家不妨先看一看。”

张天顺将信收于怀中,目视时杰道:“你今天放我,这个人情我早晚还你。”时杰笑道:“三当家若是能说服大当家,就是最大的人情了!”言罢,命人牵过马匹,前者翻身上马,目视时杰,似言又止,最后向时杰拱拱手,呼喝一声,向村外驰去。

余下众俘,也有行动,忽然一个青年到了时杰近前,双膝跪倒,注声道:“首领大人,收下我吧,我想加入护民军!”时杰微笑着将他拉起,道:“你为什么加入护民军?”青年道:“我……我不想做被人痛恨的强盗!”

“欢迎你!我们以后就是并肩作战的好兄弟!”

青年的这一举东动,连锁带起一大批人自愿加入,他们这些人多数是被强拉入伙,更有几个是亲人被杀尽之后。

人心向善,自古一理。另有三十多个表示家属全在山上,无奈回山,当中立誓,再不与护民军为敌,也有十几个不愿为兵,想做个东山村普通一民,时杰一一允诺。

纷乱之时,有几人悄悄向村外溜去,时杰一眼认出,为首者正是刘英魁,高声道:“刘英魁站住。”后者道:“你刚说过让我们走的?”时杰冷冷一笑道:“我说过任人离开,但你们几个却是不同,来人,拿下!”一众护民军涌上,将刘英魁几个按倒。其见势不妙,忙道:“饶命!我……我加入护民军。”时杰道:“你恶贯满盈,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最重要的是,你直到最后一刻,仍负隅顽抗,杀伤我们的兄弟,将他们拉到村外,就把正法!”护民军战士连拉带拽,将几人拖出村去。

最后清点,共有一百一十七人加入护民军,时杰也没想到会收编这么多,当下将其编成第四连,自己任连长。过后,代职副连长李良请示任务,时杰道:“这些人战斗力不差,主要工作是放在思想教育上。”进而解释道:“改变一个人的行为容易,但要改变他的思想,却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一定要抓紧这方面工作。”

此后几天,得知东山村有了一支厉害的护民军,十里八乡的过来投奔的更多。短短十几天,人口增加了三倍,时杰吩咐刘靖平将所有人登记造册,要逐渐形成一种规章,为了更好的对抗山贼,军队也做了下调整,成立了四个战斗连,四个预备连。

人口增加,相应的问题也随之而来,首先就是日常行政,都是凑在一起的人,难免有纠纷矛盾,大事小情的,这在时杰看来不叫事,只一天的功夫就设立了七个部门,亲手写了一百二十条法律。

事实上,时杰只不过照搬照抄罢了,至于法律条款,时杰在订立时不免暗自惭愧,把自己记得的加上自己认为合理的都写上才弄出了这么点不伦不类的东西,就这些竟让所有人对时杰更是如遇天人的感觉。这让时杰咋不羞愧呢。

最大的问题,还是村民的食住问题,想不到自己也有为着个千古话题烦心的时候啊。行政部门、规章律法,可以照抄,这个住房可不是能搬的了的。既要考虑往后的发展,还要兼顾防御,现在的东山村,不是个好的战略地点。

连续几天,时杰都为这事闹心。午后,照例去周边勘察地形,来到当日交战的地方,望着火后遗迹,心念一动,四处测量了一下,心中有了定计。

当晚,时杰找来东山村的大小管事,开始宣布自己的计划。他把白天画好的草图挂在墙上,准备逐一讲解,意外的是全员同意,根本没有出现他认为的那种乱哄哄的讨论场面,让过惯了集体讨论日子的时杰很不适应,看来这一言决断有时比众说纷纭要效率的多啊。

时不我待,第二天,时杰就将所有管事带到了他选定的东山村新址,指着四下解释道:“大家请看,这里东边是小沧河,西边是双肚上,北面是东山村,南面是一处天然的石岗,我们顺着石岗挖一条饮水渠,平时可以用来灌溉,战时可以当做护城河,而挖出的泥石又能用来建设东山新城。”

大家听完表示没异议,时杰就开始调派人手,并将四个预备交归各部听用。张子敬道:“我们战斗连呢?”

“战斗连所有跟我向南开进,该去门柱山一代转转了。”

各部都紧急开动起来,时杰带人进一步向南。由于有降兵的加入,此刻对门柱山的情况也有所了解。

门柱山匪数大概在三千人,但跟护民军的几次较量损失不小,而且都是属于能征惯战的,实力有些受损,此消彼长下护民军实力虽日渐强大,但还是没有决战的实力,故此,时杰制定的计划还是以巧克敌。

时杰每天除了讲授军事课就是四处勘察地形,绘制地图,几天的功夫,东山村周边百里的地形就化成了一张精确地军事图,有这张地图在手,就等于有了一半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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