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洒的水就这么冲向我眼睛,混着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
他冰冷的双手抵着我,把我死死抵在墙上,动弹不得。

他的声音比眼神更冷:“说话,宁玉……”

我抬眼看他,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我不知如何说,我现在害怕到了极点。

他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冰雕玉彻的脸在我面前放大,一点点的靠近我,花洒的水直冲到他的头顶,淋湿他的长发,打湿他的龙袍。

水从他脸上一直落到身上,他浑然不觉般。血色瞳孔泛着嗜血的色彩,血色的红唇离我很近很近,近到即将触碰我。

“为什么?”他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浓浓死亡的味道。

我扭曲着身体,拼命的挣扎:“放开我,放开……”

他低下头,贴近我脖子,闭上眼一闻,瞬间,他猛然睁开眼,红眸带着毁天灭地的色彩,朝我大怒道:“他抱过你,拉过你的手,你的身上到处充斥他的味道,为何你不肯听本尊的话,远离他……”

“放手,你放开我。你这个暴君,莽夫……”我哭的挣扎着。

他嘴角弥着阴寒的冷笑,灯光和水从他头上冲下来,看起来格外阴森冷厉。

“呵,暴君,莽夫……宁玉,在你心里就是这么看待本尊的?”

不论我怎么挣扎,怎么摆脱都无济于事。我流着泪向他怒吼:“是,他比你温柔,不会强迫我,面对我永远是笑的,跟你这个暴君不一样,任何女人喜欢他也不会喜欢你。”

我这一番话,彻底的激怒了帝弑天,我不知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可能被活活掐死的下场。

可,我真的受够了!

他就这么定定的看着我,凤眸里瞳孔比血还要红。

他看了我很久很久,久到我手都麻木了,站都站不稳,只能半靠在他身上。

他伸手将花洒的水关闭,殷红诡异的瞳孔看我,血红的嘴唇勾着的邪笑,一字一句的说:“呵,真是可惜,恐怕你要失望了,你口中那个温文尔雅的小王子,是本尊千年来的手下败将……”

他说什么?

伊宫夜是帝弑天的手下败将?

“不,你骗我!我不信!”

帝弑天看着我,眼眸一点一点的沉下去,嘴角却依旧冷笑着:“你伤心了?本尊的女人居然被他所迷惑,呵,真是失败!”

他把我的手放下来,我双腿发软,就要靠墙壁栽下去。

他把我的腰间一扶:“你以为他会喜欢你?他不过是为了抢夺本尊最心爱的女人,让本尊受辱!”

我没看他,也没回答,大脑一片空白。

是这样吗?

帝弑天说的是真的吗?

我已分辨不清楚了。

他抱着我,一件件脱掉自己龙袍,当我回过神来时,他已赤身粿体。

他把我抵在墙上,双手环着我:“本尊不会让你喜欢他的,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我会让你心口刻着我的名字,永远……”

他吻了下来,狂热的吻让我无法拒绝,挣脱不了。

“不要……。”

我眼睛弥着泪想拒绝他。

此前,都是梦中或鬼压床,此次在狭小的浴室里,触感是这么真实,他的身体是这么的冰冷。

我打心里感到恐惧和害怕。

他冰冷的身体覆上来,手抚摸我赤粿的身体,手从腰间一路游走向下,滑过腹部,在下身敏感处拨弄着。

我一个颤栗,身体柔弱无力,双手攀住他的双臂,唯恐自己滑落。

我眼睫毛粘着泪,身体渐渐发烫,几欲站不住了。

他从我的嘴角吻到耳根,轻声暧昧的说:“看啊,你的身体比你的心更喜欢本尊。”

我双手握拳,愤怒朝他脸上煽去。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单扣在背后,嘴角带着邪笑,定定的看着我。俯身,冰冷的吻一路向下,落在胸前。

我喉咙不由自主的呻吟一声,那样的声音,我讨厌,很羞愧。

我明明恨他,不喜欢他,可我控制不住自己。

他抱着我,缓缓的进入我的身体,没有梦中那种撕裂的疼痛,却很舒服,很欢愉。

我双手攀着他的脖子,承受着他一次次的欢~爱。

他要了很多次,外面露露和小艾在浴室门口敲门,我咬着他冰冷的肩膀,生怕自己吟出声。

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暧昧道:“叫出声来,为夫想听。她们听不见……”

我的嘴离开他的肩膀,意乱情迷。

我们做了很久,久到我承受不住快晕过去他才放过我。

结束后,他重新为了我清洗身子,穿上衣服,才抱着我返回宿舍。

小艾和露露好像下楼买用品了,不在宿舍里,看不到我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也看不见他。

他把我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坐在我的床边。

他龙袍重新穿在身上,却没有湿,很奇怪,右肩那条金龙双目愤怒的瞪着我。

我看着金龙,狐假虎威的小东西,跟它主子一样让人讨厌。

他转过脸来,紧锁的眉头舒展开:“刚才本尊强要了你,向你道歉。”

我黑着脸,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本尊走了,记住本尊永远不会伤害你。”

我心里腹诽,还说不会!刚才他做的又是什么?

他是鬼,我是人,我们做了那种事,我身体承受不住他的阴气,会死的!

他手指揉了揉我的长发,低头吻了下:“放心,他不会再骚扰你。”

接着,他便没了声音。

我转过头,他刚才坐的位置早不见人影。

许是浴室太劳累,一夜无梦,睡到天亮。

宿舍里,我是第一个起床的。

刷牙洗脸后,我走到宿舍前门,把门打开,让清醒空气透进来。

打开门后,我看见地上一个手机,跟昨天一样,屏幕碎了却没有关机。

我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猛地抬头。

白色睡裙染着鲜血,一头黑色的长发絮乱的盖着面部,她头呈90度的弯折。

风一吹,吹开她的长发,我看见惨白的脸。

徐丽丽!

她白色眼珠子对着我,张开嘴巴对着我笑,由于吊死在走廊上,血从她嘴里一滴滴落下来,落在地上却不见血迹。

我双脚一软,瘫靠在门边,双手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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