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贼快放开我姐姐!”红裙女子吓了一跳,指着小偷叫喊起来。
“快放开我们家小姐,不然翠红楼不会放过你!”中年男子似乎没有预料到有此等情况,吃了一惊,撸起袖子,准备上前擒拿小偷。

“住手,不要伤害这位小娘子!”赵承嗣也大喊一声,王五与侍卫纷纷都压了上去。

“不.......不要过来,在过来我的刀就要见血了!”小偷见那么多人都围了过来,后退了几步,握住的匕首已经不稳了。

突然嗖地一声,小偷背后出现了一道黑影,众人还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小偷就被击倒在地,表情痛苦,在地上翻滚再也起不来了。

“姐姐!”红裙女子上前摸了摸白裙女子的脖子,生怕自己的姐姐受了伤。

“原来是师兄啊!”赵承嗣微微一笑,原来出手的是自己的师兄纯阳子。

“师兄不是不来平安坊,怎么如今又来了?”本来今早赵承嗣让纯阳子随自己一起来看热闹,但是纯阳子要练功就没有跟赵承嗣一起。

“道德经的封面破了,我来修补一下。”纯阳子从怀中取出一本道德经,这是纯阳子每日必读的书籍。

“见到师弟在这里,就过来看看,没有想到还有机会出手。”纯阳子拍了拍道袍上的尘土。

“原来师兄是来补书的,不就是一本道德经?倒时候师弟送你百本都行!”

“师弟,此书对于师兄极其重要,还是补补好了,师兄去补书了。”纯阳子拱了拱手,就离开了。

“真是奇怪的师兄!”赵承嗣愣了一下,不就是一本道德经,难道还有故事。

“姐姐,你真的没有大碍?”

“两位小娘子,今日多亏二位的提醒,不然本郎君就要损失钱财了,不知二位小娘子如何称呼?”赵承嗣这时才反应过来还有二位受惊的女孩。

“小姐,时间到了,若是再不回去,恐怕.........。”中年妇人突然站出来,在身后提醒二位女子时辰已经不早了。

“区区小事郎君不必道谢,家中还有急事就先告别郎君。”白裙女子向赵承嗣道了一个万福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这..........?”赵承嗣愣了一下,两名女子就消失在匆匆人海之中了。

“郎君是看上其中一位女子了?”闾丘仲卿见赵承嗣有些愣神,连忙上前询问。

“先生想哪里去了,虽然那两名女子长得不错,年岁与本郎君也相仿,本郎君只是想道谢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赵承嗣使了一个怪眼,闾丘仲卿想太多了。

“郎君若是想道谢,可以去翠红楼看看,从刚才两位女孩身边的中年人看,应该是翠红楼的牙婆与护院。”闾丘仲卿刚刚已经仔细观察了二位女孩,猜出了二人的身份。

“翠红楼?翠红楼是什么地方?那两位女孩又是何人?”赵承嗣望了闾丘仲卿一眼,翠红楼听起来像是一家**。

“郎君,翠红楼是开封城的一座烟花之地,那两名女孩应该是翠红楼的小舞娘。”

“舞娘?这么小就当舞娘了?”赵承嗣当然知道舞娘的意思,就是**之中的舞女,但是这么小就当了舞女确实不常见。

“郎君有所不知,翠红楼虽然是烟花之地,但是老板经营有方,涉及的行业颇多,其中有一项就闻名于开封城内。”

“哦?烟花之地有什么闻名?”

“侍女买卖!”闾丘仲卿向赵承嗣介绍起翠红楼的特色了,翠红楼是开封城内众多**之一,翠红楼能在开封打响名气全凭借其侍女买卖。翠红楼侍女素质极高,有不少落魄权贵的女孩都流落到翠红楼,开封城内的显贵都喜欢去翠红楼购买侍女。

翠红楼还根据这一项经营,在一年四季分别推出了春,夏,秋,冬,四季侍女的买卖,号称“四季寻花”,在开封城内的纨绔子弟圈子颇负盛名。

“原来开封城内还有一处这样的风月场,先生,那两名女子都是待卖的侍女了?”赵承嗣心中暗叹一口气,这么小就被人买卖真是一种凄凉。

“不错,按照翠红楼的规矩,几日后便是夏季寻花的日子了,这两名侍女应该就是待卖之人,今日来平安坊应该是采购一些胭脂水粉。”

“小郎君若是喜欢也可以去翠红楼看看,郎君的发小都是自己去选侍女,郎君也可乘机去与京城的权贵之子打打交道。”闾丘仲卿微微一笑,向赵承嗣提出了一个前往翠红楼的建议。

“恩,先生所言有理,娘亲也让我自己选一个侍女,过几日我们就去翠红楼看看。”赵承嗣点了点头,正好乘着这个时机去选一个让自己满意的侍女。

“郎君,这个小贼怎么处置?”王五指了指被两名侍卫控制住的小偷。

“带回府上,本郎君要仔细盘问盘问!”赵承嗣见到衣着华丽的小偷,起了好奇之心,居然装成富人来偷窃,看来有点头脑,说不定是个可用之才。

“是!”王五将小偷抓起,跟着赵承嗣一起返回了富贵宫。

“你是何人?姓甚名谁,籍贯何地,为何在开封偷窃?”回到富贵宫,赵承嗣第一件事就是审问小偷。

“回禀小郎君,小人姓张名楚,乃是真定人氏,边关征战多年,小人家破人亡,只有带着老母前来开封乞食。小人天生肤色皙白,力气不大,干不了力气活,只因缺钱才靠练习此等手段获取钱财。”小偷跪在地上,向赵承嗣禀报了自己的情况。

“你为何装扮成富人偷窃?看你的样子好像还读过几天书?”赵承嗣望张楚一眼,此人身上有书卷气,不是读书人绝对不会有这种气质。

“回禀郎君,小人本来在边关生活,家中也算富裕之家,从小就学习四书五经,可惜科举落地,三年前家里又遭山贼洗劫,最后只能带母亲流落开封了。”

“哦?既然读过几日圣贤书,为何沦落为偷窃之人?在开封城内要找一份糊口之活应该不难。”赵承嗣双眼打量着张楚,此人若是有文识在开封城内找份文书之类的活应该不难。

“小郎君,若是只有小人一人,小人肯定找一份活儿养活自己,可是小人家中老母原本生于富贵之家,家逢巨变之后又染病,治病的钱财颇多,小人无奈,只能学了这一手,装扮富人行窃。”

“你在开封行窃多久了?”赵承嗣望了望张楚,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

“回禀小郎君,小人在开封行窃已经有三年了,这次是第一次被人抓住!”

“三年?!”赵承嗣愣住了,三年才被抓一次,此人绝对是神偷。

“哼,小贼还敢夸口,若是三年未曾失手,为何今日会在两位女孩面前露馅?”王五轻哼一声,不相信张楚的话。

“小人母亲昨日刚刚去世了,小人此番出来是为了偷钱给母亲下葬,心中思念母亲故而失手,不然不会被人发现。”张楚双眼泛红,想起了自己刚刚去世的母亲。

“若是你能在这位先生上取得钱财,同时没有被本郎君与侍卫看出破绽,本郎君就相信你!”赵承嗣指了指闾丘仲卿,让张楚亲自在自己与王五张七面前偷上一把。

“这有何难!”张楚起身,走到了闾丘仲卿的身前。

“来吧!”闾丘仲卿双手背后,双眼死死地盯着自己的钱袋。

“得罪了,先生!”张楚撞了闾丘仲卿一下,然后从张开紧握的拳头,里面有一两银子。

“先生?”赵承嗣望了望闾丘仲卿。

“郎君,真的少了一两!”闾丘仲卿不可置信地望着张楚,刚刚自己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你们呢?”

“回禀郎君,我们什么都没有看见!”王五与张七都愣住了,只是一下子,二人四只眼都挣得大大的,什么都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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