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莫名铃声又是从何而来?恰巧是在秦军接近时发出,难道真是上天有意相助赵括不成!
书中暗表,吕不韦拉拢剑神曹丘道,暗中训练人手,等待时机发动夜袭,这一刻终于来了,四大剑手各带一队黑衣剑手偷偷接近,身子贴在地上避免被人发现,火势熄灭再次起身,借着对方火把光亮看得清楚,前面是赵军防御阵营,兵力有限,后面是投石车大阵,两侧都是营帐。

这样布局丝毫没有错漏之处,只是一点,一旦对手突然杀入,左右阵营无法快速形成反击之势,投石车阵营必然受损,身后那些负责掌控投石车兵士自身战斗力有限。

还有一点,恐惧,一旦被对方突破防御攻入阵营,火势一起,整个阵营必然为之一乱,没有人清楚发生什么,人对未知大多充满恐惧,尤其是在夜里,这种恐惧一旦蔓延,难免形成溃败之势,即便赵括再有本事也是无用。

吕不韦同样抱着这样打算,先行示弱,趁夜色发动攻势,黑衣剑手接近,身子弯下,距离赵军阵营不过数丈,只需几个健步冲上手起剑落直接解决,可惜错了,脚步抬起瞬间,一阵特殊声音在脚下响起,声音清脆快速蔓延,有人低头,脚上缠着一段绳索,绳索上面挂着不少奇怪圆形东西,那种奇怪声音就是从里面发出。

“糟了,赵军必然警觉,杀进去。”

“杀。”

长剑顺势一挑,阵营瞬间发动,铃声不停,那些铜铃同样是赵括精心准备,布置更是简单,只需将串有铃铛绳索布置在前军阵营前方,一旦有人接近,注意力完全放在守卫阵营身上,必然不会注意脚下,一旦踩上瞬间铃声大作。

前军警觉,快速合阵,先前防御确是有些松懈,二十几天过去,秦军只是死守,这场仗难免和当年长平时一样,一打就是几年,如此最是考验耐力。

火把快速举起,光亮下看得清楚,手持利刃黑衣剑手已到近前,“刺。”阵营前方赵国守军快速聚集,身体彼此挨在一起,长矛端起,凭借身体形成一道坚不可摧防御,就在对方冲近瞬间杀出。

长矛纷纷用力刺出,“跃。”黑衣剑手动作灵活,眼见对方快速结阵冲来,不可否认,赵括平日治军极为严格,这一刻同样起到作用,面对突然出现在眼前黑衣剑手丝毫不乱,这些都是需要经过无数次战场磨练才能形成,同样需要严格的军纪。

前方黑衣剑手身子向下,后方接近剑手瞬间跃起,双脚踩在同伴身体上随之跃起,目的很简单,凭借这种方式直接落在赵军阵营后方,只要能够做到,身形落地同时瞬间反身出剑,赵军长矛阵必然随之瓦解。

道道黑影跃出,腿力惊人,手中长剑护在身前,那一刻即便手持长矛赵军向上刺出同样拥有自保之力。

赵军手中长矛大多向前刺出,对方时机把握恰到好处,后方阵营快速接近,尚且没有形成阵势,若是两队长矛手一起冲出,这种跃过对方防御打法无法生效,人在空中等于直接对上后方阵营手中长矛,只需向上一刺,落下时等于直接落在矛尖之上。

“杀。”

黑衣剑手落地,快速赶来增援阵营尚有一段距离,身形落下同时反身出剑,动作整齐划一,作用立显,冲在前方数百人长矛阵遭受重创,几乎同时身形弯下剑手向前滚出,避开长矛同时手中长剑扫向对方腿部。

前后皆有攻势,避无可避,惨叫声不停,破去前军第一道完整防御,黑衣剑手快速杀出,剑光闪闪,赵国前军只得向后退去。

“只取赵军大营,快。”

喊杀声四起,赵括身形接近,身后亲卫跟在身后,左右阵营将领一旁等候,前面就是霹雳车所在位置,火把纷纷点亮,看得清楚,黑压压一片从对面冲来,天色太黑,无法快速判断对方有多少人马。

“左右合阵。”

一声令下,左右阵营快速穿插,盾牌林立,长矛在手,弓弩同样准备妥当,骑兵纷纷上马,铜铃提前预警确实帮了赵括一把,刚刚准备妥当,对方已经冲到近前,长剑纷纷击中盾牌,前方赵军手中所用盾牌并非木质,长剑虽然锋利依然无法直接劈开,攻势瞬间受阻,锋利长矛透过盾牌缝隙刺出,这种打法在赵军阵营不知演练多少遍。

吕不韦身影出现,一旁站着一人正是曹丘道,看着下方战况同样眉头一皱,赵军反应速度之快让人惊叹,原本是要直接杀入,进而制造混乱,一旦对方列阵,单凭一万剑手想要攻下赵军大营无疑是痴人说梦。

击溃赵军最好方法只有一个,最是简单,同样最难,是那个人让赵国度过危境才有今日这般强盛,写到这里所有人必然清楚,那个人就是赵括无疑。

曾经多少人想取赵括性命,从最初的剑手连晋到后来的巨鹿侯赵穆,沿途遭遇的凶悍马贼首领嚣魏牟,再到后来的白起、吕不韦等人,各个都是其中好手,最终如何,除了如今身在咸阳的吕不韦之外尽数身亡。

这难道是命运,注定与赵括为敌,确是得到相同下场?

如果真是如此,吕不韦是否会改变当初想法,一切不得而知,此时为了心中那个秘密,不惜一切代价除掉赵括守住秦国。

“先生以为如何?”

吕不韦看着曹丘道,喊杀声不停,赵军虽然快速反应结成阵势,黑衣剑手攻势丝毫不减,彼此间配合默契,经过剑神十日调教,自身对剑理解提升到完全不同境界,这一点无人能比,需知多少人一辈子无法猜透奥妙,对于有些人而言,一句话或者一个眼色已经足够。

世人大多喜欢拜名师便是这个道理。

“可破。”

只有两个字而已,如此最是符合曹丘道个性,一生痴迷于剑,根本不想把过多心思放在世俗之上,很多事尽量选择简单,简单未必没有效果,恰如当年赵括从剑术中感悟剑势,越是简单往往越是难以掌控。

“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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