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包里有钱,心里不慌。张喜财收下了江野带回来的金子,也开始认真的思考着江野跟自己说的那些事情。其实,根本就不用想,给护卫队建基地,给将要增加的人丁建房子,给孩子们建学堂······,就没有哪一件是能够拖后的。
刘汉生得了江野的命令,把刚歇下的护卫队又操练了起来。众人得知是要去给江野做贴身护卫,训练倒是比平时积极了许多,也不用刘汉生或者哪个队长监督了,生怕自己训练的少了,到时候被别人比了下去,那岂不是要丢了好大一个上进的机会,更不说在队友们面前丢大脸的事了。

看着白玉萍用剪刀剪出来的纸样,江野却不自信起来,靠着这个一点技术含量没有的文胸真的能赚到钱?虽然和现在外面普遍的**亵裤比起来,确实要方便很多,也要好看许多,但这些都是穿在里面给自家男人看的,如果想穿,只要派个丫鬟出来看上两眼,大概记住一个样子,自己裁两尺布回去就能轻松搞出来,说不定还比自己这边的成衣铺子搞出来的好,加上如今这社会风气摆在这里,有那个男人会想着让自家婆娘到大街上去买文胸的。

愈想愈受打击的江野停下了手中的毛笔,纸面上是一条后世热裤的样式,前边的拉练用盘扣代替,裤腰可以用皮带,也可以用布带;半边画着一些**的样式,丁字裤,平角裤,三角的也有。

“别剪了,这东西赚不到钱的。”把毛笔直接扔在一边,接过白玉萍递过来的茶水。

看着纸上面像裤子又不像,像文胸也不像的图画,想了半天的白玉萍硬是没想到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拿起剪刀刚想继续剪,少爷却又不让剪了。

“你平时会到大街上买**么?也就是你的肚兜!不会吧!你们都是自己在家里做的是不是?所以我说这个赚不到钱了。这个是**,也就是穿在裙子里面的亵裤,要不,你自己做两条出来穿穿,顺便帮少爷我也做两条,我要平角的,就是这个。”也不管站在半边红脸的白玉萍,想赚钱的法子都快想疯了的江野喝完茶水,自己又续上一杯。

关键!关键在哪里呢?不让别人自己做,而是到店里直接来买。

是了,牌子,品牌,品牌效应。请些善于使针的高手,把文胸制成一件艺术品的样子,给赌坊那边的妓馆先全部换上,先影响嫖客们的判断力和鉴赏力,到时候嫖客们自家的婆娘技艺不过关,比试不过这边的制艺,那不就会有人来买了么。正所谓人无我有,人有我优,人优我改,人改我变,真个只要走在别人的前面,就必然会有银子赚。

一事通,事事通,赌坊也可以这样做,现在是靠着抽头赚小银子,等自己这边训练出专门的荷官,那不就可以开庄坐庄了。还有这玩法也不就是只有这么几种,到时候三天两头甩一个新玩法出去,让别的赌坊就是想模仿他都跟不上,自己这边还可以凭着是源头的优势随便改变规则,在众赌客普遍认可的前提下,别的赌坊也就不具备竞争优势了。要是这些都还不行,不是那郑双龙还是这鸿基城的衙官呢!有哪个民是能与官斗的。

夜意渐凉,窗外吹进来的风被窗帘挡住,于是想把窗帘掀起来,不妨两层的窗帘有些沉重,似浪一般的夜风硬是没能把窗帘掀起来,只能从边角缝隙里偷偷溜些许进来。

灯下的白玉萍正在往文胸上绣着牡丹花,正中央是一朵大红的牡丹,开得正艳,花朵下,两三片叶子随意伸展着。

······

县衙后宅,正厅,摆放着两个箱子。一个双十年华,做妇人打扮的女子正来回渡着步子,围着两个箱子,箱子朝里开着。

郑夫人,郑?[的第一十七个女儿,郑双龙的老婆,此时正满心欢喜着。之前自家男人凭白拿回两张契书,自己就是随便签了一个名字,就白得了五成的分润,这第一次就送来四千多两银子,听说那赌坊也才刚开业没多久,都还没有自行开庄,就靠着收些抽头就能得这么多,那以后还不得有六七千,上万的银子啊。虽然父王平时也心疼自己,但哪里能够有这么些的花钱领用,还是自己找的男人靠谱,不靠着衙官的那些死收入,也不要手下人的孝敬,自己就做起了这么赚钱的买卖,还是没投本钱的,这年头这种好事也就自家能够碰上了。要不把那个和自家男人搭伙做生意的人找来见见,想着都是一个有大本事的人,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

郑双龙并不知道自家婆娘的想法,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放在那里,心下就一下下被揪的生疼,那可是四千两银子啊!自己费心费力,又是开赌坊,又是开妓馆的,好不容易赚得的银子就这么全进了她的口袋。还好那宋小公子聪明,只跟这婆娘说是四成的分润,自己腰里算是实实在在的有了一千两的私房钱。

男人有钱就变坏,郑双龙也不外如是。想着之前那宋家公子说过要给自己免费配两处外宅,腰里有钱的郑双龙心思渐渐活泛了起来,在看一边的婆娘,整个人都掉在钱堆里了,也不吩咐下人去做晚饭,这天都黑定了,她肚子不饿的么?她不饿自己也饿啊!看来这外宅得尽快找了,就是不为下半身考虑,也得为自己肚子考虑不是。

话说这郑双龙有了钱以后,还真的去找了两房外宅,加上家里蹲着的正房太太,三个女人到也在鸿基城演出了好大一场好戏。这是后面会提到的事情。

江野没钱,江野和张喜财会担心,但有人竟然也替他们担心起来,这人就是鸿基城的陈家,两个陈家。

鸿基城说大不大,这早上出个事情,中午就能在整个城里都传个遍。这不,两个陈家的家主闲着没事,也在讨论着江野没钱吃饭的事情。

“那宋家公子也真个是能够折腾的,建房子,开学堂,修路,训练护卫,个个都是折腾钱的差事。起先见到装满粮食的海船回了大明,那又是好些银子,还以为这宋家公子有更大的身家,能经得起他折磨折腾,却不想真个是不会做生意的,那郑家给的酒楼,也不知道那宋家公子是怎么想的,竟然派了一个十一二岁的丫头和一个木讷呆傻的汉子去管;还有那布庄也是,管着布庄那个到像是一个管事的,但自布庄开业后就没正经做成过几笔生意,都是给他们自己做衣裳了;那宋家公子倒是折腾起了一家赌坊,还搭上了衙官的路子,但看着也是一个不会做生意的,整个赌坊开业那么久,这宋家公子就没好好的去看过一次,那衙官也是一个不正经的,竟然还开起了妓馆,我算是看不懂了,这要是咱们大明,有那个当官的敢明目张胆的开赌馆、开**的,就是咱们两家也容不得像那宋家公子的败家德行啊!”

“陈老弟倒是看得仔细,就是没看出来今天中午,那宋家公子抬了一箱价值五千多两银子的金子回去么?是什么本事能够让一城的衙官乖乖的送上这么多的银子?陈老弟就没好好想想!那衙官家里据传可是有一头吞金巨兽的啊!”

“大哥倒是会开玩笑,据说那衙官夫人真个是一个见钱眼开,贪得无厌的主,不会是那宋家公子帮着衙官搞定了那吞金兽,所以······”

“是咯!老夫家的败家子可是没有这份本事,咱们还是在一边好好看着吧!管他是开学堂也好,训练护卫也罢,咱们就在一边看着,不招惹,不敌对。”

“只是这宋家公子发展的势头也太慢了些,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郑家一较高下,要不咱们和他的生意联系在加深些,也好让这时间来得早些才好!”

“不急!不急!拔苗助长,那田地最后没收成不说,搞不好,农夫都得跟着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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