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男脾气虽倔强,但在钟大兴面前耍酷,那只会死得更惨。
“要是你惹恼了老子,老子连你家人都做了!听着,逸哥问你话,你乖乖回答,要是再装逼,老子打死你!”钟大兴瞪起牛眼,吼道。

那声狮子吼,震得长发男肉跳了一下。

“二十万。”长发男不敢再逞强,只得老实回答了。

“既然你想杀我,那我就无须对你客气。现在,我给个机会你赎罪,你指证曾闯请你杀我,我会考虑放你一马,给我记住,要是你不听话,我会扒掉你的皮!听明白没有?”方逸沉声道。

长发男瘦削男犹豫不语。

“草尼玛!逸哥问你话就快回答!”钟大兴又一脚踢在长发男的小腿上,使他痛得咧开嘴哇哇大叫。

“好,好,别打了。”长发瘦削男一迭声道。

不久,面包车便开到了华龙宾馆的停车场,下了车,一众人上了二楼,要了一间包厢。

“逸哥,要等什么人?”钟大兴坐在餐桌旁边,敲着桌面,问道。

“曾家的人。”方逸站在窗前,看着下面的停下车,道。

“逸哥,曾闯那兔崽仔那么拽,不如直接做了他!跟他们没什么好谈的。”钟大兴手痒起来,一副不打架不舒服的样子。

“我知道怎么做。”方逸摇手道。

方逸是从大局出发,不想因曾闯这件事闹得沸沸腾腾的,一旦引起叛徒的注意,那就颇为麻烦。

就在这时,方逸见到有一辆警车与一辆奔驰开进了停车场里,从两辆车一共下来四个人,其中两个人方逸见过,一个是张国锋,另一个是占天雄,剩下的两个,方逸不认识,一个穿警服,另一个大肚便便,穿着短袖衬衫与西裤,看那派头,就是有点官架子。

旋即,方逸的手机铃声便响了。

“方逸,你来了吗?”张国锋的话音从话筒传来。

“来了,已在205包厢里,上来吧。”方逸暗忖那个穿警服的青年应该是曾闯的堂哥,今日要是谈不拢,那以后必有血战。

一会,张国锋等人便进了205包厢。

看到包厢里除了方逸之外,还有几个剽悍大汉,张国锋等人微露讶色。

“方逸,怎么叫你的朋友来了?”张国锋也不知方逸想要干什么,感觉像要打架,好奇问道。

“那个就是来杀我的杀手,幸好我命大,不然,我没机会站在这里了。这个仇,大家要讲清楚。”方逸指了指那个长发瘦削男子,道。

占天雄等人面面相觑,一脸的狐疑。

这时,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瞪了一眼方逸,近乎吼道:“就是你打伤我儿子,是不是?”

“怎么不问问你儿子,他技艺太差,才受伤了,能怪我?”方逸迎视大腹中年男,冷笑道。

“你说什么?!”大腹中年男暴跳如雷,扑向方逸。

不过,就在旁边的钟大兴出手速度颇快,一脚踹向大腹中男年,将他踹得跌到地上。

“你敢打人!”占天雄与那个穿警服青年立刻出手打钟大兴,不过,他们两个都不是钟大兴的对手。

钟大兴一拳一个,便将两人打倒在地。

“大家别冲动!我们是来和气解决问题的,大家让一步!”张国锋连忙站在中间,劝架道。

说着,张国锋连忙扶起大腹中年男。

占天雄与穿警服青年也爬起来了,虽颇为愤怒,但知道打不过钟大兴,不敢再出手,只是死死地瞪着他。

“大家平静下来,别动手。”张国锋继续劝道。

“我本来不是来动手,问题就在于他们想来动手,自以为很有理,其实他们一点道理都没有,就是想以强欺弱,可惜他们遇到的不是软柿子。”方逸冷笑道。

“你小子等着!”大腹中年男惊恼交加道。

“你们想玩,我奉陪到底!走着瞧,看你们能占到什么便宜!”方逸毫不留情地回了一句,随后转向张国锋,问道:“张所长,像这种谋杀未遂的,一般要判几年?”

张国锋也明显方逸这样问的弦外之意。

“两三年吧。诶,这件事,双方都有错,大家坐下好好谈一谈,不要弄得那么紧张,不然,大家都没好果子吃。先坐下再说。这位是曾闯的爸爸曾庆林,这位是曾闯的堂哥曾双收。”幸好张国锋的地位还不错,不然就难办了。

“随便叫个人来,就能说是我儿子请的杀手?”曾庆林重重拍着餐桌,怒道。

“不信自己可以当场问的,要不打电话给你儿子也行。我的朋友已警告过你儿子了,如果他以后再这么玩,那你最好给他买条最好的棺材!”方逸气定神闲道。

“就凭你也想来吓老子?老子指挥人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曾庆林摆出官架子,怒气冲冲道。

方逸嘴角一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弧度。

“你指挥谁,跟我没关系。我看在张所长的面子上,不想将事情闹大,你只要表个态,要玩,我陪你!不玩,我会说声,以后我们谁也不欠谁的,各人走各人的路!”方逸语音不高,但每个字就像饱含杀气,使人心生愄惧。

“老曾,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双方继续搞下去,谁都不会捞到好处,只会两败俱伤。我说句公道话吧,你们之间的恩怨,并没有哪一方完全错,都是火气惹的祸。只要大家都退一步,那就海阔天空,否则,后果很严重。”张国锋分析道。

“他打到我儿子睡在医院,他还没有错?”曾庆林挥舞着双手,不满道。

“你儿子要跟我打擂台,他武艺不精,败下阵来,受了伤,这能怪谁,要怪就怪他太过目中无人。我老实跟你说,我帮你教训一下他,那对他还有好处,以后他在外面就会收敛些,不会死得那么快!”方逸冷笑道。

“我儿子用你教?!”曾庆林火气一直处于饱满状态,吼道。

包厢的火药味非常浓烈。

“还有你,”方逸指着占天雄,鄙夷道:“要是你没有歹心,也不会受辱!你们都表个态,想继续玩下去的,那就不用谈了,请便吧。”

“谁怕你!在这里你想做皇帝,那瞧瞧看!”占天雄额头青筋暴凸,怒道。

“好,你想玩,那你可以走了,叫你家人以后注意安全!只要我遇到什么危险,那你就要负责任!滚开!”方逸挥手逐客。

“大家冷静!”张国锋连忙劝道。

“你们谈,我走了!”占天雄丢下一句,便站起来开门出去了。

方逸要双方坐下来谈一谈的目的,主要还是想用曾家来镇住占天雄,那双方以后的摩擦就会很少,至于被秦升警告过的曾闯,估计会收敛些了。

现在,占天雄不愿意谈,那么这次的谈判就没多大意义了,方逸道:“张所长,既然他们不想谈,那你把这个想杀我的疑犯带回去审查就行了。”

“方逸,先等一等。”张国锋看着曾庆林,道:“老曾,你不会想看到事情走到那一步吧?那有什么意思?”

“那他打伤我儿子,这怎么算?”曾庆林依然钻牛角尖。

“我都说了,你们的恩怨,其实没有哪一方负有完全的责任,各自都有错。我说句公道话,方逸赔医药费给你们,大家就扯平吧。”张国锋劝解道。

“那他赔二十万,就算了。”曾庆林狮子大开口。

坐在旁边的曾双收可能是因为上司张国锋在场,所以一直并没有怎么说话,纯粹像是个保镖。

“二十万?现在打电话给你儿子,问问他敢不敢要?”方逸不屑道。

“你恐吓我?”曾庆林瞪眼道。

“我都说了,是你儿子挑衅我,要跟我打擂台,然后才受伤的。你现在打电话给他,问清楚,看他有没有种要赔偿!”方逸一字一顿道。

曾庆林也不知儿子受到了什么样的威胁,于是便拿出手机拨打曾闯的手机。

一会,接通了,曾庆林问道:“阿闯,我现在跟方逸在谈判,想要向他索要二十万的赔偿,你觉得怎么样?”

“爸,不用了,算了吧。”曾闯连忙道。

“怎么了,他恐吓你了?有什么事告诉爸。”曾庆林能听出儿子声音里的惊恐。

“爸,我没事,你跟他说,大家扯平,谁也不欠谁的就行了。”曾闯的话语显得不耐烦,带着三分火气,道。

“随你吧!”曾庆林闷哼一句。

方逸暗暗好笑,曾闯旁边就有一个秦升,如果说要赔偿,那估计小命都难保了。

“我知道老曾一向都是大度的人,这次双方的摩擦就算了,其实大家也没什么损失。来,我请客,大家喝一杯。”张国锋乘机道。

“小子,算你好运,下次还敢来动我儿子,绝不饶你!”曾庆林黑着脸,对张国锋道:“张所长,我还有点,先走了。”

曾双收站了起来,跟着曾庆林出去了。

事情基本得到了解决,只是还剩下与占天雄的小过节没有化解。

“行了,方逸,你也别告他了,就这样算了吧。曾家估计不敢来找你麻烦了。”张国锋松了一口气,道。

“张所长,谢谢你帮忙调解。我觉得占天雄可能还会跟我过不去。麻烦你帮我转告一声曾双收,叫他告诉占天雄别惹火烧身。”方逸请求道。

“我帮你说一声。”张国锋同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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