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王氏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门外,说道:“你急什么哟?这样鲁莽,万一来了人怎么办?对了,你那二个兄弟哪里去了?”
“你说阿豆腐和阿二牛啊?嘻嘻,昨天回家后就一直没过来,可能是在饭铺里喝酒多了。”阿棍说着话在段王氏脸上亲了一口。段王氏半推半就之后顺势倒入他怀里,阿棍把她抱起走进里间屋子放到草铺上。段王氏伸出手解开阿棍的衣服二个人鱼水之欢起来。

精疲力尽后,段王氏躺在那里喘气,过了一会才坐正身子整理好衣裙。她甩了一下头发推了推闭着眼躺在身边的阿棍:“我可是什么都给你了?快起来,去把阿豆腐和阿二牛找来一同去段掌柜家。”阿棍边穿衣服边应声。他望了一眼门外道:“那我走了,嫂子你也回吧。一会我到你家里回个话。”段王氏从草铺上起身给阿棍系好衣带,二个人走了出去。出了院子,二人在路口分手。这阿棍跑的快,猴子似的又跳又蹿,跑到庄街头感到肚子咕咕叫,心想还是先把肚子填饱吧。他走进一家饭铺,有好位过路行人在里面用餐,店外的树桩上拴着毛驴和马,还有一顶轿子。今天生意还不错,阿棍边想一脚踏了进去:

“店老板,上一盘牛肉和烤鸭,在下一碗面。”看是本庄的阿棍,店伙计和掌柜皱了一下眉头心想这白吃白喝的又来了。但他们又不好拒绝,掌柜一面招待一面吩咐店伙计进内堂备饭。阿棍找了个空位子坐了下去,翘起二郎腿道:

“不用怕,饭钱会有人给的。你只管把饭菜给我送来,我不会白吃白喝。”

“好,那还要赊帐吗?是付现银还是记帐?”店掌柜小心翼翼的问道。阿棍放下腿:“当然是先记帐了,到时候会有人付钱的。”店掌柜哦了一声:“又是段王氏吧。我这里已记下好几笔饭钱了,说是到了月未付款,结果呢。人还没见到,今天你又来了,好吧,既然如此。在赊帐一次。”店掌柜说完话走到了一边。一个客人起身道:

“掌柜的,结帐,我们要赶路了。”

“好,好,请到这边来。”店掌柜打着手势请客人到了柜台前,他拿出一个珠算盘噼哩叭啦拔了几下道:“茶钱是免费的不算帐,三碗面,一盘精牛肉,一条大海鱼,一只糖醋鸭子合计二十文钱。”饭客点了下头从怀里取出一吊铜钱从里面排出二十个来放到店掌柜手里。店掌柜收了钱把客人送到店门外。道:

“你们一路走好,欢迎下次光临。”几个客人抬了轿子向东而行。店掌柜目送人走远才回转店里。店伙计把饭菜给阿棍端上,这阿棍拿过筷子就吃了起来。吃了几口嫌筷子慢不方便,他干脆放了筷子把整个鸭子拿在手里撕着吃,吃了一半用衣袖擦了嘴边的油吐出骨头道:

“店小二。快把免费的茶水送过来。”听到喊声,店伙计犹豫了一下望望店掌柜:“老板,你看?他还想免费喝茶水?”店掌柜摇了下头:“去吧,给他拿吧。这小子就是无赖,惹不起。”店小二提了茶壶给他倒了一碗水。阿棍捧过碗咕噜噜喝下,拍了拍肚子放下碗:

“吃饱了,饭菜不错。这剩下的饭菜我要打包带回去给二个兄弟吃。快拿草纸来。”店小二取了草纸跑过来。阿棍把纸桌子上一放,就把盘子里没吃完的剩牛肉和鸭肉倒进去给包扎好拿在手里走了出去。

这阿棍打着饱嗝迈着二条腿向庄里走了去,庄民见了他唯恐躲避不及,看他走来就远远的闪了去。阿棍见了很是不解,心想自已又不是鬼也不是怪,老乡们见了我怎么躲躲闪闪的啊?我有这么可怕么?管他呢?先到段掌柜家看看。他走没多远就来到段掌柜家的院门前。只见大门紧锁,上面只贴了一个便条,他也看不懂不明白是啥意思,上前顺手撕下揣入怀里。看到门上锁,就用手拍了拍。里面没有出声,阿棍心想是不是这段掌柜和上次一样怕有人来反锁门躲在里面了?先跳到墙头看看,阿棍二手一伸纵身跳上二米多高的院墙,往里一看傻了眼。正堂的门开着,里面空空如也,啥也没有。阿棍以为看走了眼忙跳进院子跑到正堂,里面的桌子是好好的摆放着,可上面的东西全没有了,箱子,衣服,柜子,还有瓷瓶。阿棍又进到后院跑到楼上看了看,屋子里也是没有了一件象样的东西。看到这里,阿棍才醒悟过来,这段掌柜带着老婆和几个佣人已经早早的离开了。怎么办?赶快找段氏想办法,他跃上墙头从里面跑了出来。一路小跑到了段氏家里,他气喘吁吁的敲开了段王氏家的门。看到他急切的样子,段王氏还是吃了一惊,连忙问道:

“大兄弟,出啥事情了?”

“不好了”阿棍擦了额头上的汗:“那段文龙带着他老婆已经离开这里了。”

“什么,你说什么?他段文龙跑了?”段王氏一下愣在那里好久才缓过神来,气的一拍桌子道:“我就料到他会给我来这一手。岂有此理,纠合你的兄弟们,现在就给我到他家里砸东西。”阿棍叹了一口气道:

“还砸什么嘛,屋子里的东西全没了,值钱的东西全被拉走了。”

“这个老狐狸太狡猾了?我就没想到派几个兄弟在他家里盯着呢?“段王氏道:“你知道他去了哪里?难道就不回来了吗?让他走,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总有一天会回来的。”阿棍从怀里摸出那张贴在门上的便条道:

“你看看这是什么?这是从他门上撕上来的。”段王氏见了一把夺到手里端过来倒过去就是看不明白。阿棍道:“还的请那个冯书生。”段氏道:“快去,快去。”阿棍道:“你在家里等我啊,我就去了。”说完转身跑了去。那冯书生几次县考名落孙山对考取功名已心灰意冷,闲来无事,又无一技之长,苦活累活又干不了为养活自已不得不加入一个小帮派,平时给人助助威壮壮胆,收取一些好处费。他今天跟一伙兄弟帮人讨帐刚回到家里,这个阿棍就找上门来了。听说段王氏找他有事也没多问什么就跟着阿棍向段王氏家里走去。到了岔路口,二人遇到了底着头急急忙忙向前赶路的高阿爱。看到高阿爱背着一个包袱,阿棍停在了路口,他看到高阿爱就要从眼前走过,一伸手把人给拦了下来:

“阿大媳妇?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不用你管,想去哪就去哪?快闪开。”高阿爱对他一瞪眼闪过跑了去。阿棍直到高阿爱跑远了才对冯书生道:“咱们也走吧。”二个人进了庄来到了段王氏家门前。这次开门的是段文杧,他把门一开就忙别的事情了。段王氏看到二人来了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进了屋,冯书生道:

“不知嫂子找小弟何事?”

“你给我看看这个?”段王氏把那写着黑字的草纸从桌子取了过来。冯书生接过看了一眼,笑道:“这上面写的是一个顺口溜,此去不回头自有留爷处,满屋白银化作一阵风流。”段氏听了道:

“什么意思?”冯书生道:“说的是,我这一离开就在也不回来了,自有好去处。满屋子的好东西全被我带走如一阵风响化作无有。”段王氏恨的把牙齿咬的格格响:“这个老东西,我不会放过他。没事了,你们可以走了。”冯书生放下手里的便条道:

“嫂子,小弟我还没吃饭呢?连口茶水也不给喝一口么?”

“那好吧,你就留下来吃饭吧。阿棍,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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