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直,约定的日子不是早就到了嘛,那所谓的联军为何还没有攻过来。
回陛下,据哨探回报,这都是您的坑在起作用,二百里的坑让敌军每天以龟速前进,死伤大量士卒,现下正一个坑一个坑的排查,填平。

也好,拖延一些时间对我们有利,彻里吉还没来,手里只有箭阵可以克制象兵,可是如果让箭阵和象兵对阵,顶多也就是三到五轮箭后,箭阵就要面对疯狂的战象,搞不好都被踩成肉泥,这个风险太大,不能让将士们去冒险。孝直,有没有具体的敌军数字。

陛下,只有大概的数字,战象至少一万以上,骑兵有三万以上,剩下的全是步军,而且他们的军队在一天天壮大,数量在无限增长,后方源源不断的有新兵加入大队。

命令全军随时准备战斗,现在只能希望彻里吉早一点赶到。

二人正说话之际,一名传令兵满脸焦虑地跑进殿内。

报,陛下,城外发现成群的野牛正向城门靠近,城门已关,赵云将军命小人前来请示陛下。

不必惊慌,定是彻里吉,彻里吉来了。孝直,一定是彻里吉来了,走,去看看。

刘虎走上城楼,看到满天尘土飞扬,望不到边的牛,旁边有牧人在管理着牛群,虽然杂乱却也有序,彻里吉从旁边闪出身影,大声喊道:城上守军,速去通知陛下,吾乃羌王彻里吉,奉命前来助战。

羌王,朕在此,等你等的好辛苦啊,哈哈哈……子龙,速开城门,迎接羌王。

彻里吉被迎进城内,刘虎设宴为他接风,满城将士都以为这些牛是赶过来做军粮的,这下晚上可以放开了吃一顿牛肉,结果却发现宴席以及军营的晚饭中,没见到一粒牛肉。

晚宴上。

羌王,远来辛苦,朕敬你一杯。

陛下如此客气,小王实不敢当。

二人高高兴兴的你一杯,我一杯的互相敬。下面的将军们,包括法正都不明白赶这么多牛来到底为了点什么,却又没人愿意出头去问,这种时候,大家的目光就都落在了赵云身上。赵云看着所有人殷切的眼神,低头叹气,心里明白,我又要做炮灰了。

陛下,末将有一事不明,还请您解答。

子龙,这么客气,有啥事儿,说吧。

既然外面运来如此多的牛,何以晚宴竟无牛肉,难道要望梅止渴吗?

噗……刘虎听到这句后,刚刚喝进的酒喷了一桌。

子龙,你不会以为这些牛,远远赶来就是为了吃的吧。

难道不是吗?

诸位,你们也都这么认为?

法正起身恭敬一礼道:陛下,吾等皆以为这是陛下为了鼓舞士气,特地赶来犒赏三军的,不想此时,为何却如此小气,实是不解,故此一问。

刘虎看看了下面所有人的眼神和表情,又看了眼彻里吉问道:羌王,你认为朕命你赶牛过来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犒军,给将士们补充体力。

羌王,可曾将族中所有牦牛都赶来?

这个,陛下,恕小王冒犯,要是都赶来了,怕是族人有异议,另外也会影响族人正常生活,破坏安定,所以小王打了个折扣,只赶来半数,反正就是为了吃嘛,这半数也有近三万多只,小王保证,所有将士都吃得到。

诸位认为何法可破敌人战象。看着将军们不吱声,刘虎接着说道:日间曾与孝直谈及此事,那些坑只能暂缓敌人攻势和总攻时间,早晚要对阵,如果用箭阵去迎敌,箭阵士兵会损失惨重,有可能全军覆没,我军骑兵也会遭遇重疮。诸位认为应该如何对敌吗?

法正似乎听出了些门道,急切问道:还请陛下明示。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虽然我们没有战象,但是其它动物未必就不能取代战象。

陛下,微臣不明白,战象,庞然大物,中土又有何种动物可与之匹敌,就算有,训服亦非易事,时下战事迫在眉睫,难不成有天生通人性之动物?

这就是朕为何让羌王赶来这么多牛,诸位,一只牛肯定敌不过一头象,但是一群牛如果发疯的向前狂奔,那是什么力量,诸位可曾想过。

羌王你不防形容一下如果成群的野牛发疯,拼命狂奔的震憾力是何等威势。。

彻里吉此时已经是双目圆瞪,正在倒酒的壶一直倒着,酒樽满了也没能察觉。

羌王……羌王……朕在问你话呢。

彻里吉突然回神,从桌后转出,单膝跪地道:陛下神人,此等计策也想得出,真乃天神下凡。

随后,彻里吉描述了野牛疯奔的壮丽画面,在场所有人都听得目瞪口呆,也都明白了刘虎的用意。

典韦很可爱的问了一句:陛下,那要是等破了战象,那些战死的牛就可以吃了吧。

可以,当然可以,没死的,你也可以吃,只要一战解除敌人战象之危,这些牛就都是诸位的盘中餐。

师父,您偏心,牛疯了能冲象阵,那您让我捉的老鼠有什么用,难道让老鼠在阵前挖地洞,把战象陷进去吗?

诸位,五行相生相克,毒蛇出没七步之处必有解毒之物,毒草生长一里之内也必有解毒之草药,自然界一物克一物便是此意。诸位可曾见过,天敌之间的相克,老鼠便是大象的天敌,只要放出老鼠,老鼠就会上蹿下跳,便有可能钻进象鼻、象耳、甚至是爬进大象的眼睛里,如此一来,战象还有战斗力吗?

妙,妙,陛下,真是妙,正佩服大王渊博的智慧。

孝直,不必自谦。诸位,用兵之道亦如是,难道没发觉吗……敌人用火攻,我们便用水破,敌人每一计,我们都是在思索着如何破解,这也暗合相生相克之理啊……

陛下神人,微臣、末将,佩服之至。

好了,诸位,别客气了,该吃吃,该喝喝,就是没有牛肉。

那夜后,孟鹿抓老鼠的积极性更高,闲着没事的将领也带着自己的部曲加入了抓老鼠的队伍中,王舍城内与周围展开了一场大规模的除四害之捕鼠运动。

刘虎命令彻里吉,在牛角上绑些短刀、利器,铁器不够,就用削尖的木棒。准备些捆好的稻草,沾些火油,绑在牛尾上,为了防止意外,只能阵前再去绑,万一不小心失火,这些牛提前发疯,那刘虎的一切计划就都付诸东流了。

身毒诸国联军耗时两个月,以日平均行军速度三里的速度,终于进入摩揭陀境内,赶到刘虎等他们的指定地点,一片开阔的不能再开阔的平原。

孝直,你的情报工作做得不错。这次以逸待劳,又在如此开阔的地点,定能一战灭了他们。

陛下,有您的两种妙法破解敌军利器,剩下的骑战和步战,对我军来说易如反掌。

孝直,准备发令吧,联军正在组织阵形,战象正在向前移动。

法正站在帅台,挥舞几下令旗,最前面的骑兵开始向两侧散开,前阵中间露出了孟鹿的两万黑魔兵,人人手里提着一个袋着,袋子还在动,时不时发生吱吱的声音。敌阵主帅看着奇怪却也没放在心上。此时彻里吉的族人们正在给牛尾巴绑稻草,大战一触即发。

黑魔兵一步一步向前,象兵一步一步向前,两军中间距离,大概有一千步远,完全脱离弓箭射程。

敌军的总指挥早就等不及,踩死这些汉人了,高喊了一句汉人听不懂的狗话,所有象兵驾驭着战象开始冲锋。

法正再挥令旗,黑魔兵解开袋口,倒出一陀陀,一堆堆小东西,离远看,是地面上有一团团泥球在迅速移动。等象兵看清是老鼠的时候再想回身撤,晚了。

黑魔兵放完老鼠,闪到两侧之时,一股股黑烟开始从刘虎阵中升起,盾牌兵立着巨盾为牦牛划定跑道,一头又一头,十头再十头,百头又千头的牦牛开始沿着指定路线狂奔。牦牛不止会奔跑,遇到障碍物,它也能轻松的跳跃,躲过。它冲跑的攻击力,一点都不比油门踩到底挂上五档的二手夏利差。

前排的象兵看到老鼠冲过来,向战象下达了前腿抬起,后腿直立的指令,战象一头头的起身直立,可还是有老鼠跳起来钻进战象的鼻子,躲得过的战象前脚落地的时候,虽能踩死一些老鼠,仍然避免不了后面老鼠钻进鼻子的恶运,冲过前排的老鼠,继续钻着后排战象的鼻子,一头又一头的战象陆续倒地。

象兵控制着战象尽量向两侧散开,希望能躲得过老鼠,可是老鼠见到大象,就像见到肥皂一样疯狂,不管不顾的去找属于自己的那条长鼻。

老鼠有限,能找到象鼻成功钻进的毕竟是少数,不然大象早就让老鼠给灭种了,穿过象阵的老鼠继续狂奔着,扰得骑队都开始骚动。就这样不停的奔跑着,直到步兵阵的时候,才被短刀、长茅、盾牌,一**的弄死。

刘虎的第二波攻击更让象兵目瞪口呆,因为向他们发起攻势的是一群发了疯的牦牛,牦牛的身后还有火,冒着烟,烟雾越来越大,象兵已经看不清有多少牛,更看不清后面的军阵有没有变形,自然也不知道牦牛之后,他们又要面临怎样**的攻击。

联军的指挥官,此时已经盲然,丧失掉冷静和理智,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得目瞪口呆,下达了直接导致整场战役失败的愚蠢决定,命令所有战象以不计伤亡的形势发起冲锋,后面骑兵紧跟象兵冲锋,弓箭手准备好射杀冲过来的敌兵。步兵准备好跟敌人短兵相接后的拼命。

刘虎早已命令典韦带人肃清周围所有的敌人哨探,四处堆草放火,多制造烟雾。

命令太史慈带领两组箭阵(一万弓兵、两万重甲步兵)在烟雾中向两翼移动,争取进入有效射程射杀敌军。许褚和孟骨分别带两队骑兵侧应。留两组箭阵压阵脚,刘虎亲自指挥,防止敌人从其它方向突袭,当然这只是防止万一,这种万一几乎已经成为不可能。

多数的疯狂牦牛尾巴早已烧光,身上的长毛也在慢慢的燃烧着,遇到倒下的战象,直接跳跃踩着战象尸体,继续向前奔跑,完全没有目的的,只有一个信念向前向前,撞废前面一切挡路的障碍物。

大部分战象是被直接撞倒,然后踩死,也包括象兵。还有象兵命令战象站立,想用前腿踩死牦牛,结果是后腿被牛角撞伤倒地,再被踩死。

由于现场效果受烟雾笼罩,联军指挥官已经无法得知前方战报,更让他恼火的是,似乎所有哨探都失踪一样,全无音讯,而周围的烟越来越大,越来越浓,此时的他也只能坚信自己有战象,肯定能赢。

直到第一只牦牛出现在骑兵阵前的时候,这位指挥官的梦想彻底破灭了。联军骑兵大队迅速散开,也只是减少些伤亡罢了,避免同一只牦牛带来的叠加伤亡。越来越多的牦牛出现在联军的眼前,骑队避开,便是直冲步军方阵,弓兵的箭矢很难射中急速奔跑的牦牛,只能乱射,希望对成队牦牛中的任意一只造成一定杀伤,可惜效果不大,牦牛皮厚而硬,想要射死一只牦牛大概要十几只箭,还得是射中要害位置,再加上联军的弓不精良,力道不够,箭不锐利,冶炼技术差,带去的伤亡就更小,还好多数的牦牛全都消耗在象阵中,不然纵使有百万步军,也得让这三万多只牦牛全都撞死、踩死。

烟雾中不断传出战象的哀呜和象兵的哭喊声,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死叫声,活脱脱展现出一副人间炼狱的悲惨画面。

奔跑到最后的牦牛,不是被自己身上的火烧死,便是死于弓箭和长茅,一股股烧牛毛的臭味刺激中所有人的嗅觉。

似乎老天想让联军看看烟雾中的悲惨画面,一阵阵大风吹过后,笼罩的烟雾几乎散尽,火苗在一点点蔓延着,不旺也不弱,似残喘的油灯,一张张带着惊恐死去的面容,一具具踩成肉泥的尸体,一股股恶臭的味道也顺着大风带到了联军的阵中。曾经让他们引以为傲,让他们自视天下无敌的战象,如今却遭到如此惨败。让他们以为可以扫平所有大陆的万只战象,在老鼠和牦牛的合作下,化为乌有。战象的死尸中偶而还看得到破皮而出的老鼠,让联军的士兵以为这些老鼠并非凡间之物,而是来自地狱。

更让他们恐惧的是,刘虎大军已经整体向前推进六百步,他们眼中那被盾牌兵包围着的弓箭兵已经到达三百步的距离。并且是前方两个方阵,两翼各一个方阵。联军指挥官已经清楚意识到必须撤退,正准备向传令兵下令的时候,太史慈一箭射死了步军阵中帅台上的指挥官。

太史慈吐了口痰道:呸,让你得瑟,站得那么醒目,不射你射谁。

随后法正令旗挥动,四万名弓箭手同时射下了第一轮箭雨,联军再无指挥,步军在短暂的慌乱后,被战将压住,开始组织反击,向两翼的箭阵冲锋。骑军受骑将指挥,向刘虎军发起了冲锋。

刘虎的弓箭没有浪费,每一支都能轻松地带走一名联军的性命。

子龙、奉先,率本部骑兵冲锋,灭掉所有敌骑。

云长、翼德,各率一万骑兵,支援两翼箭阵。

孟起,率所有铁骑,直冲联军,务必杀尽所有联军,勿让一人得逃。

孝直,命令所有兵步,分成十个方阵,向前匀速移动。

众鼓手,擂鼓助阵。

刘虎的步兵不断用钢刀敲击着盾牌,组成十个两万人的方阵。一步一步向前推进。

在经历四轮箭雨的暴虐后的联军终于有机会和刘虎军拼命。

赵云、吕布,习惯性的斩将夺旗,直冲骑阵,直奔穿着打扮不太一样的所有敌骑。

关羽会合许褚,张飞会合孟骨,二队都在拼命阻击如潮水般的联军步卒,箭阵的外围重甲步兵也首次脱离箭阵加入战斗,这也是箭阵士兵第一次在无保护裸露的情况下后撤。

联军的一名骑将指挥,嘟囔了一句什么,所有弓箭手,开始向混杂自己人的战阵中放箭。

孝直,他们这是要玩自杀式攻击,居然自己人也射。

陛下,还是命令子龙和奉先先散开,让孟起带铁骑冲上去,铁骑可以挡住弓箭。

言之有理,孝直发令就是。

随着赵云、吕布撤出战阵后,联军本想追击压制,结果却发现,连战马都披着装备,马上骑兵更是看不到半点肉露在外面的重甲骑兵,正在一步步向他们逼近,为首一将,鬼面钩镰枪,鬼面吞天盔,甚是骇人。

长枪直指天空,所有重骑兵,似要把大地踩碎,要将山河踩破,发起了集团式冲锋。如果这些骑兵在雪山路过,雪山必定雪崩。如果这些骑兵在火山路过,火山也会多喷十分钟。

联军的弓兵很有默契的向前冲,希望自己的弓箭射程可以向前,避开自己人。但是这些动作对武装到牙齿的重甲骑兵是无用的,一阵阵箭矢落下后,只是发生,叮、叮、叮的响声后落地,被无情的战马踩断。直到箭壶里最后的一支箭射出后,他们才明白,此时所有反抗、抵抗已是徒然。

马超一骑冲在最前,如入无人之境,枪去枪回,都能收割敌人性命,鬼面钩镰枪似收麦子般无情地收割着人命。枪身白缨早已染红,枪杆似有血在流淌,而那杀人不见血的枪刃却依然冷啸着蔑视所有攻来之敌。

铁骑过处,尽是残肢断臂。赵云、吕布再次率军冲锋,收割那些零散遗漏的联军士兵的性命。

刘虎的步军变成了补刀,碾压方队,踩着敌人的尸体在继续向前、向前。

两翼的四将,关羽、张飞、许褚、孟骨,更是当世杀神,本就无敌的状态下,又有两万重甲步兵的助阵,更是无敌状态开万能buff。拼杀中,爽得张飞大叫过瘾,爽得孟骨大喊痛快。许褚、关羽相对稳重。许褚似疯颠猛虎,弃马步战,一人冲入阵中,远远甩掉后队士兵,只有狂笑,和不断溅飞的血雾。关羽红红的脸庞下隐隐能看到些许得意,掩不住的武圣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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